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確認過這是劉煊的意思,這才放心了,吩咐下去讓人趕製。
的服大多是邊人做的,剩下的銀子完全就是私房錢。
念珂來了文姒姒這邊居住著,前段時間在文家,總覺著不自在,來了文姒姒這裏,瞬間安心了許多。
小丫頭恢複了幾分活潑,嘰嘰喳喳的黏在文姒姒的側:“巧姐姐的嫁妝有一百零六抬,比四姐姐了六十抬,整天在家裏發脾氣,讓許家親戚都給多添一些,惹得人人討厭,又不敢得罪,添了許多沒用的。”
許家的家底比不上文家,偏偏許念巧比文姒姒更要麵子。
文姒姒的嫁妝大都是昌平郡主給準備的,另一部分是董太後給準備的,全部都是珍貴東西。
前世劉赫和楚如願卑鄙無恥,全都盯上了文姒姒的嫁妝,趁著董太後去世、文家逐步衰落,把楚如願邊的人都給害死,連帶拿霸占了許多。
文姒姒困在太子府這座巨大的囚籠裏,完全找不到人求助。
更因太子勢力逐漸壯大,擔心太子報複走向沒落的文家,更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對。
文姒姒低頭撥著針線。
前世文家一再衰落,不了許家落井下石。
倒要看看,許念巧會怎麽被太子吸幹。
很快便趕製好了,恰好文姒姒當日沒有什麽事,親自給劉煊送去了。
前世文姒姒常看劉煊穿深,這次大多是見他常穿的,隻有一件是月白淺。
倒也不是文姒姒喜歡月白,是看這匹緞子極好,製穿在上會很舒適,便讓人做了一件。
劉煊並沒有多說什麽,收下之後便讓文姒姒回來了。
任若窺探著自家主子的神,忍不住誇讚道:“殿下,咱們王妃賢良淑德,嫁進來之後完全沒有生事,對您完全沒得說。”
這幾件服做工細,完全不輸宮裏出來的,文姒姒考慮到劉煊日常喜歡騎,有兩件是穿戴利索的勁裝。
劉煊看了一眼那件月白的袍。
任若知曉自家主子不喜歡淺服,尤其是各種近白的。
他想了想道:“這個或許是王妃喜歡。”
月白穿在男子上,襯得人溫文爾雅頗有翩翩公子的風度。
任若想著或許自家王妃喜歡這樣的。
但是,王爺幾乎不穿這種,這件還是收起來的好。
結果第二天,更的時候,劉煊換上了這件月白的袍。
他本就生得俊不凡,這得的穿在他的上,更有幾分雍容的氣度。
任若:“……”
任若正在心裏想著王爺穿這不會是去王妃那裏吧,便看到劉煊抬往外走去。
任若趕跟上去。
果不其然,劉煊去了文姒姒住的世安苑。
府上兩個侍妾這個時候正在文姒姒這裏請安。
陶侍妾聽說王妃製新的事了,想過來討個便宜,看有沒有自己的份兒。
陳侍妾一言不發的,也跟著陶侍妾一起過來了。
文姒姒一早醒來懶洋洋的,不想同人說話。
眼看著這兩個侍妾過來,隻坐在上首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陶侍妾的眼珠子轉了轉:“聽說王爺撥給王妃不銀子,讓王妃趕製一些新。妾尋思著今年沒有什麽服穿,希王妃諒諒我們。”
旁邊的陳侍妾默不作聲的,隻低著頭喝茶。
文姒姒放下手中茶盞:“哦?”
陶侍妾道:“王爺是個大男人,不知道後宅中的況,現在您是當家主母,可不要虧待了妾。”
文姒姒之前便覺著陶侍妾有些刁鑽。
今天聽了這樣的一番話,心想著果然刁鑽。
“你和陳侍妾,一個月的月例是五兩銀子吧?”
陶侍妾點了點頭。
文姒姒冷冷淡淡的道:“與其它府上相比,你倆的月例已經很多,胭脂水及每年的服都有定數。這次給王爺的是額外的,你們兩個奴才湊什麽熱鬧?難道還嫌府上的事不夠多?”
這邊陳侍妾埋著頭,陶侍妾一張臉卻憋得通紅。
從宮裏出來之後,被賞賜給大皇子以來,從沒有人說是奴才。
結果文姒姒這般不客氣,一張利瞬間就中了最不能被人的地方。
陶侍妾忍不住怪氣道:“王妃好大的架子。妾是奴才不錯,可妾曾是皇上邊的奴才,不是一般人能指摘的,便是王爺在這裏,也要給妾幾分麵子呢。”
文姒姒眸冷了幾分。
陶侍妾又道:“妾原以為王妃出高門,是個行事大氣的人,結果一兩件裳都斤斤計較,見麵以來,什麽賞賜都不給下邊的人。”
文姒姒斟酌了一下話,正打算還擊回去,結果此時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你仗著自己是父皇賞賜,竟敢當眾頂撞府上正妃?”
陶侍妾聽到劉煊的聲音,瞬間被嚇得花容失。
文姒姒看著劉煊進來,先起對劉煊行了一禮,又對陶侍妾道:“府上一切都有定數,我想賞賜你們東西便賞賜,不想賞賜便不賞賜,如果因為這個心生怨懟,該點教訓了。”
陶侍妾眼中瞬間浸滿了淚水,可憐的向劉煊:“王爺……”
劉煊看也不看,隻對文姒姒道:“你想怎麽置?”
文姒姒斟酌了一下。
對方怎麽說都是皇帝賞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太重了恐怕不好。
文姒姒想了想道:“陶侍妾以下犯上,應當足一個月。”
劉煊道:“罰半年月例,足一個月,領二十板子。”
陶侍妾呆住了。
足一個月和半年的月例倒是小事。
劉煊居然要罰二十板子?
府上的下人,被罰之後都會愧難當,躲起來不好意思見人,更何況這個侍妾!
如果真的被打了板子,那以後還怎麽去見人啊?府上的人肯定笑話死了!
陶侍妾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劉煊卻一點都不給麵子,很快讓府上的下人把給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