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來到巷子,蕭茗悠正被幾個穿布裳的男子拉扯著,江云騅毫不猶豫地上前把幾人踹翻在地。
“阿騅!”
蕭茗悠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撲進江云騅懷里。
蕭茗悠這一撲很是突然,江云騅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花容一眼。
今晚沒有月亮,巷子很暗,只有遠酒樓還有一些亮,花容披著他的外衫站在昏暗的夜里,看不清神,連影都是單薄的。
可懷里的蕭茗悠渾都在抖,的抱著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抓著救命稻草不肯放開。
江云騅到底沒忍心推開。
那幾人看到有幫手出現,連忙爬起來逃走,最后一人還用力撞了花容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蕭茗悠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對江云騅做了過分親昵的舉,連忙推開江云騅,急急的解釋“我剛剛就是太害怕了,對不起,我……”
蕭茗悠的聲音除了慌張還有怯,即便夜昏暗,也能想象到臉頰緋紅、不已的模樣。
江云騅替解圍轉移話題“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兒?”
太子是留了人保護蕭茗悠的,但回來的路上看到太多傷的人,蕭茗悠便把這些人派出去幫助別人了,甚至連馬車都送了人。
府的人都去救人了,夜里無人巡邏,一些地流氓便想趁打劫,蕭茗悠只一人走在路上自然被他們盯上。
蕭茗悠說著又后怕的哭起來“抱歉,我只是看那些人太可憐了,所以想盡自己所能幫幫他們,沒想到會惹上麻煩。”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愧疚,”江云騅安,隨后又問,“可有傷?”
蕭茗悠立刻搖頭,否認得太快,反而沒有什麼可信度。
江云騅想到昨天去狩獵剛下馬車就崴了腳,猜想腳上的傷應該加重了,沉沉的說“我背你回去。”
蕭茗悠連忙后退“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話音剛落,蕭茗悠就痛得低一聲,分明是腳疼得厲害,強裝沒事。
“上來!”
江云騅命令,本舍不得再讓一點痛。
蕭茗悠還是拒絕,哽咽著說“妾已經害了江三爺一次了,不能再害你第二次,江三爺還是別管妾了。”
這里離殷府還很遠,城里正著,真放一個人在這兒不管,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江云騅咬牙,正想強行把蕭茗悠扛到肩上,花容啞聲開口“奴婢可以去酒樓人幫忙,爺陪王妃在這兒稍等奴婢一下吧。”
江云騅把賀俊打那樣,酒樓的人對花容印象很深,不僅借了馬車車夫給,還把后院備的外傷藥也都塞到馬車上。
花容很快和車夫一起回到巷子。
有外人在,蕭茗悠和江云騅就更疏遠了,看向花容問“我的腳不能用力,花容姑娘能不能扶我一把。”
“奴婢腕上有傷,也用不上力,萬一傷著王妃就不好了,還是讓爺扶著王妃吧。”
花容語氣溫和,并不破壞兩人肢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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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騅頓時皺眉頭。
蕭茗悠也有些意外,很快回過神來說“是我忘記花容姑娘有傷了,抱歉,我還在自己來吧。”
蕭茗悠說完一瘸一拐的準備上馬車,江云騅看不下去,直接把抱起來。
蕭茗悠低呼一聲,手已經下意識的攬住江云騅的脖子,急急的說“江三爺,這樣不好……”
蕭茗悠還是抗拒,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江云騅打斷“閉!”
簡單一件事,再這麼磨磨蹭蹭下去,天都得亮了。
江云騅的語氣頗兇,蕭茗悠被塞進車里就不說話了。
花容在外面車轅坐下,讓車夫駕車去殷府,馬車剛駛出去,江云騅掀簾出來,坐到花容邊。
“王妃了驚嚇,爺不陪著王妃麼?”
花容明顯是故意這麼問的,被江云騅涼涼的橫了一眼。
三人一起回到殷府,殷還朝和太子都還在府衙理政務沒有回來。
下人把蕭茗悠扶回院子,江云騅和花容也回到之前住的客房。
下人很快送來熱水,花容走到江云騅面前準備幫他寬,江云騅捉住的手說“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我先幫你洗。”
花容沒有逞強,坦然接江云騅的幫助。
最后一件服下,江云騅的眼神變得幽暗,落在花容上的手也滾燙了些,眼看氣氛變得旖旎,江云騅指尖卻探到一抹紅。
“你還了其他傷?”
江云騅冷靜了些,花容渾都紅了,垂眸說“不是傷,是奴婢的月事還沒結束。”
江云騅這下徹底清醒了,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花容是故意的。
知道月事還沒結束,他什麼都做不了,卻還是讓他幫忙洗澡,要他難。
花容渾的已經變,沾了水,像染著晨的荷,人極了。
江云騅雖然意識到花容是故意的,卻還是難得發疼。
深吸幾口氣,江云騅有些不確定的問“你在生氣?”
“沒有,”花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爺今晚為了替奴婢出氣,把賀老板傷那樣,奴婢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跟爺生氣呢?”
你氣的是我和蕭茗悠又糾纏到一起了。
不知為何,江云騅沒有底氣在花容面前說出這句話,只能咬牙下不斷翻涌的念,繼續幫洗子,然后上藥。
藥快上完的時候,花容突然說“昨天奴婢沒有丟下王妃一個人逃跑,是王妃砸杯子驚了蛇,那條蛇朝奴婢沖過來奴婢才跑的,那條蛇就跟在奴婢后,若非如此,爺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把它斬殺。”
江云騅作一頓,說“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對啊,這是一場誤會,可王妃選擇了瞞真相。”
江云騅猛然抬眸看著花容,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花容卻到了他對蕭茗悠的維護。
即便如此,花容還是沒有停下,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沒有這次地,王妃瞞真相,奴婢就不僅僅是被吊在樹上一天一夜,而是被挖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