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高中男孩的臥室。」高山笑著得出結論，他兒也喜歡追星，這個年紀的孩子都一樣。

單宸勛轉了一圈，說，「去學校找人，帶他回警局錄口供。」

「是。」老楊點頭。

一個小時后，總警署審訊室。

張明的老婆吳文舒換了服，頭髮依舊散，低頭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人雙手疊，雙臂微微，袁可和高山進屋時，驚了一下，但沒有抬頭。

袁可和高山坐下，先開口問，「你吳文舒?張明的妻子?」

人點了點頭，沒吭聲。

「你為什麼殺害張明?」

人低著頭，依舊不發一言。

高山敲了敲桌子，「抬起頭來，好好配合。」

吳文舒不，戴著手銬單位雙手不自覺地握，似乎很張。

「吳文舒！說話！」高山的聲音變得嚴厲，「你不配合，就無法結案，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人緩緩抬起頭，出那張慘白如鬼魅的臉，的臉頰上有淤青，右眼角也有傷，已經結疤。

的無，哆嗦著小聲說，「他一直打我，我恨他！……」

「家暴?」袁可面沉重，「多久了？」

「兩……兩三年。」

「為什麼不報警?」無法理解，為什麼長期被家暴的人不利用正當途徑保護自己，而是一味忍讓。

「報警的話他就不讓兒子上學了，我沒工作，不會賺錢，沒有辦法供兒子讀書……」說到這裏，眼睛泛紅，眼裏有自責，恨自己沒有能力。

袁可眼睛也紅了，最見不得家暴的事，這種男人最該死。

「臉上就是被他打的?」問。

「嗯……」

「其他地方還是傷嗎？」

「有……」人慢慢起袖，出兩隻佈滿傷痕的手臂。

袁可震驚地看著，那兩隻手臂沒有一完好的皮，傷痕疊著傷痕，呈現黑紫。

右臂上還有一道長達十幾公分的傷疤，從手肘到上臂，看著目驚心。

「你沒有看醫生?」看的傷痕，明顯是自然好的，沒有經過自療。

搖頭，「他很打臉，因為不想被人知道，基本打上，也不許我去醫院，都是自己買點藥膏……」

「張明什麼時候被殺的?」高山切正題。

「一……一個星期前。」人低下了頭，顯得很害怕，肩膀微微。

「你確定一個星期前?」高山記得法醫說死亡時間大概半個月前。

「應該……應該是。」

「什麼應該是?」袁可提醒，「今天是三十號，一星期前就是二十三號左右，殺人分這麼大的罪，你不可能不記得時間！」

「好像……好像是21號，那天是冬至……」

「那就不止一個星期，是十天前。」高山糾正，「你一定要說準確時間。」

「是，是冬至……」抬起頭，看著他們，「那天是冬至，我老公去鄉下上墳，所以下午沒上班。」

「詳細說一說案發經過。」

「……他上完墳回來，說要去睡一會兒，我就做好晚飯他吃飯，他喝了酒，就在手機上賭博，輸了錢之後心不好，他又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