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嫻郡主道:“對啊,這些日子我總和母妃念叨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好……不過,晉王妃的架子比皇上的架子還大呢,這些天都沒來問候我們一下。”
胡皇後越聽越覺得康嫻郡主說的不像話,完全不知道京城皇宮裏頭每個人的水有多深,隻看表麵不看裏,一來就把人給得罪了。
胡皇後皺了皺眉頭,趕把話茬轉了:“今天春花爛漫,園中牡丹開得不錯,眾人若有喜歡的,盡管讓宮人剪了回去簪花。”
康嫻郡主看不出胡皇後的想法,這些天對胡皇後曲意逢迎,笑著道:“鞓紅豔貴氣,這樣大紅的,隻有皇後娘娘配得,我們就別采摘了。”
許念巧倒是不討厭康嫻郡主,前些天一見到康嫻郡主和廣平王妃,對方聽說是太子妃,說了好多奉承的話語,許念巧心裏特別用,覺著這對母能得皇上那麽多關懷,果然是對聰明人兒。
開平王妃董氏今個兒沒來,畢竟朱妃在場,隻讓人送來了賀禮。
四皇妃梁氏看出這對母沒前景,懶得和們深,見麵就笑嘻嘻的敷衍兩句。
五皇妃丁氏暗暗的翻著白眼:“今天的風頭都讓給出盡了!”
六皇妃邵氏和七皇妃王氏在丁氏的邊悄悄說著小話:“誰讓皇後娘娘喜歡呢,大概們要風好些時日了。”
文姒姒有些懶得,不想在牡丹花叢裏風。
胡皇後看出整個人消減了許多,確實是生病一場,現在天氣都暖和了,別人都穿單薄的春,上除了錦服還穿著一件帶的披風。
胡皇後道:“晉王妃,你子不濟,早早回去休息吧。”
許念巧嘲諷道:“大概是晉王妃聽說了晉王遇到刺客一事,天天想著自家王爺,整個人都急病了。”
許念巧這句話一說出來,知道的人都流出玩味的臉,全忍著不笑出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
康嫻郡主覺得眾人之間的氣場不太對。
想的不太多,還以為胡皇後讓文姒姒離開是當眾讓文姒姒下不了臺。
現在太子妃出言嘲諷文姒姒,好些人人明明奇怪卻裝作正常的表,是竭力掩飾對文姒姒的嘲諷。
看來,嫁一個不得皇帝喜的皇子,就算對方了王爺,自個兒在皇室中也是會被嘲笑孤立的。
文姒姒淡淡掃了一眼許念巧,對著胡皇後行了一禮,帶著自個兒的丫鬟婆子離開了。
回到馬車上之後,錦葵都要氣瘋了:“那個康嫻郡主算什麽東西?母妃的份比您都低一頭,居然大言不慚的讓您低頭問好。得虧您是個脾氣好的,要是像五皇妃那樣暴躁的子,就該在皇後麵前指著鼻子罵了。”
文姒姒偏頭痛得厲害,閉著眼睛道:“廣平王封地被收,皇上為了在天下人麵前贏得一個好名聲,這些日子對們母做做表麵功夫,今天這事兒不是給們麵子,是給父皇麵子,你沒見皇後都對們客客氣氣的?等這陣風過去了,倆也就能夠認清自己了。”
真到了那一天,京城五品以上的員夫人都懶得結們,這對母別說在文姒姒麵前耍威風,連王府的大門能不能進來都不一定。
文姒姒一回府便讓丫鬟扶著下了馬車,把上的華服和首飾都除了,接過熱帕子了臉麵:“我去睡一覺,有重要的事才醒我,其他事等我醒了再說。”
“是。”
文姒姒睡得朦朧,上出了些許汗,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正要讓丫鬟進來,突然覺出自己腰上著什麽東西。
文姒姒被嚇了一跳,接著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殿下?”文姒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您怎麽回來了?”
“獨自快馬加鞭回來的。”劉煊道,“恰好皇後千秋,對外說給祝壽,外人無法指責什麽。”
文姒姒眼睛微微有些潤,手在他上了:“聽說殿下遭了刺客,有沒有傷?您怎麽能一個人騎馬回來呢?這多危險,萬一有人路上埋伏——”
話未說完,劉煊把按在了自己懷裏:“想你了。”
他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回到王府裏的時候,府上的下人都沒有想到他今個兒會來,文姒姒院裏的丫鬟也嚇了一跳。
還沒有沐浴更,劉煊看文姒姒在床上睡著,他亦有幾分疲乏,抱著睡了一覺。
現在才想起來自己上服路上沾塵有些髒,慢慢把鬆開:“我去沐浴更,等下要進宮裏一趟。”
文姒姒道:“今天我撐不住提前離席,和你一起去皇後宮裏一趟吧。”
“不必。”
劉煊突然抬手握住文姒姒的下,仔仔細細將這張清豔的臉看了看:“你瘦了好些,這段時間該好好養養了。”
文姒姒想跟著他一起下床,又被他按在了床上。
瞇了一會兒,聽到劉煊走了,才讓丫鬟進來給換裳,將床帳和王爺的收拾收拾。
錦葵道:“您睡覺的時候,皇後讓人送來一些牡丹花,潘嬤嬤應付了皇後宮裏的人,賞了些銀子讓他們回去了。”
文姒姒讓人端過來瞧了瞧。
喜歡姚黃和趙,托盤中果然有幾支,除此之外中間還有一朵鞓紅。
淡淡的香氣撲鼻,文姒姒隨手拿了朵賞玩,讓人把花的在花瓶裏去了。
“王爺今天回來了,你們準備一桌酒菜。”文姒姒道,“這麽些時日,他在外頭一定辛苦。”
潘嬤嬤笑道:“王爺皇子在外頭辦差,員都好酒好菜的捧著的,小姐別太擔心。王爺今個兒一進宮,就算皇上不留他,八也會被其它皇子王爺留住。”
文姒姒一笑:“你們別多,就按著我的吩咐去做吧。”
果然,不到兩個時辰,劉煊從外頭回來了。
他看文姒姒在榻上懶洋洋的歪著,旁邊桌上一瓶子牡丹恰到好的豔,扯了朵花瓣刮鼻子,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