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園中,齊元帝正和一些重臣及宗室談笑。
昨天回去的晚了,董氏了胎氣,因而今天三皇子不在,在府上陪著董氏。
幾個年齡小的皇子也沒有來這邊,都在宮裏待著。
園中竹管弦樂聲靡靡,幾位藩王新進獻的舞正翩翩起舞,大多皇子看得目不轉睛,就連一向沉的四皇子都看呆了。
諸位皇子都在皇帝兩側,比所有王爺都要靠前。太子和五皇子最先,其餘皇子按照長依次座。
其中一個舞在這冬日穿著薄如蟬翼的紅紗,腰間和手腕都掛著叮當作響的銀飾,姿妖嬈麵容姣好,看著格外人。
五皇子看著心,悄悄的和邊的劉煊說話:“大哥,你說我要是向父皇要這個,父皇給不給?你覺得怎麽樣?”
劉煊隻掃一眼:“庸脂俗。”
五皇子不滿:“你家裏有個若天仙的王妃,當然看誰都是庸脂俗了。”
其實這個舞細看起來還不如五皇子妃丁氏貌,但勝在新鮮。
五皇子擔心自己把要回去,丁氏會醋意大發。
他去看齊元帝的臉,見皇帝盯著那名舞目不轉睛,瞬間明白這肯定沒戲了。
眾人都在欣賞歌舞,紅舞旋轉著上前,就在這個時候,腰間銀帶出瞬間了一把寒凜凜的劍,劍尖直刺齊元帝。
齊元帝也是有些武功在上的,但這麽近的距離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躲閃一下隻能躲開要害,完全不能空手接白刃。
園中瞬間了一團,幾個膽小的皇子嚇得往旁邊竄逃。
今天大都是親戚和重臣,防衛大都布置在外,皇帝近的侍衛隻有兩個,侍衛衝著上前,居然被紅舞一劍抹了脖子。
能在皇帝前的侍衛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這名舞手法如此利落,足以見得武功高強。
齊元帝麵對寒渾發,突然一道黑影掠過,空手與舞過招,短短片刻,舞手中劍被奪,握劍的手臂被斬,淋淋的倒在了地上。
今日所有大臣和皇子王爺都不能帶兵進來,劉煊上也沒有兵,剛剛空手和過招,左臂被劃傷一片。
生死關頭,齊元帝心有餘悸,他還以為出來的是埋伏近的影衛,結果是劉煊。
幾名影衛因為距離緣故護駕有遲,全都跪在了地上。
齊元帝鎮定下來,看向場上所有人。
太子和五皇子功夫都不好,剛剛他倆都急著躲近侍後,現在兩人都起出列:“父皇,您沒事吧?”
齊元帝表沉:“把這名刺客帶下去,讓大理寺去查!”
呈獻舞的王爺們也都被扣留了下來。
最後齊元帝才想起傷的劉煊,讓太醫過來給劉煊包紮了傷口。
齊元帝心複雜。
這麽危急的關頭,居然是這個平時一直忽視的兒子上來救自己。
他知道劉煊功夫很好,但他剛剛手中沒有兵。
空手難接強刃,武功再高強的人,手中沒有兵,也不敢輕易去和握有兵的高手過招。
但他卻——
齊元帝看向劉煊的神緩和許多:“煊兒,你先回去養傷吧。”
說完這些,齊元帝又吩咐邊總管賞賜劉煊一些珍寶和藥。
齊元帝這些天子狀況不是很好,經過一場驚嚇已經心力瘁。
他才回了宮中,便有宮人通報說朱妃和景貴人產生衝突,景貴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懷上的孩子居然沒了。
齊元帝聞言大怒。
舊畢竟不如新歡,景貴人年輕貌且頗會伺候男人,伺候他的許多法子齊元帝從前都沒有領教過。
朱妃再怎麽貌也比不過十多歲的。
齊元帝責罰朱妃足,又罰了一年的俸祿,帶著一群太醫去看景貴人。
朱妃在宮裏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風無限,從來沒有被責罰過。今天突然挫,氣得腹中疼痛。
但景貴人的孩子真不是故意要害的,對方是瓷到上。
朱妃自己有孕一直小心,當然不能讓人往自己上撞,所以推了景貴人一把,哪裏想到景貴人居然就小產了呢?
趕去皇帝跟前解釋,結果皇帝看到小景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又看朱妃不僅不認罪還狡辯,沒忍住給了朱妃一掌。
朱妃得寵這麽多年,頭一回如此屈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自己宮裏。
......
天還沒有暗下來,文姒姒正用著晚膳,驀然聽說宮裏頭來了人,給王府送了好些賞賜。
文姒姒打點了這些太監不銀子。
宮裏這些太監看文姒姒出手大方,趕道:“王爺救駕有功,這是皇上賞賜的。現在王爺在太醫院包紮,等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文姒姒臉微變:“我們王爺傷了?”
不記著前世劉煊傷啊,傷的應該是皇帝才對。
不對——前世劉煊也沒有去救皇帝。
文姒姒越想越焦灼,打發了這些人離開,讓邊丫鬟把東西送劉煊住,便去王府門口等劉煊回來。
劉煊騎馬剛到門口便看自己王妃杵在這裏,上隻一件金繡花小襖和丁香褶,連披風都沒有係。
他翻從馬上下來,了自己的鶴氅圍在文姒姒上。
兩人形差距太大了,劉煊服披上便垂了地。
他一隻手摟住文姒姒的肩膀:“這邊風大,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站著?”
文姒姒這個時候才想起冷來。
沒有帶手爐和暖筒,一雙手早就凍得發僵:“聽說殿下傷了,殿下傷在哪裏?現在狀況如何?”
劉煊心髒驀然有些痛。
在這裏站半天,凍得臉都發青了,原來是等自己回來。
“一點小傷,不打。”
劍劃出來的傷口並不深,因為一開始掛在舞的腰間當飾品,上下都是銀飾,遇毒會變黑,所以劍上並沒有淬毒。
原本劉煊可以不傷,以他的功夫對付這個舞綽綽有餘。
但既然上場了,不來點苦計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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