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上前拿起刀比了一下，眼睛發亮，恍然大悟道，「真的誒，如果賀警是兇手，他不可能這麼握刀殺人，這麼握法刀口是朝自己的！」

蘇法醫太仔細了吧？觀察微！

袁可佩服地看著蘇槿，對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雖然能夠洗清賀彬的嫌疑，但……」肖揚眉頭不見舒展，盯著匕首上的指紋道，「仍有很多疑點。」

他拿過袁可手裡的匕首，對著燈打量，「秦怡自殺，為何要陷害賀彬？與賀彬有仇？還有……」

他頓了頓，向蘇槿，「給賀彬的酒里下了葯，是早就鎖定了目標，還是在酒吧隨機找的人下手？這件案子暫時還不能結案。」

「嗯，我贊肖隊。」老林表嚴肅，「我總覺得這件案子沒那麼簡單！」

肖揚沉默了一瞬，他放下匕首，對手下道，「馬上再去一趟藍調酒吧，找酒保再問問。」

「我這就去。」老林今早去過，與酒保談過幾句，酒保證實了賀彬的說辭，那晚賀彬的確拒絕了死者，是秦怡死纏爛打。

「李白，你繼續聯繫秦怡的家屬，至於袁可，你留在這裡幫蘇法醫……」代完，肖揚告辭離去，他要趕回去繼續開會。

老林與李白也分別去辦事，袁可一直待在解剖室，看著蘇槿翻閱資料。

今天沒戴口罩，似乎聞多了解剖室的氣味也就習慣了，不過解剖室冷冰冰的，明明已經快七月，還是寒氣森森，讓人忍不住想手臂。

「秦怡只有一位姐姐？在治療的診所當護士？」蘇槿埋首在文件中，看到這條信息時，突然開口。

人的嗓音字正腔圓，帶著帝城特有的兒化音，特別好聽。

袁可點頭：「對，是在戶籍中心查到的，姐姐秦，據診所負責人說一個月前辭職了！不過有件事很奇怪……」

聞言，蘇槿抬頭，等著繼續說。

「診所方面說秦辭職了，可半個月前西善路街道派出所接到秦失蹤的報案，報案人正是死者秦怡。」西善路派出所是城南區下屬的辦事。

「失蹤？」蘇槿視線落迴文件上，往後翻兩頁便是西善路派出所提供的資料。

據值班民警的記錄，六月十五日的確有一名子夜裡報案，底下還有秦怡的簽名。

「怪就怪在，兩天後秦怡就撤銷了報案，說是姐姐找到了。」袁可仔細問過負責此案的民警，「可是，秦怡出事後我們一直聯繫不上、姐姐，手機號碼已經註銷！」

蘇槿不吭聲，翻看了所有資料，最後才抬頭說：「秦怡的死會不會與姐姐有關？」

「唔，不清楚……」袁可搖頭，「但可以沿著這條線查。」

蘇槿合上文件夾，走到解剖臺前，突然又轉：「診所夜裡開門嗎？」

「二十四小時營業。」袁可站起來。

蘇槿沉默了片刻，大步走到柜子前。

看掉了白大褂，袁可小聲問：「蘇法醫，你要去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