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審視。」他從頭到尾掃了一眼。

薛鈴音看了看自己，西裝、襯、短髮，雖然偏中，但打扮沒問題。

「哼。」輕哼，無所謂地說，「幹了這一行，也不準備結婚了，是男是又何妨？……」

突然看向他，「我有個疑問，據說霍三爺以前在帝城待過，待了不止一年，霍家在西部，你也沒在帝城念書，怎麼會住在帝城？」

男人眉心微，微微瞇起眼道，「你調查我？」

聞言，薛鈴音勾起角，「看來是真的。」

他沒有否認，說明這個消息是真的。

「我哪敢調查你，只是聽說……」隨口道。

「聽說？」男人冷呲，關於他的信息外界知曉的甚，就算調查也很難獲得準確信息。

這人，通過什麼渠道、什麼手段弄到的消息？

「還聽說了什麼？」他面無表，目如冰。

看見他的臉，避免被他懷疑，薛鈴音避重就輕地說：「霍幫底下的弟兄們都在說，霍三爺不喜，只步彤一個人，在大哥當中，也是重重義之人，極為見……好像步彤也在帝城待過，我猜，霍三爺是為了照顧？才在帝城的？」

男人不語，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目深邃，看得人有些發。

「哎呀，頭暈，喝多了，先回房休息了。」趁機走人。

男人沒說話，仍然立在窗口。

薛鈴音走了幾步，回頭著男人的背影，皺皺眉，心裏頭有許多疑問，突然之間忍不住了，快步折了回去。

「霍三爺，你是霍幫的坐館，也做西部的毒品生意，聽說慕城種植著千上萬畝罌粟，按理說最需要的就是散貨的渠道，你提供的那份販毒人員名單都是霍幫最大的客戶，出於什麼原因，你要供出他們？」

薛鈴音很想知道，到底，他是不是臥底？

霍翌盯著，眼神高深莫測，「你以什麼份質問我？前警員？亦或者……警察的臥底？」

薛鈴音心中一驚，面上卻不痕跡，「我已經拿出誠心，你還是懷疑我？」

「不是懷疑，即便你坐上我的位置，你當過警察是事實。」他的回答模稜兩可。

薛鈴音笑了笑，笑容有些嘲諷，「我倒覺得，霍三爺的行為異常，更像臥底。」

說出「臥底」二字時，仔細打量他的神，依舊冷漠淡然，看不出毫波。

「呵。」男人突然失笑，「臥底臥坐館，我也想試試……」

說完，他大步走開。

薛鈴音尾隨著他：「你出於什麼目的？」

他的行為，實在令人迷。

男人並不回答，到了房間門口才停下，扭頭著：「你以為我出於什麼目的？」

「你的行為與你的地位不符，除非你不在乎霍幫！」的言下之意，暗指他的份可疑。

男人輕呲，突然前一步到了跟前，薛鈴音下意識往後退，卻被男人拽住手臂。

他猛地將扯到旁邊，順勢靠在了牆與門之間。

抬頭，男人堅實的軀近在咫尺，距離不過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