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盛怒的樣子,蘇雪再也忍不住,撕破了好似給簡溪說好話的臉,委屈道:「夜梵,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論怎樣,溪姐姐都是害死星維的兇手。」
顧夜梵在聽一次又一次提及顧星維后,原本被勉強制住的恨意,漸漸地再次聚攏。
「我知道,你早點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去理,就不陪你了。」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只是顧夜梵不知的是,蘇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張泫然泣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扭曲,完全沒了之前的溫。
…………
顧夜梵帶著衝天的怒氣再次回到地下室,蘇雪的話在他腦海里迴響著,想到星維的慘死,他滿腦子都是狠狠懲罰簡溪讓承痛苦,好消解自己的痛苦。
然而,看著滿室凌卻空無一人的小房間,他心臟沒有來由的跳一拍。
簡溪又逃走了!
又去找秦瞳了……
念頭一起,漆黑的眼中除了原本的恨意,更添上一抹連他自己不曾察覺的瘋狂。
該死的賤人!真是死不改,看來是給的教訓還不夠!
一想到此時的簡溪有可能是在和秦瞳兩人你儂我儂,顧夜梵一拳頭捶在門板上,如發狂的野低吼:「陸叔!派人給我找!」
從傭人口中知道他下來的陸管家剛趕過來,就聽到這個命令,趕忙解釋:「大爺,簡小姐沒有逃跑,回房間洗漱去了,……」
話沒說完,就被顧夜梵冷厲的目一掃,惻惻的嗓音道:「你放出去的?」
不等陸管家回答,他丟下一句:「回頭再和你算賬!」就大步轉而出,向簡溪的臥室奔去。
陸管家小跑著跟上,很有眼的將鎖住的門打開,就退走了。
聽著浴室中約約傳來的嘩啦啦流水聲,顧夜梵眼神一暗,腳步不停的走過去。
而浴室,因為一被顧夜梵的痕跡,簡溪求得陸管家同意,讓回房間清洗一下。
站在淋浴下,簡溪用力的洗上斑駁的痕跡。
一遍,兩遍,直到原本有些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才罷手。
鮮紅的從傷口一點一點滲出,簡溪卻只是獃獃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角慢慢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真好!這樣乾淨多了!
是真的不了顧夜梵和蘇雪發生關係,又同自己親,讓覺臟!
隨著砰的一聲響,浴室的門被踹開。
映眼簾的一幕,卻讓顧夜梵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狠狠攥住了般,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窒息。
下一刻,他一把扯過鏡子前的簡溪,暴怒道:「你在幹什麼?」
簡溪回過神,抬起頭帶著一臉茫然回看著面前的男人。
見這幅模樣,顧夜梵更是氣不打一來。
兩隻手臂死死地鉗住簡溪瘦弱的肩膀,漆黑的雙目中竟泛起,用著像是牙中出來的話。
「賤人,這是你新想出來的招數?就為了那個小白臉?」
「顧夜梵!在你心中我除了是星維的兇手以外,其他也是一無是,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
簡溪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絕,對上顧夜梵眼中的恨意,說不上誰此時的緒更激烈。
這樣的簡溪,顧夜梵不是沒見過,但他以往只會覺得快意,現在卻……莫名有些心疼。
再看著渾上下那一道道還在不住滲的傷口,這一刻的他,忽然開始有些慌張,攥在肩膀上的手,落幾分……
這樣的慌神僅僅片刻,等待顧夜梵回過神時,眼中的憤怒更添幾分道:「簡溪,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嗎?告訴你,癡心妄想。」
聽著顧夜梵那一把把利劍般的言辭,下一刻的簡溪微微揚起角。
或許以前的也曾嘗到過什麼是絕,但從不知道當一個人真正絕時,居然會是絕到無邊無際。
慢慢抬起手,有些著了魔般上那張即使此刻還是能夠讓如初的臉。
「顧夜梵我好你,真的好你,你知道嗎?即使你這樣傷害我,我還是好你,怎麼辦?」
四目相對,此時的簡溪讓顧夜梵不有種慌張,甚至有種說不出的畏懼。
原本鬆開的雙手,再次攥住的肩膀,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牢牢將困在自己邊。
肩膀上的痛楚,讓簡溪垂眼看了一眼后,又抬頭對上顧夜梵眼中的恨意。
心中的痛楚不斷加深,一陣陣的絕讓簡溪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接癱在顧夜梵的懷中。
等到簡溪再次醒來,迎接終究還是那一室清冷。
雖然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應該對顧夜梵死心,可是當真的面對的時候,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疼痛著……
閉上了雙眼,爾後舉目去看到一片漆黑,早已經習慣在黑夜中的簡溪,約間,到在臥房中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在裡面。
慢慢的開始繃,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出擊……
可不認為顧夜梵會因為自己昏迷,就輕易的放過!
可令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遲遲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反而像是要和自己這樣繼續僵持的模樣。
面對此形,簡溪心中忍不住揪,他到底想怎樣?!
然而就在簡溪以為對方還要和僵持時,一道非常悉的聲音傳來:「終於捨得醒了?」
這是以為自己在裝昏迷?
真是可笑!
「怎麼不說話?還是你覺得已經無話可說了?」
對的沉默不滿,男人含著不耐的嗓音再次響起。
簡溪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即便解釋,他也聽不進去。
即是這樣,那又何必多費舌?!
手打開床頭的燈,就看到顧夜梵一臉沉的坐在那裡,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怒火燎原,看的人心驚膽戰,不由抿道:「我還能說什麼?你不是已經定了我的罪行,又何須我在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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