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丹返回樓上時，學生們全圍在張天揚的床邊。

男生忍不住手腳，在張天揚原來的傷來去，都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嚴重的傷，說癒合就癒合，連條疤也沒留下。

生臉皮薄，不敢上手，卻也難忍好奇的瞄著他的膛。

張天揚既無奈又好笑，再三向大家重申“真的不疼了，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泥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他正說著，瞥眼看見塗丹從外麵回來，忙喊道“塗老師”

大家都注意到塗丹，紛紛圍上前

“塗老師，您回來啦。”

“您和他們聊了好長時間啊”

“塗老師，您問出泥是哪個遊戲裡的嗎如果能帶著這種泥進霧裡，我們的勝算會變大很多吧”

十幾個學生，你一言我一語，不大的宿舍立即變得嘰嘰喳喳。

塗丹示意大家安靜。

“問到了，通關方法也弄清楚了，不過危險係數還是很大的，你們想去的話，還是原來的規則，以自願為主分兩隊，第一隊先進，沒問題的話第二隊再進。”

第一隊危險很大，但是能先一步拿到道。

第二隊看似更安全，但隊友通常都是較為膽小那種，容易把事搞砸。

兩者各有利弊，學生們各自私下商量起來。

傷愈的張天揚扶著床慢慢走過來，問“老師，進霧的人員名單確定了沒有”

塗丹微愣，“暫時沒有，你有好的建議嗎”

張天揚言又止，鼓起勇氣對塗丹說“老師，我想進霧裡。”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宿舍突然安靜。

學生們都看著張天揚。

一個生小聲說“天揚，你的傷才剛好”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張天揚隨意的笑笑，目在同學們的臉上掃視一圈，“雖然這麼說有點厚臉皮，但是我是班上績最好的，包括育績，而且我有兩次遊戲經驗，所以，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吧。”

他再次看向塗丹，聲音懇切“老師，讓我去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玩偶遊戲到底是什麼，我們被白霧吞沒的家人又發生了什麼。如果我不行，其他同學恐怕更不行。”

塗丹看著眼前的學生，沉甸甸的心頭多了幾分無奈。

如果可以的話，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學生去冒險，可是世界變了，護不住他們了，某些時候，甚至需要他們來保護。

塗丹重重嘆了口氣，沒有直接答應他，委婉回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再想想。”

張天揚還再說，塗丹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離開了宿舍。

夜晚，塗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眠。

起初思緒還在每個學生上打轉，後來卻不知不覺飄去樓下，想起樓下那幾個人。

如果進霧的人是他們，也會像這樣為難嗎

“塗老師。”

塗丹微微回神，側頭去，隔壁床上的孩睜著一雙烏黑黑的眼睛看。

宿舍是六人間，塗丹和幾個學生住一個屋裡，和的床鋪相鄰的生，名陳惠，是班上的學習委員。

張天揚不是每次都考第一，偶爾會有那麼幾次馬失前蹄，被這個陳惠占據魁首。

“怎麼還沒睡”塗丹問。聲音盡量放輕，避免吵醒另外兩個小姑娘。

陳惠輕聲問“塗老師，您是不是還在想進霧的人選問題”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