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敢當麵說這些,當然是劉煊的意思。
劉煊平日很文姒姒在一起,有時候幾乎忘了府上還有個王妃。
讓任若提醒一二,自然是擔心文姒姒哪天進宮在景嬪麵前了委屈。
文姒姒點點頭:“景嬪娘娘畢竟是長輩,日後遇著了,我會避其鋒芒。”
任若心裏有些高興,看自家王妃這反應,果然是個聰明人,完全不會給王爺拖後。
要是五皇子府上那位,八會嚷嚷著說憑什麽要避開,應該是對方避開才對。
劉煊離開之後,文姒姒讓人打聽了一下景嬪的事。
不打聽不要,一打聽文姒姒吃了一驚。
景嬪居然讓娘家的一個侄兒進宮,把侄兒安排到了龍床上,據說小景氏很會伺候男人,把皇上伺候得服服帖帖,次日就被封了貴人。
不過,也有人說景嬪娘家沒有這樣一個侄兒。但景家宅的事,誰又完全清楚呢。
景貴人長得一臉狐相,對景嬪卻恭恭敬敬的,還攛掇著皇帝把景嬪的妃位封了回來。
現在景妃歸位,邊還有個年輕貌的景貴人被支配,其它妃嬪都不願意去惹。
潘嬤嬤撇著道:“那位景貴人絕對不是大家閨秀,看的姿態,像煙花之地教養出來的,皇上沒見過這種人,自然被迷住了。”
文姒姒前世沒聽說過什麽景貴人。
前世這個時候,應當是許念巧進宮,皇帝對不釋手。
不管景貴人什麽出什麽份,既然正著寵,旁人敢的一切,按照皇帝的心,吃虧的肯定不是景貴人。
宮裏恩恩怨怨和文姒姒關係不大,文姒姒聽了一番熱鬧,每日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隻佩服景妃的手段,居然想出這種法子來複寵,一般妃嬪還真做不出來。
四皇子妃梁氏想在府上擺酒,邀請各個妯娌過去,文姒姒亦收到了請帖。
文姒姒看著手中的帖子,輕輕搖了搖頭。
“四姐姐,你明天是去,還是不去?”
“當然要去。”文姒姒道,“梁氏是個多心的人,如果不去,肯定會過來詢問。”
前世文姒姒與梁氏有過恩怨,所以這輩子算不上多熱絡。
但是,梁氏和五皇子妃丁氏不一樣,梁氏針對的不是文姒姒,而是太子妃。
一旦太子妃了別人,梁氏厭惡的人就換了。
梁氏是個明人兒,手段比丁氏厲害的多。
對這種人,文姒姒不會親近,也不會主得罪。
“前段時間四皇子和三皇子生了齷齪,外人都說四皇子不敬兄長,”文姒姒道,“突然辦一個酒宴,恐怕是想緩和緩和關係。”
眼下沒到劍拔弩張的時候,兄弟間的和氣得保持住。
次日文姒姒認真梳洗打扮了一番,早早的去了四皇子府上。
過去的時候,三皇子妃董氏、五皇子妃丁氏和六皇子妃邵氏、七皇子妃王氏都到了。
文姒姒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遲來的一個,微微笑著道:“我來遲了。”
四皇子妃梁氏笑瞇瞇的道:“大嫂來遲一些也無妨。”
三皇子的子混不吝,三皇子妃董氏的子有些安靜,與其它妯娌沒什麽話說,看到文姒姒過來,這才浮了一點笑意,主坐到了文姒姒的邊。
丁氏風頭正盛,六皇子妃邵氏和七皇子妃王氏都圍在跟前說話,三個人鶯鶯笑著喝酒吃點心。
梁氏坐在了董氏和文姒姒的跟前,讓人給董氏斟了一杯茶,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著道:“前些天九弟和四爺冒犯了三哥,和三哥起了爭執,惹得父皇不愉快。四爺為兄弟,一直想和兄長們和睦相,三哥三嫂別見怪才是。”
董氏“嗯”了一聲,一口把茶幹了。
梁氏又道:“說起來,做兄弟的哪有不打打鬧鬧的?當初我在家的時候,還和幾個姊妹扯頭花,現在出嫁了,各自關係反而更親,經常寫信往來。”
董氏抿著一笑,沒再說些什麽。
梁氏的重點看似在董氏的上,實則在文姒姒上。
聽說景妃和文姒姒起了衝突,卻不知是什麽衝突,文姒姒又沒有向劉煊告狀。
景妃如今靠著小景氏是複寵了,可這又算哪門子的寵?皇帝喜歡的是那個出不明的小景氏,又不是景妃。
梁氏真不想自家四爺因為愚蠢的母妃得罪了能力突出的大哥。
董氏懷孕不能喝酒,文姒姒倒可以,從轎子裏下來,一路走來凍得臉發白,喝了一口溫熱的酒水暖暖子。
梁氏看文姒姒一杯酒喝完,又給斟了一杯:“這是我娘家巧手的姑娘釀的桃花酒,喝了容養,大嫂覺得味道怎麽樣?”
文姒姒就喜歡這種酒味兒淡淡的花果酒,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確實好喝。”
梁氏笑著道:“既然大嫂喜歡,回去的時候帶去兩壇。可惜三嫂懷著皇孫不能喝酒。”
丁氏看著一向刁鑽明的梁氏對著文姒姒獻殷勤,心裏很不舒服。
家五皇子可是胡皇後的兒子,從來沒見過梁氏這般臉。
丁氏出不知道比梁氏高了多,用自己的話說,自家是“長盛不衰的國公府”,梁氏是“走向破落的爛攤子”,一直以來,丁氏心裏瞧不起梁氏,隻維持個表麵功夫。
丁氏笑著道:“喝起來一子甜水味兒,也算好東西?前些天我爹送來了幾壇子好酒,蘭影,你派人取來幾壇,讓姐姐妹妹嚐嚐好東西。”
文姒姒懶得和搭話,更沒心思和攀比。
文姒姒覺著現在的日子好的,安安逸逸的過下去就好了,沒必要在所有妯娌中拔得頭籌,讓所有人都眼熱。
前世當了所有人都眼熱的太子妃,結果怎麽樣?
丁氏看文姒姒不冷不熱的,完全不理睬自己,的心更鬱悶了,總想找個時機踩一踩對方。
這個時候,太子妃許念巧姍姍來遲,丁氏和梁氏的眼神都被許念巧吸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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