阿寵從一出生就被很多人說長得像太子妃。
好多外祖家的長輩都說他是和母妃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男生相,以後肯定尊貴不凡。
也確實如此,皇太孫從小就生得秀麗,皇太後一看見這個曾孫孫就很開心,連帶著都變康健了。
最喜歡阿寵的,恐怕莫過於當今皇帝。
宮裏宮外人人都知道,皇太孫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皇上,別人一抱他就哭,皇上一抱他就笑,宮裏一旦有什麽珍寶,皇上肯定會給他的寶貝皇孫。
劉煊回到家裏,便看著文姒姒坐在窗邊教阿寵認字。
現在阿寵已經三歲了,整天母妃母妃的跟在文姒姒的後跑。
他剛出生的時候,好多人說他長得像文姒姒,但如今漸漸出來了一點模樣,小家夥臉蛋還沒出現廓,眼睛鼻子竟然像極了劉煊,龍睛目,天生就有幾分皇家氣派。
阿寵心裏最最喜歡的還是母妃,母妃對他最最最好。父王排第二位,比母妃稍微低一點點,因為父王當著母妃的麵對他很溫,母妃不在的時候,對他就有點嚴厲。
皇爺爺排第三位,因為他想要什麽東西,想要去什麽地方玩,隻要和皇爺爺撒,皇爺爺全部都會答應他。曾祖母和外祖母排第四位……
小家夥雖然還小,誰對他最好,心裏一個一個的都有數。
眼見著父王過來了,阿寵趕從母妃的懷裏跳下來。
因為父王說過,母妃是他的,阿寵不能和長輩爭,小小男子漢不能纏著母妃,要把母妃讓給父王。
阿寵從小就聰明,有這樣一對父母,他看什麽東西,記什麽東西輕輕鬆鬆。
也知道皇爺爺是全天下的皇上,要在皇爺爺麵前好好表現。
文姒姒看見劉煊過來,抬眸一笑:“這麽熱的天,我剛剛讓人準備了冰鎮的烏梅湯。”
說著文姒姒讓竹月端了過來。
劉煊上還穿著一厚重的朝服,頭上發冠沒有摘,文姒姒起過去給他了外,將發冠摘下來:“最近朝中可是有什麽事?”
劉煊道:“西邊戰事不大好。”
自從當初齊朝和黎鞍言和之後,雙方安定了一段時間。
但黎鞍野心,趁著齊朝不備拿下了西,還向東擴張冒犯齊朝邊境百姓。
五月份的時候,齊朝派兵征討黎鞍。
文姒姒皺了皺眉:“皇上會不會讓你去——”
劉煊道:“再吃敗仗,即便皇上不讓我上前線,我也會請兵征討。”
文姒姒聽著有些憂心,因為這一年來,皇帝的不大好,萬一劉煊帶兵在外,京城裏的皇帝有了三長兩短,皇位很可能旁落他人之手。
這兩年來,十皇子、十二皇子也漸漸的長大了。
劉煊把摟在自己懷裏:“放心。”
如今皇帝真的極其喜歡阿寵,哪怕是為了能讓阿寵當以後的皇帝,他也會把皇位留給劉煊。
甚至於不人拿太子府上沒有姬妾,僅太子妃一人來攻擊劉煊,覺得太子府子嗣不,不是什麽好事。
如果是其他人,皇帝肯定會塞給好幾個人,勒令趕多生幾個開枝散葉。
但現在皇帝那麽喜歡阿寵,很擔心太子府上有姬妾生出別的和阿寵爭奪皇位。
就像皇帝,他兒子那麽多其實不是什麽好事。
一個個的爭來鬥去,好些都沒出息。
皇帝就想著文姒姒多生幾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彼此照拂著會更好一些。
劉煊低頭就想親文姒姒一口,這時候地下的阿寵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父王,你忘了我還在這裏了嗎?”
劉煊看他一眼。
剛剛是忘了。
但他現在想起來了。
恨不得把這個小不點塞進地裏去。
阿寵抱住了文姒姒的:“我也想親親母妃。”
劉煊把他提了起來:“親我怎麽樣?”
阿寵:“……”
有時候家裏多個孩子還煩人的。
還好皇帝喜歡阿寵,劉煊果斷把阿寵扔進了宮裏,讓皇帝和太後帶孩子。
皇帝今年子確實不大好了,自從去年秋天的時候他執意秋狩,結果淋了一場冷雨起高燒之後,本就不算健壯的軀變得更加孱弱。
這時候跟前出現一個古靈怪的小家夥,他心裏別提有多喜歡。
皇帝在桌案前理公務,阿寵爬在了他的上,小屁扭來扭去,小手指著奏折上的字一個一個的認:“這個字是臣,這個字是達……”
旁邊的單康盛看得心驚跳,趕就要上前把皇太孫給抱走。
皇帝卻很高興的挑了挑眉:“阿寵認字了?”
阿寵非常得意:“當然!母妃教的!母妃說,皇爺爺喜歡聰明的小孩!”
皇帝指著一個“賄”字:“這個讀什麽?”
阿寵信誓旦旦:“有!”
皇帝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教著他又認識了一個字。
畢竟皇帝還是要理政事的,沒過一會兒阿寵就困了,趴在皇帝懷裏睡著了。
這孩子越長越像劉煊,而劉煊的眉眼與皇帝也是有幾分相似的,皇帝便覺著阿寵很像自己,什麽都給阿寵玩,甚至讓這孩子拿著傳國玉璽在字畫上隨便蓋章。
皇帝覺著理所應當。
反正皇位要傳給劉煊這個太子,劉煊肯定會把皇位再傳給嫡長子,這個玉璽早晚都要被阿寵拿著玩的,早幾十年玩玩又怎麽了?
因為阿寵太可,皇帝甚至希太子妃能再生個更可的孫兒。
皇帝就要把阿寵放到自己床上,這時候應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些事。
胡皇後去世了。
被廢後位之後,胡皇後一直都囚在福宮裏。
慣來就不好,加上平時的脾氣也很大,突然出現這樣的事,在皇帝眼裏並不算奇怪。
皇帝歎了一口氣:“讓禮部按照皇後規格下葬。”
應昆小心翼翼道:“皇後娘娘的諡號也讓禮部那邊擬定?”
皇帝劇烈咳嗽了起來,他這陣子,越發的不好,也有了油盡燈枯的覺:“諡號為慧哀皇後,其餘讓禮部那邊慢慢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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