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巧昨天收到四皇子妃的請帖時,就滿心歡喜。
這個太子妃的地位是高於所有人的。
但迄今為止,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顯擺顯擺自己的與眾不同。
與太子婚這麽多天,太子沒有來過院子裏一次。
許念巧猜想定然是上次自己讓人打了李嬤嬤,令太子到寒心。所以這段時間在太子府都規規矩矩的,還多次在太子麵前念叨著有多喜歡肅皇後,想挽回太子的心意。
直到有人告訴,太子為楚氏的父親在場上鋪路,才驀然明白,原來問題是在楚氏這裏!
想到這一點,許念巧去太子麵前大吵大鬧,要太子把楚氏攆出府,不然就是不尊重這個正妻。
結果太子甩了一耳!
許念巧心裏憋屈至極,偏偏太子的母後早就去世了,不能去張皇後麵前告狀。
至於皇帝——皇帝是這個太子妃想見就能見到的麽?告狀到皇帝麵前,說不定皇帝還會以為這個太子妃善妒容不下其它人。
在太子府上立不了威風,許念巧隻能在外麵找找優越。
譬如這些皇子妃妯娌麵前。
曉得自己高人一等,猜想其它皇子妃肯定會奉承自己,所以梳妝打扮花費了不功夫,故意最晚過來。
是太子妃嘛,這些人肯定要等,不然就是不顧禮法。
結果來了之後,許念巧發現所有人已經坐在位置上,吃吃喝喝起來了!
許念巧心裏憋屈得不行,一雙眼睛打量過眾人,不由得冷笑一聲:“怎麽本宮還沒有來,你們已經開始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七皇子妃王氏不住嗤笑一聲。
文姒姒慢悠悠的喝著溫熱的酒水,一句話都沒有說。
說實話,許念巧真沒有資格在兄弟媳婦兒麵前自稱一句“本宮”。
便是太子平常也不會對兄弟們這麽高傲的講話。
初次見麵便這樣拿喬,反而讓人覺得像個笑話。
王氏笑盈盈的道:“呦,太子妃來了呀,我們是不是跪下來給太子妃行個禮呀?”
許念巧看丁氏、邵氏、王氏的眼睛裏都帶著嘲諷,霎時臉通紅:“你們——”
梁氏作為和事佬笑瞇瞇的起來了:“眾人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你,我還以為太子妃瞧不上我的邀請,不來了呢,這才讓下人上了些點心酒水。”
許念巧看梁氏說話還算客氣,坐在了的側。
對麵就是文姒姒,文姒姒看過來,眼皮子都沒有抬,甚至沒有行禮。
這和許念巧腦海中想象的況不同。
尋思著自己了太子妃,所有人見到都得頂禮拜。
結果每個人連起的意思都沒有。
丁氏嫁給了最麵的五皇子,又有疼的瑞國公照拂,今天穿一緹紅織金鸞的宮裝,頭上戴著珍珠彩寶冠,打扮得這麽氣派,不清楚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太子妃。
許念巧絕不允許別人的穿著超過自己這個太子妃,一張就對上了丁氏:“這位是——”
梁氏道:“這位是五皇子妃,未出嫁前瑞國公府的小姐。”
說著梁氏把所有人介紹了一遍:“這位是咱們大嫂,太子妃肯定認得,這位是三嫂董氏。”
許念巧曉得三皇子得皇帝寵,有心和董氏走近一些。
但董氏隻淡淡點了點頭,並不像許念巧想的那樣殷勤問候。
梁氏又順著介紹道:“這位是六皇子妃邵氏,西川邵家長。這位是七皇子妃王氏,郢州王氏之。”
邵氏、王氏與丁氏走得近一些,們都順著打量了許念巧一番,但笑不語。
許念巧道:“五皇子妃打扮得這麽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太子妃。”
“我倒是想,可惜啊,我們五皇子沒有這個福氣,”丁氏張懟了上去,“這裳是幾十個繡娘花了數月的功夫才做好的,價值不菲,太子妃若喜歡,可以讓太子給你做一件一樣的。”
許念巧沒想到丁氏敢和自己這個太子妃頂。
這種況和從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皇室這種地方,不是高人一級就能死人麽?
梁氏笑笑:“這是五皇子讓人給你做的?”
“那倒不是。”丁氏高傲的道,“這是我爹讓人給我做的。”
許念巧見自己穿戴比不上丁氏,心裏酸溜溜的。
忍不住將目移到了文姒姒的上。
文姒姒今日穿得清素,月白的襖子上繡著蘭花,長及地,腰間垂著一枚玉佩,墨發間隻用珍珠、白玉妝點,臉上未施卻如新雪,中點著一抹朱紅,靠著通的氣度和貌,居然能將一華貴的五皇子妃給下去。
這時候五皇子府的人送酒過來了,送酒的太監把酒放下,又在五皇子妃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五皇子妃然大怒:“那個賤貨趁我不在又勾引劉逸?”
太監惶恐的看過支著耳朵聽的諸位皇妃,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丁氏把酒留下,風風火火的帶著丫鬟太監離開了。
一走,六皇子妃邵氏笑了起來:“自家爺們兒寵幸個妾而已,多大點事兒呀,五嫂這麽做,隻會把男人越推越遠。”
梁氏幸災樂禍:哪個府上沒有幾個姬妾?
就丁氏的事兒多,弄得家宅不寧。
“說起來,太子妃最幸運,府上隻有一個楚氏,”梁氏道,“五皇子沾花惹草,看見漂亮的就想手腳。”
許念巧一想起楚氏,恨意頓時湧上心頭。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然不肯代府上況。
“楚氏出低微,太子不把當回事兒。本宮與太子新婚燕爾,皇後賞賜的人,太子都不願收,把人放本宮邊當丫鬟伺候本宮。”
許念巧把矛頭指向了文姒姒,“聽說靖江王府兩位侍妾是父皇和皇後賞賜的,王妃與們相得如何?”
文姒姒漫不經心的敷衍:“既然是父皇和皇後賞賜的,們在王府當然過得很好。”
自己府上況,文姒姒不想講給外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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