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卿落把桉桉和暖暖哄睡後,去了藥房。
約莫折騰了兩個小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君晏楚端著一碗蓮子羹含笑看著。
溫卿落放下手中的東西,洗幹淨手跟他去了側廳。
“你忙起來真是沒有時間觀念。”君晏楚將溫熱的蓮子羹遞給,有些不高興。
溫卿落彎著眼睛笑笑,低頭嚐了一口:“很甜。”
君晏楚看著溫卿落明的側臉,眼神輕晃,什麽氣兒都消了:“為什麽要改變主意。”
溫卿落聞言指尖一僵,將手中的蓮子羹放在桌子上,低聲道:“今天來的人,你認識吧。”
君晏楚沉眉,嗓音清冽:“知道,區慕家的管家鶴四方。”
“區慕家。”溫卿落微微抬眸,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可是隻存在傳聞中的世家啊,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跟區慕家扯上關係。”
君晏楚長眸輕瞇。
他前麵不是沒有看到鶴四方奇怪的表,也似是依稀猜到了些什麽,但聽到溫卿落這麽說,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不管是沈家還是溫家,都沒有資格跟慕家扯上關係。
他們夠不上這個資格,慕家的生意可不是誰都能做得。
“怎麽說。”君晏楚腦子裏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溫卿落扭頭看向君晏楚,角笑意更濃:“他說,我是慕家的子嗣。”
君晏楚怔住:“你說什麽?”
溫卿落輕嗤一聲:“是不是覺得有點意思,我也覺得有意思,區慕家,自一派,富可敵國,竟然說我一個無名無姓的孤兒是慕家主的孫。”
君晏楚說不驚訝是假的,慕家的強大可以說是比起如今的赫連有過之而無不及。
倘若溫卿落真的是慕家的子嗣,那當年丟失時,慕家定會傾其所有去找。
不至於讓差點喪命在深山中,還那麽輕易被沈霜撿走。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溫卿落都不可能是慕家的人。
“他還說了什麽?”君晏楚問。
溫卿落淡淡道:“並未多問,我也沒有多說,他要了我幾頭發,我便給了,想是去做親子鑒定吧,真是好笑,怎麽一時間,大家都在忙著做親子鑒定。”
君晏楚突然明白過來:“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想改變計劃?”
溫卿落搖搖頭:“是也不是,就算沒有今日的意外,我也不準備再實施那個計劃了,我以為我能做到,但阿楚,我做不到,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
“雖然我們還有機會扭轉局麵,但也太耽誤你的時間了。”
*
另一邊。
墨子淵看著擋在自己前的顧南音,出一抹人畜無害的浪笑意:“顧小姐這是做什麽?我就是出去轉轉,這裏快把我憋死了。”
顧南音麵無表的朝他出手:“很抱歉墨爺,溫總臨時改變計劃,不想讓您去做親子鑒定了。”
墨子淵多的桃花眼赫然一睜:“什麽?什麽親子鑒定。”
他人都傻了,溫卿落是怎麽知道他私下幹的事的!
顧南音微微一笑,上前就去扯墨子淵的服。
墨子淵眼神一滯,當即掙紮起來:“誒誒誒誒,幹嘛,顧小姐,男授不親,我從來不打人,你別來啊。”
顧南音不管不顧的扯開他的外套,手往裏掏:“墨爺不要掙紮,這裏是我的地盤,四周都是我的人,咱們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我也不想對墨爺,萬一再傷著您,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顧南音!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你拿就拿別!誒,讓你別,你!”墨子淵整張臉驟然紅。
顧南音的手肆無忌憚的在他上索,溫溫熱熱又暖暖的,讓他渾起皮疙瘩。
“那墨爺別,萬一到你的敏部位,我可開罪不起。”
顧南音索了一陣,終於把他藏的東西找了出來。
墨子淵看著自己的戰績完全暴在顧南音的手中,臉一黑皺起了眉:“你們早就知道我想幹什麽,前麵是故意讓我得手,現在又來辱我?”
顧南音笑意更濃:“呀,墨爺好聰明,答對了~”
墨子淵腦子嗡的一聲炸了,咬牙道:“你們是真的覺得我很好欺負是麽?”
顧南音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臉無辜:“哪兒能啊,溫總說,墨爺行事風格特別可,看著很有意思,陪你玩玩也不是不可。”
墨子淵:“……”
辱!沈慕念竟然如此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
“行,你們等著!”墨子淵撂下這句狠話,憤憤不平的走了。
顧南音輕笑出聲,別說,像他這麽可的大爺,還真不多!
*
側廳。
沈慕念看著眼前俊無雙,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君晏楚,輕聲道歉:“阿楚,對不起,我當時太著急,沒有想清楚就同意了你的方案,是我的錯。”
君晏楚垂眸輕笑,清洌的嗓音裏充滿了無奈和諷刺:“你沒錯,是我的錯。”
“是我故意導你事態的嚴重,是我用桉桉和暖暖道德綁架你,是我求著你讓你答應我的,你沒錯。”
溫卿落心裏刺痛一瞬:“阿楚。”
“沈慕念,我喜歡你。”君晏楚突然抬眸看向,從未有過的認真,一字一句道。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親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我不管你經曆過什麽,也不管你還要經曆什麽,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桉桉和暖暖的親生父親是誰,對我來說,他們隻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就是我拚了命也會保護的。”
溫卿落被君晏楚眼裏的真誠和灼熱刺的想哭。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微微偏過頭。
這樣溫暖的,罩在上,真的好暖和啊。
突然,一些黑記憶閃現進沈慕念的腦海裏,將這束籠罩起來。
在那個冰冷山裏發生的一切,那些零碎的碎片,強行占據了沈慕念的腦海。
和赫連珩做得事,就如那夜山口被雨水砸的稀爛的土壤,骯髒又粘稠。
粘在腳上,濺到上,洗也洗不掉。
溫卿落咬了咬牙,想將腦海中這些混的,不堪的的記憶從腦海中出去。
但這些碎片就像鋒銳的匕首一般,進的腦海裏,任憑怎麽做,都甩不掉。
溫卿落啞然一笑,抬眸看向君晏楚,淡淡道:“就算,就在前些天,就在山上,我和赫連珩發生了關係,也沒有關係嗎?”
君晏楚神一滯,眼底有寒意慢慢滲出來,將他眸中溫暖的瞬間驅散:“你說什麽?”
溫卿落抿了抿,手緩緩將前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白皙的鎖骨和裏麵的蕾邊了出來。
在那若凝脂的白皙上,深深淺淺的紅痕,就像醜陋的烙印一般,完全呈現在了君晏楚眼前。
溫卿落笑著問:“這樣,也沒有關係嗎?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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