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王,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
握著手杖,走到距離兩人十來步的位置,看他們手裡的玫瑰苗。
花苗已經長得很大了,鮮活的綠意在這冰冷雪白的空間裡,顯得十分突兀,若是當真能綻放出花朵,不知會是怎樣一副景。
看了很久,很久,那雙靜無波瀾的眼瞳,像是過花苗,看著其他什麼東西……
“你在看什麼?”承蔚才啞聲問。
艾德微驚,瞪大眼睛看承蔚才,沒想到老傢夥會直接跟遊戲角對話,這是想做什麼?
人也略微抬眸,注視眼前的老者,沉默片刻,回答:“這些花……很妙,每當我看見它們,腦海會出現一些記憶畫麵……但是,我自己無法栽種它們,所有靠近我的人,或,全部會凍冰。”
“你失憶了嗎?”承蔚才又問。
“遊戲角怎麼可能失憶?”艾德聲道,“需要玫瑰花,是因為遊戲係統的設定,設定讓做什麼,會做什麼,都不是個人。係統設定要玩家為種玫瑰花,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做這些事!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的要求,一切隻是因為設定而已!”
承蔚才怔然看著人,“……是這樣嗎?海底那些人,是因為沒有滿足你的要求,所以才會死?”
人麵無表。
承蔚才急切的追問:“你認識他們嗎?記得他們嗎?你知道自己是誰嗎?為什麼要讓他們死?”
艾德眉頭直跳,“喂,老頭!你到底怎麼回事?這人是遊戲角!不是活人!”
承蔚才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發問,他悲愴看著人,心想:也許……也許是因為,這一切難以接。
人的目從兩人臉淡淡掠過,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困,隻是那麼輕飄飄掃了一眼,然後扔下那句話:
“6小時後,我會再來。”
又是六小時。
……
承蔚才和艾德開始了新一的等待。
篝火帶來溫暖,冰層提供水源,土壤使植係充分生長,玫瑰花苗鬱鬱蔥蔥,不知不覺已有半米高。
葉片之間,長出拇指大小的花苞,淡綠萼片,圓滾滾的可。
艾德既欣喜,又張。
他特意觀察過,他的玫瑰花苞,要承蔚才的大一點,而且尖尖已經能看到一點點紅,而承蔚才那邊的花苞,隻有禿禿的花托和萼片,看不見花瓣。
所以,很大幾率是他的玫瑰花先開。
這個優勢必須要保持住。
下意識的,艾德開始頻頻添柴,希提高溫度,讓自己的玫瑰早一步綻放。
承蔚才察覺到,他看向艾德,言又止。
事實,在花期,過熱過,都可能讓即將綻放的花骨朵兒提前謝掉。
隻是現在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實在沒道理再去提醒對手,他更要注意另一件事——如何防範艾德在花苞凋謝後的發狂。
這實在很難。
既不能傷害他人,又要保證自己這棵脆弱的植株不傷害……那些人,會不會也麵臨了這樣的境況,所以才會全部死在這裡?
承蔚才無聲嘆了口氣。
怎麼不知不覺又開始想這些了……
“哈哈!開了!我的玫瑰花開了!”艾德突然驚喜的道。
承蔚才詫異,怎麼會這麼快?
然而他剛過去,見艾德變了臉!
“啊啊啊啊!!!”
艾德驚懼的尖,手指另一端,被裂開的花苞死死咬住!
今天也沒變玩偶呢
白薇沈墨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