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裏的詫異，單宸勛冷笑：「你沒有神疾病，這只是你殺人的借口！」

他刻意給看死者照片，杜香麗目避開，餘卻掃到了。

那些照片沒讓有毫，如果真是犯病後控制不了自己才殺人，一定會多表現出懊惱與愧疚。

但沒有，甚至目中流出兇殘，雖是一閃而過，單宸勛還是捕捉到了。

他斷定，是正常的，並沒有神疾病，頂多心理變態。

法律上，心理變態夠不上從輕判罰。

「我要找律師！」

「你可以找律師，不過提醒你，再好的律師也救不了你！」他雙手撐著桌沿俯，眸底肆著寒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話落，男人直起離開，出門前代賀彬，「繼續審，審到承認自己沒病為止。」

「yes、sir！」賀彬微微扯了一下，冷冷一笑，知道該怎麼做。

肖揚跟著單宸勛出去，到了走廊，他開口：「單隊長……」

單宸勛頓住腳，回頭。

肖揚面嚴肅，眉眼間略顯彆扭，似乎在作心理爭鬥。

「肖隊，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單宸勛轉面向他，冷峻的臉稍稍緩和。

「……」肖揚見此，一甩頭髮，快步走到他面前，「單隊，我這人心直口快，脾氣也比較火，這次的案子死了四個人，我急於破案難免焦躁，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希你別放在心上。」

肖揚是直子，敢作敢當，這次他幾次三番質疑單宸勛的能力，甚至不給他面子。

事實證明，這位神探夏克並非浪得虛名，他的推測全是對的，如今破了案，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於承認錯誤。

「都是為了破案。」

「單隊，對不起了。」肖揚手。

單宸勛與他握手，兩位隊長冰釋前嫌。

「單隊，我有點疑問……」兩人並肩往前走時，肖揚突然問，「我看過公寓住戶的口供，靠兇手家的兩戶說並未聽到聲音，對門兩家卻堅持說1206室有靜，你又怎麼確定1206有人住？」

「很簡單，因為房子的結構問題。」單宸勛解答他的問題，「我畫了這幾家的戶型圖，給了一位專業的朋友，結論是1206室對面兩戶的戶型與1206錯開，更容易接收到聲響……」

這得從理學角度分析，普通人很難理解。

「原來如此。」大部分時候肖揚還是很虛心的，「單隊，教了！」

單宸勛勾了勾，兩人走茶水間，肖揚替他倒了杯咖啡。

他們坐在吧枱上，喝了幾口后，單宸勛側頭，他了額角，輕聲問：「肖隊，你對蘇法醫了解多？」

肖揚明顯一愣，詫異地轉頭，看見男人擰著眉心，似乎有心事。

「單隊你……」他想起晚上蘇槿落江的事，也是皺起眉，「方才在江邊，你為何那麼做？你應該知道蘇法醫不能與男人接……」

「我以為會避開。」男人垂眸，端起杯子抿了口，「真沒想到的病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