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彬面孔漲紅，用力拍著桌子，緒非常激。

「小賀，冷靜一點！」老楊出聲，「如果你沒殺人，我們會找到真兇的！」

「是啊，賀彬，相信大家，我們都會支持你。」薛鈴音語氣凝重地說道。

賀彬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抱歉，我不太舒服……」他低頭，雙手捧著頭，眉心到一起。

他的頭依舊暈沉沉的，太作痛。

「你喝了多？」肖揚繼續問。

「三四杯……」因為要繼續找人，他並不敢多喝。

「只是三四杯？」薛鈴音發現了問題，「你的酒量很好，什麼酒三四杯能暈倒？」

「普通的尾酒。」

「肖隊，我覺得有點奇怪……」老楊也發現不對勁，「以小賀的酒量，不該三四杯就不省人事。」

肖揚蹙眉：「賀彬，暈倒前是秦怡扶你的？」

「嗯……」

「酒是端給你的？」

賀彬抬頭，眸子豁然睜大，似乎意識到什麼：「酒有問題？」

「只是猜測。」肖揚轉頭對袁可道，「請法證人員過來……」

「是。」袁可立即出去。

肖揚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法證人員進來，他們在賀彬口腔里提取了唾，還了帶回去化驗。

審訊結束時，肖揚突然接到池澈電話，讓他去一趟法醫署。

肖揚馬上帶人過去，五分鐘后，他與李白出現在1號解剖室。

解剖室，人的平躺在解剖臺上，沒有，燈照在口，黑的刀柄微微閃著。

蘇槿已經驗完，正準備關閉腔……

「什麼事？」肖揚問立在門邊的池澈，通常讓他們過來，一定有急況。

「等蘇法醫跟你們說……」池澈揚了揚下。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距離解剖臺三四米站定。

蘇槿一邊理，抬眸看他們一眼，湛黑的眸子閃著星，盈亮有神，「口這一刀是致命傷，直接心臟，死者肺部有腫瘤，腫瘤已經轉移至肝臟，至四期，最多活兩個月……」

把肺拉出腔，暴在無影燈下，指著一大塊漆黑的病變部位，「死者應該有磕葯的習慣，肺部病變嚴重，得癌癥只是時間問題。」

李白看著那一塊灰黑的肺，眉心擰高。

他也算有經驗的警察，看過無數。

可這樣看一被解剖得支離破碎的，加上解剖室里福爾馬林濃重的氣味，竟讓他有點瘮得慌。

他抿了抿，看著蘇槿近乎明的額頭，眼皮突突跳了幾下，後背有颼颼的寒氣爬上來……

肖揚往前了一步，眼看離解剖臺不到兩米，蘇槿眉頭撅起，他立即頓住腳，不再往前走。

「蘇法醫你繼續說……」他雙臂抱，目落在那把刀上。

「在死者食道里發現一個保鮮袋，沒有毫消化的痕跡，應該是死之前剛剛吞下去的。死者死前沒有發生過行為，也沒有任何淤青，所以死前未與人有肢接……」

「等等……」肖揚打斷，「正常況下不應該沒有肢接，多多都會掙扎，除非……是在昏迷狀態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