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落不管是對赫連珩還是溫時暖的了解。
都覺得這是一件讓匪夷所思的事。
如今的赫連珩本該是個冷酷無,手段狠辣的商。
不可能有閑心跟小孩子在莊園裏浪費時間。
溫時暖呢,別看萌可,其實是有防備心的。
要跟徹底絡起來,一般人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赫連珩長得就一臉兇相,不怒自威,按道理說,溫時暖不該喜歡。
怎麽就會纏著他呢?
“赫連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我對您還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我不希我的孩子跟您太過親近,這點,您應該能理解吧。”溫卿落坦誠道。
赫連珩握著電話的手收了半分。
溫卿落這話說的一點病都沒有,但卻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不舒服。
他跟溫卿落本就是合作關係,溫卿落無法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將自己的“命脈”到他手上,是理之中的事。
“我幫暖暖拚完圖就走,溫總覺得可以嗎?”赫連珩淡淡道。
溫卿落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好,多謝理解。”
掛了電話,溫卿落眸失焦了許久。
“阿落,我總覺得,赫連珩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顧南音將座椅上被拍的有點褶皺的清單遞過去,幽幽道。
溫卿落回神,麵恢複如常:“確實也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了。”
這一世的軌跡跟前世已經是截然不同。
溫卿落覺得,自己從和赫連珩再次重逢開始,就不能再用前世對赫連珩的印象來對待他了。
想徹底跟他斷舍離,首先,要先放過自己。
自己心無波瀾,才能從容地麵對他,盡可能地讓他不發現自己。
“不過,你讓他離暖暖、桉桉遠一點也是對的,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顧南音道。
“是啊,桉桉和暖暖是我的命,從前我就不想讓他們見到赫連珩,如今赫連珩那方麵又出了問題,如果知道自己有兩個孩子,一定會不擇手段想要搶回去。”溫卿落冷聲道。
顧南音本來在附和著點頭,突然琢磨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大起來:“啥?赫連珩咋得了?他……那個不行了?”
溫卿落的耳都快讓撕裂了,手道:“肅靜,肅靜。”
顧南音來了興致,湊到溫卿落邊,歪著腦袋小聲問:“真的假的?你把脈把出來的?他腎虛還是咋的?”
“說來奇怪,他的腎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除了火氣旺,各方麵都沒有什麽問題,但韓青黛卻說他確實……站不起來了。”
顧南音手了下:“會不會是他對韓青黛本就不興趣?”
“不會,這種事,韓青黛若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不會來找我,這畢竟關係著他們兩個人的麵子。”溫卿落對這點倒是很篤定。
“那……對的不興趣?”顧南音隨口道。
說完,和溫卿落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難以言喻。
從夙城出發,到黑城的雲澤山,飛機加自駕至需要三天的路程。
這趟,他們沒有十天半個月本無法折返。
溫卿落一行人馬不停蹄抵達雲澤山腳下時,已經是第三日清早。
墨子淵從下車就開始萎靡不振:“你們不會這就準備上山吧?”
“先在山腳下紮營。”溫卿落對顧南音招招手,示意開始安頓。
這趟,除了司機雲錚,溫卿落隻帶了兩個人,顧南音和北淮。
要說習慣了,但墨子淵第一次來倒也是個心大的。
除了司機,隻帶了個保鏢黎漾。
“黎漾,去幫忙。”墨子淵對黎漾抬抬手,一腳輕一腳重地走向溫卿落:“溫總換麵了啊,別說還好看。”
“墨先生要麽,可防蚊蟲。”溫卿落問。
“你這是在臉上鑲嵌了個蚊香啊?”墨子淵笑得一臉漾。
溫卿落眉心微挑:“比蚊香高級一點。”
“咱們一會駐紮完,先睡幾個小時吧,這一路顛簸,我都快吐了,時間還早,咱們今天在這裏整頓整頓,明早再出發如何?”墨子淵想說,他的屁都快被顛八塊了。
“我到這裏要找的是夜幽丹花,兩個小時後出發,我們晚上能找的地界都有限,我不想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
“墨先生要是累,可以在這裏休息,我會沿途給你留記號,你修整好上來尋我們即可。”溫卿落淡淡道。
墨子淵倏然睜大眼睛,極度驚愕道:“你要找的什麽?夜幽丹花,溫總,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別說夜幽丹花隻是野史中才存在的東西,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存在。”
溫卿落笑了,聲音輕聽:“那以墨先生覺得,該在什麽地方存在?這裏的地質,土壤,各種條件我都已經派人勘測過了,我能來這裏,必定至有五的把握。”
墨子淵還是不相信:“我能知道夜幽丹花,也是偶然聽家中長輩提及,他們都對夜幽丹花的出沒地不了解,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就是我的事了。”溫卿落對墨子淵抬了抬下,轉離開。
墨子淵盯著溫卿落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手上肯定有寶貝,絕對有寶貝!
要不然,就這個年紀,活三輩子也不能懂這麽多。
在山腳下紮完營,溫卿落招呼著顧南音他們趕吃點東西補充力。
剛才還嚷嚷著要睡覺的墨子淵,在顧南音還沒吃完幹糧時就開了們帳篷的簾子。
“溫總,走嗎?我已經準備好了!”
顧南音趕把剩下的幹糧塞進裏,看向溫卿落點點頭。
溫卿落扶穩臉上的麵,沉聲道:“出發。”
剛上山,溫卿落就察覺出來不對勁。
“山上還有一夥人。”溫卿落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腳印:“是裴延他們。”
“裴延?這挨千刀的畜生怎麽會先找到這裏,真是冤家路窄。”顧南音咬牙切齒道。
“盡量避開吧。”溫卿落微微蹙眉。
“裴延是誰啊?”墨子淵倒是沒有注意過這號人。
“墨先生隻需要知道他是個很麻煩且不要命的人就行。”溫卿落提醒:“他從來不看人的份,隻看誰的刀快,咱們跟他可玩不起。”
墨子淵:“……”
咋上山采個藥,還得有命之憂啊。
早知道來的時候就應該把赫連珩帶過來。
有那家夥在,方圓百裏,人擋殺人,鬼擋殺鬼!
*
而彼時被墨子淵盼著的赫連珩,正在顛簸的車上看資料。
“就這麽多?”赫連珩拎著兩張紙片子問。
溫卿落的份就這麽神?溫家失又找到的孩子罷了,不該這麽遮遮掩掩。
“是,按道理說,溫家應該很好攻進去,他們七八年前還被人按在地上,本沒這麽大本事,但現在我們的人屢屢挫,他們的防火牆太厲害,我們目前能找到的也就是這些。”
赫連珩輕嗤:“既然如此,那就去找所有跟溫家有關的人打聽,我不相信所有人的都不風。”
“是,我這就安排。”
赫連珩將手上的資料放置一邊。
想到臨走前暖暖和桉桉跟他說的話,心裏貓抓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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