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白白小小的手,像從某位砍斷,戴著寶石戒指與珍珠手鏈,塗了紅的指甲油,胳膊還戴了一頂與承蔚才同款的小線帽。
布萊恩和艾德瞠目結舌。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這樣的,呃,這是什麼呢?
斷手一到地,用食指敲了敲冰麵,咚咚響,顯得很活潑。
承老師語氣緩緩道:“乖啊,看著花苗,要是土麵乾了,澆點水。”
“它會澆水?”艾德驚訝問道。
承蔚才老好人式的笑笑:“會的,隻要好好跟它說,會乾的活不。”
布萊恩盯著地那隻爬來爬去的手,臉難看,“這……是道?”
承蔚才也不知道斷手是什麼。嚴謹來說,它應該是遊戲角的一部分,但它已經離了角,也離了那個遊戲,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呢?
“是道……”承老師含糊回道,沒有過多解釋,彎腰整理揹包。
他在花盆旁邊擺了一碗水,自己的水杯也放旁邊,又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把小湯匙,放進碗裡。
艾德好的問:“這是要乾嘛?”
“方便它澆水。”承老師笑著解釋,背起揹包,又攏了攏帽子,“好了,我們出發吧。”
布萊恩深深看了眼艾德,“我們走了,你要照顧好……我們的花苗。”
艾德的目略顯躲閃,“嗯……知道了。”
布萊恩又看了眼地那隻斷手,心頭愈發煩躁,他轉過,和承蔚才一起開啟大門,隨後兩人離開了城堡。
……
外麵,暴風雪依然淩冽。
沒走幾分鐘,已經渾冷,不過,因為心裡知道隻要再堅持一段距離,能擺困境,所以心態還算平靜。
順利走出暴風雪圈,布萊恩和承蔚才抓時間,開始找能夠做燃料的資,土也要再挖一些。
需要帶的東西很多,也很重,好在冰天雪地,地麵溜,他們用繩子和門板做了個簡易拖板車,一個在前麵拖,一個在後麵推,省了不力氣。
布萊恩走在前麵,心裡仍惦記著城堡裡的況。
——艾德那傢夥原本不太願意,現在老頭留了一隻怪怪的斷手在城堡裡,艾德恐怕更加不會行了。
連理由都是現的:道的作用是什麼都沒弄清,怎麼好輕舉妄?
一想到這裡,布萊恩便煩躁起來。
他還是覺得應該早點下手,趁其不備,功率才會高,否則等到對方警覺起來,再想下手,難了。
好現在,多了一隻作用不明的斷手,誰知道接下來老頭還會使出什麼道?
所以,現在他該怎麼辦?
艾德那邊十有**指不了,他必須自己想想辦法……可是有遊戲規則的限製,他要怎麼手?
正思索著,布萊恩忽然瞥見一個東西。
他愣住,腳步也跟著停下來。
在他腳邊,有一隻廓平整的足跡,那是屬於野的足跡,像熊,也像獅子老虎……
布萊恩的心跳快幾分,神經繃起來。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遭遇野,一定極度危險,
這是危機,但或許……也是他的大好機會。
遊戲規則不允許他直接朝老頭下手,可如果被野叼了去呢?
“怎麼停了?”後麵的承蔚才問。
“噢……沒什麼,累了,稍微休息休息。”布萊恩重新拽起繩子,悄然調整了行進路線,朝足跡方向走去。
今天也沒變玩偶呢
白薇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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