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為儲君婦,依禮還要過去南門外燎爐祭掃,阿疇便暫過去觀后院,等著希錦祭掃過后,夫妻二人一同回去。
此時諸位陪祭員已經離去,宮廷鼓吹也已經歇了,道觀后院倒是清凈。
希錦祭掃時,便讓底下人安排了,讓那陳宛兒過去見見阿疇。
底下人自然吃驚,不過希錦只是道:“隨吧。”
把自家夫君賣了,賣了一盞茶,總該貨的。
而這時候,阿疇自然不知道這些,他負手而立,看著遠蜿蜒群山,想著接下來的種種。
誰知道這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環佩鏗鏘之聲。
阿疇并沒在意,依然著遠。
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殿下。”
阿疇淡漠地看了一眼,是陳宛兒。
這道觀如今允了眾勛貴家眷進,不過都是嚴篩的,是以眾侍衛并沒多做提防。
只是阿疇依然沒想到,這陳宛兒竟然過來這里。
他自是知道希錦的手段,縱然沒明說,但一定拿了陳宛兒,讓陳宛兒不敢作妖。
陳宛兒見這皇太孫殿下神淡漠,連看都沒看一眼,不免心中凄然。
低聲喚道:“殿下!”
這聲音凄楚婉轉,充滿了祈求和不舍。
阿疇:“你看上去也不像十足的蠢人,何至于非要如此?”
陳宛兒痛苦地道:“我怎麼了,殿下可以說說,我到底怎麼了?”
阿疇:“刻意結我的家眷,接近我。”
陳宛兒哀楚承認道:“是,我是故意的。”
阿疇淡看著陳宛兒:“我家娘子良善,對人毫無防備,你刻意結,如今更是別有用心。”
陳宛兒連忙解釋道:“可是殿下,我只是想找機會和你說說話,我聽我爹爹提起,你拒絕了你我的婚事,我心里難,不明白為什麼,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人,才讓殿下如此癡相待,所以才過去茶社,認識了寧姐姐,之后又厚接近,不顧臉面,是,我是別有用心,但我所有的別有用心,也都是為了殿下。”
阿疇面便浮現出排斥,微蹙眉。
陳宛兒睜著淚眼,看著阿疇:“殿下,我知道你對我有重重誤解,但是請你務必相信我,我對你絕無惡意,我如今也沒什麼別的想頭了,我父母也已經要為我訂親了,我只是心中終究存著疑,若是不能和殿下當面說清楚,我——”
嘆了一聲:“我怎麼都不甘心啊!”
阿疇神淡漠:“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他只要一聲令下,完全可以將陳宛兒拘拿下來。
陳宛兒聽著,瑟瑟發抖,不過神卻越發堅毅:“皇太孫殿下,我只是想問問,想問問,可以嗎?”
說到這里,眸中泛起哀求來:“我知道我沒什麼可以拿殿下的,也知道太孫妃娘娘不喜我,若是知道了,我必然萬劫不復,但我還是冒著敗名裂的可能來求見殿下,只求問殿下一句話,只是一句,我死也瞑目了。”
阿疇:“什麼意思?”
陳宛兒:“難道殿下不記得我了嗎?殿下或許不記得我,但我卻一直記得殿下”
阿疇漠然:“我不認識你。”
陳宛兒苦笑:“殿下,當年太皇太后壽誕,我曾經因為被蟲咬了而哭啼,是你給了我那塊貓兒眼寶石哄我,我可是至今記得。我一直以為這一生這一世我都不會再見到你,沒想到殿下歸來,我替殿下高興。”
阿疇蹙眉間,也是回憶起了往事。
他眉眼間泛起一懷念,喃喃地道:“……原來那個小娘子是你。”
陳宛兒自然看到了阿疇眸間的容,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心跳加速,趁熱打鐵:“是我,殿下,我確實刻意和姐姐結,但我并沒別的心思,我其實很喜歡姐姐,姐姐溫善良,容易親近,很好相。”
阿疇卻淡看陳宛兒,道:“我的娘子如何,這和你有關系嗎?”
陳宛兒一怔。
沒想到皇太孫驟然變臉。
阿疇神漠然:“我娘子純真,對人毫不設防,容易人蒙蔽,你刻意接近,存著不軌之心,陳家娘子,你謹守本分。”
陳宛兒自是萬萬沒想到:“殿下,你——”
咬,眸間瞬間泛起淚來:“殿下,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可知道這些年有多難嗎,你走的時候,我年紀還小,但是我一直記掛著你,一直盼著你能回來,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很高興,所以我祈求我爹地允了我這門婚事,如果我們在一起,我爹地一定會助你的,我也是為了你好,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卻遭你如此厭棄,更沒有想到大娘子對我誤會重重!”
說到這里,看阿疇神冷沉,眼神幽深,實在是猜不他的心思,不免心中忐忑。
不過心里明白,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沒了這次機會,從此后估計連看他一眼都不能。
當下試探著道:“殿下,你想過嗎?以大娘子的,將來坐上那個位置,怎麼可能容得了其他子,我是愿意稱為姐姐,與娥皇英,可是呢?說句不當講的話,真的只為你好嗎,心里記掛著哪個?如今哄著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榮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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