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燈越飄越遠,一直到最後看不到。
玄澈起,衝沈婼棠出手。
“囡囡。”
沈婼棠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裏麵,借力站了起來。
夜深了,放花燈的人不多。
沈婼棠跟在玄澈後,一步一個臺階,走上橋。
等下橋的時候,一把拽住玄澈:“我可以一次跳兩個臺階。”
“你能嗎?”
玄澈看了一眼沈婼棠,意味深長,然後在眼前,一次跳了三個臺階。
沈婼棠跟著跳了兩個。
奔奔跳跳從橋上下來,沈婼棠又蹦蹦跳跳上去。
這麽來回好幾次,上出了一薄汗。
玄澈靠在下麵,逆著燈籠出來的,瞧著沈婼棠。
沈婼棠笑著衝他手:“謹之,你上來。”
玄澈一步一個臺階走上去,兩個人靠在橋上,看著橋下來來往往的人們,熱鬧的市集。
“大都可真熱鬧。”
“其他地方也很熱鬧。”
玄澈眼中,現在是萬家燈火:“有些時候,朕覺得,當皇帝是為了什麽?”
“每天批改奏折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不做一個昏君。”
“可見了今日的場景,朕突然覺得,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一切,其實都是有意義的。”
沈婼棠牽著他的手:“是啊,百姓安居樂業,每個人都能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不會再因為戰爭流離失所,謹之,你是一個好皇帝。”
玄澈輕笑著扭頭,將擁懷中:“是不是好皇帝,得百姓說了算,囡囡倒是先誇讚了朕。”
從橋上下來,去其他地方溜達著瞧了瞧,看了看,回到客棧,已經是亥時。
玄澈將買回來的點心小吃放在桌子上麵,出去熱水。
沈婼棠趴在床上,一不,累得生無可。
“囡囡,起床,熱水來了。”
“好。”
一邊走,一邊將服扔到一旁,躺在熱水桶的那一刻,沈婼棠覺自己骨頭都是的。
水氣蒸騰,有點昏昏睡。
玄澈收拾好地上的服,也跟著進來。
今天的浴桶是一個加大號的,他進去洗,也可以的。
沈婼棠沒想到玄澈也進來沐浴,剛要起,被他按著肩膀:“不用,朕和你一起。”
“不用。”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玄澈落下,沈婼棠轉。
玄澈的氣息近,結在的視線上方滾,隨後他低頭吻下。
沈婼棠本就是拒還迎,心微微一,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帝王的熾熱沈婼棠的腰,將整個人向他拉近。
窗外海棠花盛放,輕風拂過,花瓣飄落滿地。
第二天辰時,兩個人回宮,玄澈在養心殿換好朝服,便去上朝。
沈婼棠在養心殿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後,玄澈坐在養心殿殿的桌子跟前批改奏折。
“醒了?”
他眼皮沒有一下,隨手將批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沈婼棠走過去,將奏折整理好,剛才七八糟的桌麵,一下子就利索了不。
玄澈奏折也不批改了,托著下看沈婼棠,看認真對奏折分門別類,看將筆都好好掛在筆架上麵。
沈婼棠抬頭,看到他看著自己。
“瞧我做什麽?”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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