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散步回到儲秀宮，今天除夕，不宮都出宮和家人團聚了，沈婼棠沒有家人，所以，隻能待在宮裏麵。

往常充滿歡聲笑語的儲秀宮，今日也是冷清的很，基本沒有幾個人。

正準備推開房門，扭頭看著雪已經停了，月朗星稀。

突然不想這麽早睡覺，好沒意思。

鬆開門把手，從屋簷下麵走了出來，院子裏麵轉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梯子。

沈婼棠對著左手和右手分別呼了幾下，給自己加油打氣，拖著梯子，架在房梁上麵。

用手撐了撐，嗯，不錯，很結實。

雙手扶著梯子，爬到房頂，站在高，環顧四周，剛剛心還很鬱悶，現在一下子就開朗了不。

半跪著從房簷邊緣爬到最上麵，約還可以看到太和殿那裏歌舞升平。

躺在屋頂上麵，腦袋枕著雙手，看著清澈的天空和圓圓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真圓，今晚的月真的好。

躺在上麵，看著看著，聽著不遠太和殿那裏的靜，天空上麵綻放的煙花，沈婼棠緩緩閉上眼睛，有點困了，想睡一會兒。

…………

“婼棠姑姑——”

“婼棠姑姑——”

耳邊由遠及近的聲音，從剛開始的模糊到之後的清晰，沈婼棠醒來，發現真的有人在找自己，不是在做夢。

剛睜開眼睛，還有點懵，沈婼棠忘記了自己現在正躺在屋頂上麵，翻了個，直接從屋頂上麵滾了下來。

院子裏麵傳來了一片驚呼，混之中沈婼棠也聽不清楚，隻能聽到耳邊瓦礫的聲音。

失重的覺越來越明顯，死死閉住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茫然睜開眼睛。

“陛下——”

地上跪了一大片的人，玄澈背對著月，看不清楚表。

沈婼棠終於意識到，自己從屋頂滾了下來，被玄澈接住。

還好是被人接住了，要是沒有人知道，這麽一摔，估計會當場沒命。

掙紮著推搡著天子的肩膀，玄澈將人放了下來，沈婼棠跪在地上：“奴婢認罪。”

玄澈聲音冷冷的：“確實有罪，大除夕夜尋死，若是朕今日不來，恐怕明日見到的就是你的了吧？”

沈婼棠本沒想到死，剛才興趣來了才爬上屋頂的，也是因為近幾天辦事，緩下來太累了，才會躺在屋頂睡著。

“起來吧。”

玄澈握住的胳膊，將人提了起來。

“井德明。”

“奴才在。”

“明日徹查宮中所有的梯子，一律不準宮人上屋頂，違者立斬。”

“喏。”

沈婼棠一哽，都無從辯駁，被玄澈拉著胳膊走到門口，推開房間的門，冷空氣襲來，那一刻，清晰地看到了玄澈的臉變得更差了。

胳膊被鬆開，沈婼棠揪著心髒，跟著玄澈走進去。

兩個小太監走進去，將燈點亮，玄澈大掃視了一眼，冷笑著：“朕竟是不知，這務府對掌事姑姑這麽不敬，寒冬臘月連炭火都沒有？！”

“陛下恕罪——！”

井德明急忙跪下來，把頭磕在地上。

沈婼棠反應過來，也要跪，被玄澈一把拽住手腕：“你不必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