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理所當然的理由讓人挑不出錯,簡溪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了,尷尬問,「那學長你對這事的看法,有什麼辦法麼?」
這問題一出,秦瞳立即正了正臉,「等我回去在談我吧,我訂了明天的機票。」
像是假裝沒聽出簡溪的著急,生平第一次主掛斷了電話。
讓他心寒的是,簡溪居然問他事怎麼理,像顧夜梵這種人渣有什麼好值得幫助的。
如果事真這麼好解決,那他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
秦瞳給在大陸上的慕澤撥打了一通電話,那頭響了足足二十秒才接,「阿澤,大陸那邊的況怎麼樣了?」
手機那頭含著酒吧裏面炸裂的dj,幾乎要把秦瞳的耳給震碎。
慕澤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起碼在他的認知里是這樣的,他跟慕澤同一所學校畢業,不過他學的是醫學系慕澤是學經濟管理的,哪怕是專業,在他還沒認識慕澤之前已經聽過他的大名不止一兩次了。
優秀也是指學業和事業方面,慕澤也是出了名的玩,泡吧飆車賭場,幾乎都喜歡玩上兩手,現在在大陸反倒收斂了點。
「放心,事正朝你想要的方向去發展,我會想辦法讓這件事往後拖,你倒是快點把你的人帶走。」慕澤對旁邊的朋友揚了揚下,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酒吧,走了好一會路環境才安靜下來。
在秦瞳看不到的地方里,慕澤點燃一煙,畔隔著煙霧繚繞下笑的有詭異。
突然想到了什麼,眼裏有過興,「對了,顧夜梵的人盤正不正?條兒順不順?」
隔著海洋,秦瞳愕然,大家都是男人開點葷段子很正常,以前在宿舍他也沒聽舍友談起人,經常議論這個校花材怎麼樣,那個臉蛋又怎麼樣。
甚至尺度更大的話題他都聽過,只是在聽到慕澤這樣問的時候他竟然莫名其妙聽出來了點幸災樂禍的覺。
「阿澤,我跟小溪不是那種關係。」他認真且嚴肅的回答。
慕澤倒是有些意外,他掐滅掉剛點燃沒多久的煙頭,「哦?不是那種關係那是哪種關係?」
總不能是普通的男朋友吧,異之間哪有純友誼?!
對方不再說話,慕澤若有所思,他現在倒是對那個簡溪的人有幾分興趣了呢,想起在生日宴上看到的人,他砸吧了一下,長的也不過如此,怎麼就把秦瞳這個悶的男人的七葷八素的?
要不是秦瞳給了他機會,他也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給顧夜梵添堵,真是個好東西。
等到秦瞳回國了,簡溪收拾了一下正打算吃個早餐就出去,陸叔看今天跟平日裏當然作息習慣有點反常,一雙狡黠的眼指盯著。
簡溪被盯著發,裏吃著的吐司嚼的越快了,「怎……怎麼了?」
「簡小姐還是安分點等爺回來,在這之前別給爺添麻煩了。」
陸叔面無表道。
這是開了天眼還是怎麼著?這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是給顧夜梵添麻煩了呢?
喝了一口牛,因為速度太快有點被嗆到了,「我只是出去跟朋友商量……」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的?」陸叔狠狠皺著眉頭,語氣也犀利了不,「在這種況下最能得益的人是誰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而你卻還跟對方走那麼近,是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夥同的?」
「什麼意思!」簡溪從位置上站起來,看向陸叔的眼神有些急切,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顧夜梵的事有轉變。
可是這些一切東西都沒有人告訴,好像所有人都默認了幫不上忙甚至只能添一樣。
陸叔也沒故意瞞著,把昨天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爺在公司的心腹查過了,被舉報的投標方案是慕家的,而慕家的東家跟秦瞳是海外留學同一所學校畢業的。」
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顧夜梵鋃鐺獄,慕家了一個競爭對手,這之中牽扯到了利益,哪怕沒有直接證據他們也可以肯定以及確定,下手的人跟慕澤不了關係。
更何況這裏面還有一個秦瞳,那麼說顧夜梵妥妥的是被報復了也不為過。
怎麼會……簡溪有一瞬間覺到前所未有的心涼,無法想像昨天還說要約一起討論的人會跟那麼謀論的算計顧夜梵,憑陸叔片面之詞是說什麼都不信的。
「慕總以前不是跟夜梵有點麼?生意上好像也一直有往來。」簡溪問出心中的疑問。
「你也會說那是以前了,慕總還在位的時候確實跟爺不錯,可是自從慕澤接手公司后早就不滿足合作的小甜頭,開始公然跟爺爭顧客,從合作方變競爭對手,這不正是商戰最常見的?」
他諷刺著,暗笑簡溪的不諳世事宛若智障一樣。
陸叔清楚的知道簡溪心裏面在想什麼,信不信他說的話都無所謂,重點是簡溪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如果有的話簡溪現在估計已經被打死了。
人臉上悵然若失,突然想起顧夜梵花心思去參加的那場生日宴,就算最後沒見到慕總顧夜梵也沒說什麼,哪怕被慕澤針對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這才發現,顧夜梵是很念舊和恩的人,那個男人知道野心越來越大的人是慕澤不是幫了他的慕總,所以他才毫無怨言去赴宴。
現在卻被慕家整進牢子裏了,指不定有多不好。
簡溪垂下眼簾耷拉著一張臉,莫名心疼那個一直喜怒無常只會狂犬病吼的顧夜梵。
簡溪心裏有了點隔閡,給秦瞳在微信上問清楚了,對方卻一直左右的問題,本不正面回答。
最後不耐煩了就直接推辭不舒服,沒去應約。
真的跟秦瞳沒關係麼?那為什麼問秦瞳跟慕澤認不認識,秦瞳卻不肯回答?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不肯說出來不就正代表裏面牽扯到更大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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