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試結束之後,前來刺探消息的太監又過來傳消息,說已經分出了勝負。
宋王一臉的得意。
開平王心裏很不服氣,嚷嚷著說一定是皇後針對晉王妃,大嫂這樣的金枝玉葉,哪裏能和人比試賽馬。
黎鞍二皇子心裏得意,表麵上卻很謙遜的道:“齊國是宗主國,哪怕晉王妃輸了,隻要不願意履行賭約,公主不會。”
結果太監看看眾人的臉,說了句王妃贏了。
黎鞍二皇子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宋王也有些不自在,忙著追問是不是大公主故意承讓,讓晉王妃贏了這一局。
太監把比試場上的景細細說了說。
當聽到大公主眼看自己比不過晉王妃,拿出鞭子就要打晉王妃,反被晉王妃一鞭子下馬之後,黎鞍二皇子臉難看得發綠。
開平王素來得理不饒人,見狀好好的嘲笑了一番黎鞍二皇子,方方麵麵都嘲笑了一遍,對方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嘲笑過黎鞍二皇子之後,開平王又嘲笑起了宋王:“老六是不是盼著咱們大嫂輸掉?想看咱們大嫂對外邦人磕頭?”
宋王自然是連連否認。
開平王依舊不放過他:“大嫂鐵骨錚錚,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更不會給咱們大齊丟臉。不過,老六和皇後娘娘倒是會為了自己一個人的麵,讓所有人都去丟臉。”
一番話說得宋王臉鐵青,直接甩袖子離開了。
今天這場比試,劉煊確實在所有人麵前都出了一口氣。
他自己有本事殺掉對方的父皇,自己的王妃也有本事讓對方的公主俯首稱臣。
劉煊把文姒姒抱在懷裏,低頭親了一下:“這陣子本王對你的教導是不是頗有效?倘若你當初不聽話,整天悶在房間裏,怎麽和比較?”
文姒姒有些不服氣:“那我肯定會想辦法回絕。”
劉煊不太信,在脖頸間輕輕咬著:“真的?”
文姒姒被他咬得有些,忍不住笑:“當然是真的……別鬧我了,有點……”
笑著想推開劉煊,反被劉煊抱著上了床。
文姒姒沒太多力氣同他打鬧,鑽進他的懷裏了口氣,把今天的事又同他說了說。
劉煊道:“你懷疑陸氏對五皇子妃下的手?”
文姒姒點了點頭:“丁氏素來刻薄,陸氏三番五次被辱,若懷恨在心,借著王氏的手加害丁氏,隻怕所有人都會覺得是王氏的手。”
文姒姒理解陸氏對丁氏的反擊和不滿。
卻看不上為了複仇,拿自己的表姐當利。
當初王氏對陸氏有多好,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裏。
這般做,說忘恩負義都是好聽的。
“改日我再試探試探。”文姒姒道,“眼下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提立儲之事,都怕皇上怒,但這件事,不得不提。”
如今是晉王府形勢最好的時候。
就怕時間拖得越長,發生的變故越多。
王家遠離京城,曾與七皇子有婚約,現在又與七皇子決裂,明麵上看,他們一族與爭儲無任何瓜葛,皇帝對王家觀不錯,不然也不會在王氏去世後打七皇子以做安。
讓王家主提出立儲之事,羅家、許家再跟著上奏,劉煊為太子是十拿九穩的事。
劉煊點點頭:“好。”
其實他並不急著當太子,哪怕拖到最後也沒有任何問題。
反正京城兵權在他的手中,最後去比拚,沒有一個人能夠爭得過他。
隻是到了那個時候,手足相殘是肯定的,京城裏也會見,留在史書上,或者傳出去肯定不大好聽。
文姒姒做事更謹慎些,喜歡名正言順,讓擁護他們的眾人一步步的推著,將劉煊推到太子之位上。
隻要坐上了這個位置,日後其它兄弟不服氣再幹戈,就算殘害手足,那也不是劉煊的過錯,是對方大不敬想要爭奪位置。
劉煊自己隻論結果,不在意好名聲或者壞名聲,從來不管別人的。
文姒姒卻不舍得他遭人議論。
種種想法,他全部都懂。
正是因為懂,才會放心幹涉那麽多事端。
兩人正膩歪著,外頭下人傳了話進來,說是黎鞍大公主和二皇子求見。
都這麽晚了,這對兄妹突然拜訪,倒是有些討厭。
文姒姒皺了皺眉。
劉煊拿了服給裹上:“你在這裏好好歇著,我出去看看他們。”
文姒姒點點頭。
今天確實不想再見什麽人了。
劉煊上穿戴整齊,他出去之後,大公主和二皇子果真在外麵。
這兩人都是一墨袍,大公主一條手臂傷,纏著重重的繃帶,半邊臉上也敷著傷藥。
劉煊知曉這是文姒姒的果,淡淡掃了一眼。
大公主對劉煊行了一禮:“今日之後,我對王爺、王妃心服口服。我們隻敬佩強者,晉王殿下與晉王妃,是唯一令我們心悅誠服之人。”
劉煊語氣冷淡:“二位前來有什麽事?”
大公主看了二皇子一眼,示意對方說出來。
二皇子道:“黎鞍國的皇位,本該是我的,眼下卻被叔父占據。殿下如果幫我們奪回皇位,來日等我稱帝,我也會幫殿下得到皇位。”
他們來的目的,和劉煊想的一模一樣。
一番沉默之中,大公主開口道:“王爺是不是怕我們言而無信?我和兄弟以命起誓,將來若不能——”
“你們發什麽誓言,本王並不在意。”劉煊淡淡的道,“齊朝務,不會讓外邦人介。”
大公主臉微微變了變。
二皇子不相信劉煊一點都不心:“晉王堅信依靠自己就能取得皇位?外人都知道你我有仇,即便聯手,他們也不會知曉,到時候——”
“皇位一事,自有皇上做主,”劉煊做了一個送客的作,“二位請回。”
大公主多有些不甘心,還想上前再說些什麽,但劉煊跟前的任若已經走了過來:“天已晚,公主和皇子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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