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後恨得咬牙切齒,這時候宮裏沒人,全都被攆出去了,兜頭給了五皇子一掌。
五皇子被打懵了,跪在地上話都不敢說。
“劉逸,你好好給本宮聽著。”胡皇後寒聲道,“你舅舅對你好,是看準了本宮爭氣能把你扶上皇位,他是為了自家利益才對你好,不是為了你。”
五皇子頭一回聽胡皇後這麽說,一時間怔住了。
“他要真對你好,就該百般曆練你,教你明是非、做實事,讓你像你大哥、四哥那樣獨當一麵,而不是給你塞銀子塞人,大事小事都幫你做,讓你整天樂嗬嗬的誇舅舅疼你這個外甥……你是要當皇帝的人,這點眼力都沒有,將來怎麽管下麵的人?你當了皇帝之後,難道讓你舅舅給你管天下?”
胡皇後咬著牙道,“晉王這事兒如果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說你舅舅什麽,你不能給你舅舅求,隻說你舅舅用人不當,你以後會吸取教訓亮眼睛用人,知不知道?”
五皇子聽得雲裏霧裏。
他知道母後一直都偏向舅家,這些年借著皇後的份給舅家討了不好,把大廈將傾的鎮北侯府扶得青雲直上。
今個兒胡皇後說得這番話,真真把五皇子給整糊塗了。
胡皇後看著自己兒子,歎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他被打偏的發冠:“逸兒,從前母後事事都管著你,任何事都替你做,你已經長大了,多長個心眼,向你大哥、四哥看齊,別學你三哥那個混賬,你給母後爭一口氣,好不好?”
五皇子真不知道將來怎麽辦,他又怕胡皇後說他,又怕自己沒有舅舅幫忙一個人做事太吃苦,悶悶的點了點頭。
“你母後是金凰,打敗後宮所有人才坐在這個位置上。本宮的兒子不能像條狗,你在前朝給我穩住。”胡皇後拍了拍五皇子的臉,“好孩子,你先下去吧。”
五皇子一出門,立刻鬆了一口氣,他見外麵一群宮太監,嬉皮笑臉的擰了擰一個漂亮宮的臉:“爺在裏頭挨罵,你們一個個兒的是不是在看笑話?看爺罪你們心裏是不是很高興?”
這些宮們噤若寒蟬,一個個的都不敢。
五皇子看著們呆呆的像木頭似的,心裏也沒大些意思,他帶著自己的奴才一溜煙的消失在了福宮。
宮人陸陸續續的進來,一名宮抖著給胡皇後端上了一杯茶。
下一刻茶水潑在了地上,茶盞四分五裂。
胡皇後怒不可遏:“劉煊這個小雜種!現在翅膀了,連我胡家的人都敢殺!他小的時候,本宮就該結果了他!”
伺候胡皇後多年的宮曉得心頭這氣始終堵著,趕安道:“娘娘莫生氣,晉王太沒眼了。整個大齊朝誰不知道鎮北侯府不能得罪呢?偏偏他得了勢就張狂,一點麵子都不給您。”
“本宮倒要看看,他能張狂到什麽時候。”胡皇後冷笑,“隻靠自己就想一步登天,他做夢!敢和本宮,他是拿蛋往石頭上砸。你等下讓人給國舅爺傳個信兒,說劉煊去了廣姚,八是奉皇上吩咐在查什麽,讓他們一家子先安分幾天,別和皇上做對。”
“是。”
......
文姒姒倒沒有想過原來廣姚城這麽繁華,悄悄的掀開簾子往外看著:“都說京城是繁華勝地,這邊人來人往的,倒不輸於京城。”
劉煊隻淡淡一笑。
很快便到了住,是一個二進的宅院,雖然小但幹幹淨淨的,環境也分外的雅致。
劉煊晚上還有應酬,文姒姒坐馬車太久先歇下了,想著次日能去海邊和港口走一走看看熱鬧,夜裏睡得倒也香甜。
劉煊回來時已經很晚了,開床帳見文姒姒在床上睡得正。
他把人抱在懷裏掂量了一下。
同剛婚的時候比起來,文姒姒確實更有風韻了,上該長的地方還長了一些,抱在懷裏的手尤為舒服。
把人養了那麽久,也逐漸到了該用的時候。
文姒姒睡夢中覺到了有人抱著自己,對劉煊的懷抱並不排斥,很自覺的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接著去睡。
誰知道次日住便來了人,是當地員的夫人過來拜訪。
文姒姒對著鏡子梳理著頭發,過問對方的份。
“是道臺夫人,這位夫人家裏姓李,昨天晚上王爺在外邊,他們家裏得知您也來了,”錦葵道,“竹月讓人在客廳裏喝著茶。”
文姒姒對著鏡子描了描眉。
李夫人在外頭等著,心裏忐忑不安的。
晉王攜王妃來廣姚遊玩的消息並沒有太多人知道,也不清楚晉王昨天怎麽就把消息給了家丈夫。
李夫人的丈夫為四品道臺,若在旁的地方肯定顯赫,但在廣姚這個地方,上頭還有不人,李夫人也不知道自家夫君怎麽就和晉王遇上了。
既然知道了這麽一回事,不過來拜訪總不大好,李夫人還沒有見過京城裏出來的份這麽高的眷,等待的時候總有些擔心,不曉得日常該怎麽伺候。
也沒有等太久,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見人出來了。
李夫人沒想到晉王妃居然這般年輕,隻穿著一簡素的丁香,梳著平常婦人發式,發間簪著淺珠花與珠釵,隻是對方攝人心魄,哪怕素淡妝,依舊難掩天香國。
活了半輩子,李夫人頭一次見到這樣活生香的人,心裏想著難怪晉王要隨帶著,麵上卻笑道:“臣婦見過王妃娘娘。”
文姒姒笑著道:“我和王爺出來遊玩,恰好來了此地。夫人還請坐下吧,不必那麽客氣。”
李夫人見說話可親,心裏那點擔憂不自覺的放下了。
“娘娘和王爺對此地若不悉,盡管吩咐我們照應。”李夫人道,“娘娘若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說出來。”
文姒姒點了點頭,讓人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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