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都這麼說,大家自然沒意見,于是各自披上了大氅,出去外面賞景看雪。
希錦也順勢來了芒兒,低聲囑咐一般。
芒兒和莫三娘子,也和陸簡,大好機會呢!
不過到底心虛,估計陸簡已經看出的故意撮合之意,作為晚輩竟然摻和這種事,難免尷尬,趕故作忙碌,賞景看雪吃茶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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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雪過后,希錦越發忙起來,畢竟進了臘月就是年,過年時候皇帝皇后只會比平時忙,好在因如今肚子大起來,許多事不必親自出面,總歸有些理由,倒是不至于太勞累。
不過莫三娘子顯然惦記著,希錦也就問問阿疇。
誰知道這日阿疇回來,卻是直接道:“舅父和韓家小娘子的婚事就要定下來了,如果快的話,來年開春估計就過門了。”
希錦聽聞,詫異:“啊?”
阿疇:“我和舅父談過了,他——”
他顯然在考慮合適的措辭:“對那莫三娘子并無半點想法。”
希錦:“好吧。”
其實是有些憾,不過這種事也不是能勉強的,看來陸簡確實不喜歡莫三。
這幾天得和莫三一下風聲,讓早做打算,別指了。
一時又想起那一日眼神間的銳利,道:“舅父沒說我什麼吧?”
既然他并不喜歡,那說不得認為自作主張,多事,瞎撮合。
其實想想也是,自己到底是晚輩,長輩的婚事還不到自己曹雄。
不免嘆息,只是有些不忍心,想幫襯一把莫三娘,誰知道莫三娘卻偏偏遇上這心如鐵的郎君。
阿疇:“這倒沒有,舅父對這種事就毫不興趣,他最多覺得耽誤了他的時間。”
希錦:“好吧……”
這是怎麼一個人呢,比阿疇還要寡淡無趣。
除了對他這親外甥和外甥孫,只怕是沒人能進到他眼睛里了。
阿疇:“其實這樣也好,自從我登上大寶,那韓相倒是一個識時務的,我雖并不喜他,可他在朝中很有些威,門生遍布各州府,舅父愿意和他家小娘子親,就此穩住他,那韓相便不足為懼。”
他略沉了下,道:“況且韓家那小娘子貞淑順,實為良配。”
希錦聽這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看著他:“哦,你見過?知道的這麼清楚?”
阿疇:“確實見過。”
希錦便沉默了。
明白了。
應該是韓相那里主提出,想將他那孫兒塞進后宮,但是阿疇拒絕了,那韓相便盯上了皇帝舅舅。
至于是以前就盯上的,還是現在盯過,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就是退而求其次。
希錦想起陸簡,想起莫三娘,心里有些愧疚。
問道:“長得好看嗎?”
阿疇:“還好。”
希錦聽此,是不指從阿疇口中挖出更多話的,當下便想著,等以后有機會見見就是了。
不過見了也白搭,那小娘子要嫁陸簡,看來是鐵板釘釘了。
阿疇道:“別想這些了,聽舅父的意思,他對那莫三娘子并無任何想法,于他來說,娶哪個也是娶,其實他年紀不小了,盡快親,若能有個脈,無論男,都算是一個代,我母親在天之靈,想必也能寬了。”
希錦:“這倒也是。”
說起來這陸家子嗣確實單薄了,只剩下陸簡一個。
想到這里,不免了自己的腹部。
如今肚子已經大起來了,可以覺到胎,這讓每每生出一些喜悅。
現在阿疇和自己的份與往日不同了,自己的芒兒還是要有弟妹幫襯著,不求人丁興旺,好歹有個弟妹吧。
阿疇的視線也落在腹部上,那目便格外溫起來。
他抬起手腹部,問起來:“產科那邊給畫的圖呢?”
(注,古代產科就產科,比如宋代朱端章撰有《衛生家寶產科備要》)
不得不說,宮廷醫就是和市井間的不同,他們專此道,經驗富,每日都通過聽診和把脈來準標注孩子所在的位置。
希錦聽著,便道:“才送過來,放那邊案上。”
阿疇便過去拿了來,那宣紙上描繪的圖示齊全得很,大概標記了胎兒所在的位置,也畫出了如今胎兒大約的大小。
從那圖示看,腹中那孩子已經看得出孩子的模樣了。
他看著案,再次了希錦腹部,笑了:“這次若是一個小公主就好了。”
希錦看他眉眼間都是溫的期盼,便笑哼:“誰知道呢,這個可由不得我,最近醫還和我講起來這孕育的種種講究,說生男生最要還是看郎君的,你給我什麼,我就生了什麼呢,和我沒關系!”
阿疇越發笑了:“知道,和你沒關系,怪我行了吧。”
夫妻二人這麼說著話,卻有侍過來回話,說是有要事要稟報。
希錦聽著有些意外,因懷著子,阿疇格外注意的,萬不敢有什麼事讓煩心,況且又涉及后宮不能干政一說,
阿疇聽此,顯然也明白是急事,便對希錦道:“你先歇著吧,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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