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終究可惜,若是爹娘還在就好了,也要讓他們跟著福呢。
一時希錦抵達了那海邊祭壇,此時就聽外面響起來隆重而齊整的燕樂聲,軍樂隊騎在馬上,吹奏起了鈞天之曲,數百鐵郎君一起吹奏,那聲音低沉渾厚,大氣磅礴,就這麼回在海風中。
希錦在宮娥的扶持下,下了輦,之后在引導的引領下,肅穆隆重的燕樂中,邁上那祭壇,和阿疇并肩站在一起。
就在他們的邊,是冠冕朝服的員,白袍青緣,隨風而,這些都是掌控著大昭的天大吏。
此時那海上已經聚集了上百艘海艦,整齊劃一,旌旗飄,遮天蔽日一般,幾乎覆蓋了整片海域,而就在遠護衛艦的盡頭,則是那些海上商船,都滿載著柴炭、木植、柑橘和干果子等,整裝待發。
海民以及聚集于海邊,大家三次跪拜,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震天,一直回在海上。
又有那海上夷國的使臣,紛紛上前祈福,更有十二位海上富賈,被宦引著,上了殿中,俯伏在金階上,三呼萬歲。
待那十二人朝見過后,阿疇才開口,賜平,之后便大致問候幾聲,那海上富賈自然都戰戰兢兢的,跪在那里不敢多言,只勉強說一些言辭。
阿疇便問起他們如何行船,如何躲避風雨。
那海商忙恭敬地道:“每月的十四和二十八是最要的,我們做大等日分,在大等日分留心一些,若是這兩日風雨不當,那麼接下來一旬中必然多有風雨,那就要多加留心了。”
阿疇聽著,微頷首,又問:“出門在外,又如何尋找補給之?”
海商再次恭敬地道:“這話便要看水底,看看是何等沙泥,以此判斷近是否有港口。我們若是只到臺州、泉州和福州一帶做買賣,不需要經過昆侖,若需出洋,則要從從泉州港口過去岱嶼門,如此便可漂洋過海,航行至海上夷國了。”
阿疇聽著,又隨口問了幾句,之后便賞賜了他們馬匹、帛、金銀等,眾人自然紛紛跪拜,激涕零,更有些即將出發的海船,便賜宴為他們餞行,眾人全都歡呼不已。
因這匾額至今未題,這是要讓阿疇題字的。
阿疇略沉了一番,舉起筆來,一揮而就,之后命侍取了傳下去。
眾人見時,卻見天子那字寫得龍蛇飛舞,氣勢磅礴,赫然卻是“海納百川”幾個大字,一時恩戴德,全都重新跪下謝恩。
此時海風吹拂,浪花乍起,空氣中彌漫著海上的腥咸氣息。
希錦著那僵拘謹的商賈,卻是想起來昔日的自己。
那時候,自己也不過是經營著些許鋪子,每日打著算盤,想著自己的營生,盼著能多些進賬。
那時候的自己若有機會得見天,該是何等興,何等寵若驚,待到見了天,只怕比如今這商賈好不到哪里去。
這麼想著,希錦側首看向邊的男人。
十二旒垂白珠之下,那雙眸深邃,鼻梁拔,越發襯得那猶如雕琢的冷玉一般,矜貴華。
哪怕已經看了這麼多年,偶爾間也會因為他一個側影而目眩神迷。
會有種錯覺,這是怎麼樣的鬼斧神工,才能締造出這樣人的郎君,偏生他又高高站于萬人之上,俯瞰天下,也遙這片遼闊的海域。
昔日的種種都已經遠去,在那錦玉食的溫存中,很記起了。
但看到這麼多商賈,想起曾經兩個人在燭火下撥拉著算盤的諸般謀劃,終究會想起過去的日子,歡喜的,苦的,艱難的,順暢的,想起昔日那對小夫妻的種種。
阿疇似乎覺到了的視線,也轉首看過來。
海風吹起那華的垂旒,一縷烏發也輕揚過男人那薄薄的畔。
他看著,用很低的聲音道:“我覺得這樣很好。”
在不為人知的寬袖下,他抬起手,不著痕跡地牽住的。
之后用只有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們不再為商賈,卻能庇護天下商賈。”
希錦抿一笑,看向不遠,碧波藍天,海船巍峨。
突然想起今日聽那海商說的一句話,竟是應景,便笑著道:“惟愿我大昭國力昌盛,漲海聲中萬國商。”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了,明天先容我休息休息,不更,后天開始更番外。
番外會涉及:
1)陸簡的結局(不是be也不是he,算是半he吧)
2)先帝的藏品(前面天章閣的伏筆,年的收藏)
3)夫妻甜日常(這兩個大王啊!)
4)if線的意氣風發皇太子游湖遇小娘子(就單純的遇在未曾婚嫁時比較好那種)
其實對于年時阿疇的算計婚姻,我比較無,因為文中暗示過了,現在只是贅述一遍,但我看看靈,想想怎麼寫一點吧。
敲鑼打鼓的重點:新文5月16日開文《他的暗衛》求收藏
本章發100紅包,麼麼啾
第88章 ◎番外之希錦的不滿◎
榮華富貴迷人眼,這世上人人羨慕,不過希錦有時候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麼趣味。
當家難,當這后宮的家更難。
阿疇后宮雖然沒什麼妃嬪讓煩心,不過那外命婦,那皇親宗室,這些該心的還是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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