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棠走了進去，沒有在床榻上麵找到人，倒是在屏風後麵的浴桶裏麵找到了玄澈。

他眉頭皺，每次喝多酒之後就會頭疼不止。

蔥白細膩的指尖放在太上麵，伴隨著淡淡的香氣，快要炸裂的腦袋一下子就輕鬆了不。

玄澈隨著沈婼棠的作靠在浴桶上麵，沒一會兒，就這麽睡著了。

這麽躺著可不是辦法，時間長了，浴桶裏麵的水冷了，會生病了。

“陛下。”

“陛下？”

“陛.....”

左手的手腕被漉漉的大手反手抓住，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一樣：“何事？”

“陛下，床榻已經收拾好了。”

“嗯。”

說完，玄澈又閉上眼睛，沈婼棠拿不準他到底什麽意思，手指按著太，也不敢。

“繼續。”玄澈的聲音一向很冷，現在這般，於靜夜中多了一冰涼。

“喏。”

沈婼棠跪在高凳之上，微微附，湊過去，繼續給他按著太，左手手腕的那隻大手也鬆開。

井德明推門進來，悄聲走進，“陛下，卯時了。”

沈婼棠鬆手，從高凳上站起，退到一邊。

“更吧。”

“喏。”

推門進來幾個小太監，先伺候玄澈出浴。

沈婼棠便繞出屏風，去外麵檢查一下袞服。

外麵進來六七個宮，端著上朝的和裝飾走了進來。

玄澈著白從屏風後麵繞出來，沈婼棠便走上前，從小太監手中接過明黃中袍，伺候他穿上，之後便是最外層有龍紋的外袍。

殿很安靜，宮太監們低著頭，在天子跟前，無詔不得窺見天，沈婼棠專心致誌做自己的事。

玄澈則一不盯著，安靜得可怕。

外袍穿好，流煙上前，呈上大綬，小綬還有玉佩，沈婼棠一一拿起來，給玄澈佩戴好。

接下來，黃裳、大帶、蔽膝、革帶一一穿戴好，沈婼棠便退到一邊。

伴隨著玄澈的離開，殿的空氣一下子多了起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一晚上沒有歇息，沈婼棠終於覺到了疲乏，腳走起來都是疼的，慢吞吞地往外走。

“婼棠姑姑。”

流煙小跑著跟過來，麵糾結：“側殿的貴人醒來了，要見您。”

一陣風襲來，兩人麵前出來了一黑的侍衛。

“暗一大人安。”

“主子有令，不準任何人靠近側殿，婼棠姑姑趕快回去歇著吧。”

說完，便又離開。

沈婼棠看了一眼流煙，“罷了，你也跟著我回去吧，昨晚你也累了一晚。”

回到儲秀宮，不再繃著神經，沈婼棠連鞋子都沒來得及下來，栽倒在床上，下一刻便沉沉睡去。

………

“叩叩叩——”

“姑姑，姑姑，陛下下朝了，井公公讓您去養心殿伺候。”

“姑姑——！”

沈婼棠一激靈，坐起來，快於大腦反應，大確保自己形象端莊，打開門。

素月正準備繼續敲門，沈婼棠出來，“走吧。”

“好。”

養心殿院子外麵跪了好多人，素月不敢跟進去，便站在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