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聲張,因為牽扯到了太子府,一旦傳出去便讓整個皇家麵掃地。
陳侍妾畢竟是皇帝賞賜的人,次日劉煊便在皇帝跟前提了一,說皇上賞賜的那個宮因病去世了。
皇帝多疑,果然和劉煊想的一樣,當天就讓人去打聽打聽況。
等打聽到緣故之後,皇帝自然氣壞了。
他隻讓這宮在劉煊府上充當眼線,有什麽事的話,好讓邊人打探劉煊府上的消息。
誰知道這宮膽大至此,居然滿腦子都是爭寵,敢用巫蠱之謀害王妃。
所幸王妃無事,劉煊給了皇帝一個麵,沒有在他麵前說出原因。
不然的話,皇帝賞賜的人謀害皇家正妃,皇帝真下不了這個臺。
太子妃與文姒姒不和睦的消息,劉煊倒沒有讓皇帝知道,按照皇帝的心,他肯定猜忌這兩人會不會導致劉煊和太子之間有裂痕。
皇帝現在還沒有廢太子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把太子妃拖下水,且不說會不會讓太子妃到嚴重懲罰,反而會讓皇帝懷疑是不是劉煊有意陷害太子,劉煊和太子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況且,太子妃搞巫蠱之的事傳出去,勢必會讓天下人議論紛紛,外人都會討論太子妃放著府上的姬妾不害,為什麽要去害晉王府的晉王妃。
劉煊隻把太子妃的事給了太子,人證證都提供了上去。
太子看到證據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趕詢問皇上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已經因為張家的事到了牽連,倘若太子妃再卷謀害王妃的事端之中,他怕皇帝會更生氣,直接讓他翻不了。
所幸晉王府的人開口道:“王爺怕惹皇上生氣,又怕影響了兄弟,沒有告訴皇上原因。”
太子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父皇不知道便好……”
不然的話,前朝後院一起著火,太子目前不敢和張家搭話,還真不知道怎麽理這樣的爛攤子。
他一時間對劉煊激得不行,讓人把晉王府的人送了出去。
人一離開,太子對著楚氏歎氣:“我當時真是昏了腦袋,娶了這樣的禍害進門。”
楚氏忍不住皺眉:“若晉王把這件事捅到了皇上跟前,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太子不悅:“好事?讓本宮直接換個太子妃麽?”
楚氏搖了搖頭:“太子現在的困境,與晉王去南方的調查息息相關。倘若再出現一件事重創太子,還和晉王府相關,按照皇上的心,定然懷疑是不是晉王設局害太子。”
太子一時間怔住了:“萬一父皇不這麽想呢?而且張家確實與鹽販有勾結,太子妃也確實想害晉王妃。”
“這世間的事,最怕的就是就是一個巧合,巧合多了,便讓人懷疑是不是人設計的。”楚氏歎氣,“晉王好深的城府,不僅讓皇上無法懷疑到他,他還在太子這裏落了好,讓您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您看在他的麵子上,還必須給太子妃一個重罰。”
太子想了一下:“現在我把太子妃的事告訴父皇——”
“晉王不說,太子有什麽緣由去說?想被皇上罵一頓麽?”楚氏道,“這件事不能從太子府捅出去。家醜不可外揚,一旦讓百和百姓議論便傷了天家麵,皇上真的會怒不可遏。”
太子現在恨極了許念巧,手重重的攥了拳頭。
楚氏又道:“您說說,晉王會不會五皇子那樣的心思呢?”
太子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可能,看他所作所為沒有這個意願,他隻給父皇做事,不像老五那樣花重金籠絡人心大收幕僚。況且他那出——”
“出草芥都有可能為皇帝,更何況他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呢?”楚氏道,“他有軍功在,有文家為姻親,有皇上看重,百雖不親他卻信服他,相比之下,他母妃那點脈真不算什麽。太子,這個人不能不防備,他比五皇子六皇子的威脅更大,能除去一定要除去,必須想辦法讓張家殺了他。”
太子猶猶豫豫,他敵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添這麽一個強勢的對手,況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對付劉煊啊,隻能自欺欺人的瞞真相:“如願,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事沒有這麽複雜,我是嫡出的太子,統純正,一定能順利繼位的。”
楚氏擔憂的道:“齊朝開國以來六個皇帝,僅有文帝和當今是以嫡出太子的份繼位。太子這個位置太危險了,沒登基之前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太子心如麻,他來楚氏這裏是尋求安的,不想聽這麽多真相。
眼前的困境讓他想找個地方宣泄怒火,他把一切失敗的緣由都埋怨到了許念巧的上,去了太子妃的住打砸了一通。
許念巧一開始還很生氣,聽到太子把晉王府的事說出來後,瞬間慌了,嚇得站都站不起來,隻能任著太子揍。
......
文姒姒在貴妃椅上斜躺著,微微有些出神。
丫鬟把藥送來,劉煊接過,他先嚐了嚐冷熱,很自然的喂了一口:“我沒有把太子妃的事告訴父皇,你會不會介意?”
文姒姒搖了搖頭:“自然不會,是儲君之妻,關乎皇家麵,陳侍妾又是皇上賞賜的人。殿下真輕易捅了出去,皇上麵子上抹不開,當下會給咱們府上出氣,事後待咱們府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隻告訴太子,不僅能讓太子妃罰,還能讓太子欠咱們府上一個人。”
前世文姒姒沒做錯過什麽,太子看不高興了尚且會甩耳,甚至踹吐,各種埋怨占了楚氏的正妻之位。
許念巧讓他這麽大的屈辱,大概會惹來他更重的怨氣,讓他發更大的火。
這樣的懲罰對世家貴來說與死無異。
劉煊了文姒姒角的藥跡,指腹輕輕抹過的瓣:“你放心,這次的事不會這麽容易就過了。”
劉煊肯定不會隨便讓人欺負自己的人。
倘若太子沒有給他一個好的代,太子府和晉王府的梁子肯定會就此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