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目一凜,黑眸變得銳厲:「其中一組是杜偉立?」
「是,兩組指紋相似度百分之九十,顧SIR說就算是父子、兄弟,指紋也不可能如此接近!……」
「兩組相似的指紋……」單宸勛腦中靈一現,突然之間想通了,「原來如此!如果真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老大?」薛鈴音一頭霧水,「你破解謎團了?」
每當他出這樣的表時,就是案子偵破的時候。
「這世上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人,也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指紋,另一組指紋不是杜偉立的父親,而是……」
「是他的孿生兄弟。」不遠,人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單宸勛目投過去,蘇槿站在巖石下,白大褂在微風中翻飛,夜下,那瘦削的形單薄如沙。
波瀾不驚的水眸、蒼白的額頭,明明瘦小得沒有存在,卻總能人無法忽視。
薛鈴音微微驚訝,看到了男人上勾起的一弧線,眉頭撅起。
「除非同卵兄弟,否則不可能指紋相似度這麼高。」單宸勛一直想不通幾個問題。
第一,為何杜偉立第一次在警局說自己上夜班,後來卻改了口供?一個人怎麼會忘了自己白夜班兩班倒?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說謊;
第二,第一位死者范艷與杜偉立是鄰居,他的確是最可疑的人,但他有不在場證據,也沒有作案時間;
第三,很明顯兇手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而杜偉立並未表現出神有問題。
但如果他有孿生兄弟,這些疑點也就迎刃而解。
「因為有兩個長得一樣的人,所以才有不在場證據。」他笑了,沉聲道,「……可以抓人了。」
「可我們不知道兇手在哪……」薛鈴音有些激,總算要破案了。
「杜偉立知道。」單宸勛大步往前走,快到蘇槿面前時,他停了停,「蘇法醫,有沒有興趣去兇手家裏?那裏很可能是案發現場。」
「沒興趣。」人蹙眉,冷言丟下一句,轉走開。
「你有興趣。」男人在背後出聲,嗓音含著笑。
蘇槿頭也不回,走下巖石才回頭:「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證。」
所以沒有必要去兇手家中。
單宸勛薄微扯,他躍下巖石,筆直朝人走來。
看他沒有停的意思,蘇槿臉下沉,也不,綳著子立在原地。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
五米……
四米……
三米……
單宸勛沒有停步的意思,慢慢靠近。
蘇槿向來冷靜,此刻卻有點不淡定了,秀眉一團:「站住,別過來。」
男人不為所,一手抄兜,長繼續往前邁,再走一步就要近。
「你……讓你別過來!」人聲音發,渾孔立了起來,神經繃,如一隻驚的刺蝟。
男人還在往前走,似笑非笑:「路不是你的,你沒權利不許我走,還有……」
他聲音磁低沉,如泉水流泄,「我走我的,你激什麼?是蘇法醫太自作多以為我在追求你?無時不刻在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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