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拉窗簾的一幕他都看見了,看來不僅有恐男癥,還對過敏?
怪不得總在夜裏上班,怪不得皮白得不健康。
男人不語,始終沉默著……
蘇槿打開一盞壁燈,昏黃的線照亮茶幾這一片區域,正好能看清沙發上的況。
見男人睜著眼卻不說話,踢了踢沙髮腳:「我救你用不著報酬,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后立刻走人。」
男人側轉頭,面無表,俊臉略微蒼白。
蘇槿走回臥室,過了片刻拿著手錶出來,紐扣被藏在袋裏。
「手錶是你的?買的還是別人送的?」直接了當地問,希儘快找到答案。
單宸勛半晌不說話,以一副「無辜」的表盯著。
這男人……不對頭……
「想過河拆橋?」瞪了瞪眼。「我說了不用其他報酬,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否則,也不會帶他回家。
男人還是沒反應,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片刻,他緩緩坐起。
「我不太記得了……」
「什麼?」蘇槿臉一變,指著自己,「不記得?你不認識我?」
他頭部過撞擊,難道撞傻了?失憶了?
「記得,蘇法醫……」他點點頭,了額角,似乎在極力回憶,「只是不記得這塊手錶……是我的?」
「那你記得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前天晚上?」男人蹙眉,「不是昨晚?」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蘇槿走近一步,距離他兩米左右,微微彎腰,左右打量他:
這男人什麼況?選擇失憶!?
「你還記得什麼?」試探地問。
「都記得,至於手錶問題,你讓我好好想想……」
蘇槿臉沉到谷底,杏目圓睜:「姓單的,你又在跟我開玩笑!?」
什麼都記得,偏偏問的問題沒印象,又在耍?!
男人直背脊,神態莊重:「我發誓。」
蘇槿啞口無言,瞇著眼,試圖看他,然男人表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既然不記得,那麼……」半晌,冷冷說,「現在給我走!」
要不是想知道兩個S標誌的聯繫,才不會讓陌生人進家門。
「我還不能走。」男人重新躺回沙發上,「我就在這裏待幾天,好好想想,想起來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蘇槿哼了一聲,冷呲道,「得罪人被追殺,想在這裏避風頭?」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男人手掌在傷口上,看似隨意的話語,表卻非常正經,「放心,等我想起來,告訴你后立刻就走。」
蘇槿不吭聲,眉心快碎了,從未遇到過這種人。
救了他還懶著不走!
要是以前一定把他轟走,可這一次不行,不管他是不是真不記得,必須得到答案。
「單警,我是法醫,也算半個醫生,選擇失憶可不是你這種表現……」瞧來瞧去,都覺得奇怪,「你本不是不記得,而是想留在這裏。」
一語點破,目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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