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的手並不是很重,畢竟此時沒什麽力氣了,可褚時疏還是被打得偏過頭去。
他就這麽偏著頭半晌不。
遊小浮問他:“清醒了嗎,景王殿下。”
“本王就一個問題。”褚時疏轉回頭來,目幽幽地看著,“他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打他?”
“景王殿下!”遊小浮突然暴躁起來,“你能不能……”
話卡住,捂住口,麵難看得跟白紙一樣,疼痛讓麵容微微扭曲,褚時疏接住時,已經暈過去了,無聲地倒在他的臂彎裏,看起來像是要碎掉了……
——
黑熊寨的事最後結束得並不好,甚至,慘淡……
這是基於原黑熊寨的人來說的。
起義為名的暴匪自然是被甕中捉鱉,一網打盡了,至於混在其中的末門,發現勢頭不對的時候,有幾個趁著混時跑了。
畢竟打頭陣的,都是起義軍自己,末門的大多躲在最後,況不對,立馬開溜。
初月的人自然也被黃雀在後的淩修宴帶來的兵馬摁住了。
初月的人明麵上,因為富商的到來正式跟起義軍對上,實則是讓景王帶的人跟起義軍打起來,初月想渾水魚。
隻是他們沒想到,後麵還來了個淩修宴,一個戰場上的殺神,帶兵打仗可不隻是靠蠻力,需要各種排兵布陣,需要揣敵國將領心思,淩修宴殺神可不是白封的。
初月的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包括陳以珊在,這個初月小分隊全部被俘。
所以說某種程度上,這個民間組織,跟末門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當然,也可能是末門占據了時間跟地理的優勢。
這些暫且不談。
富商也死了。
當他發現,黑熊寨的人基本都被屠殺了後,他就自戕了。
後來才知道,他其實在來黑熊山的路上,就已經發覺不對了,畢竟這麽多年了,他跟熊寅的默契太好了,每年,他要過去黑熊山的時候,熊寅都會提前,悄悄地在路上準備點東西。
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記號,可能是藏在他倆都知道的角落的一樣東西等等。
這些,都代表著黑寨安全,放心盡管來。
一旦沒有,那便是出事了。
所以,富商早有所料,他提前安排了,讓他的家人躲起來了,等他確定黑寨出事了,熊寅死了後,他趁大家不注意,也死了。
他一死,鐵礦的事就再也無人知曉了,他就是想將這個事徹底地斷絕,讓這些為了鐵礦殘害熊黑寨所有人的暴徒們,什麽都拿不到!
而他的家人,現如今也不見蹤跡,一時半會是找不著的,就算找著了,也不一定知道。
至於公羊筍……
“他不知道。”遊小浮邊喝著藥邊對跟匯報況的小瓶子說,“他當時就是想坑景王一把,如果熊婷真的將鐵礦的事告知了公羊筍,早就沒命了,公羊筍哪不能藏,非得藏在風口浪尖的黑熊寨裏?就算穀再,搜搜山一樣能找著他。”
當然,這不隻是的猜測,阿袖也跟過。
可以說,搞這麽大一出,除了朝廷確實把暴匪剿了外,誰也沒撈著好。
公羊筍最後都帶著他被摧殘的藤跑了,也不知道那藤還能不能再被他救活,大概率又有哪個倒黴蛋倒了黴地要當他藤的土壤了。
遊小浮歎氣,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能力有限,既被他逃了,就沒辦法阻止他繼續行惡了。
小瓶子見現在沒人,地問:“那個熊婷……到底知不知道鐵礦的事啊?”
“誰知道呢?”遊小浮順勢問道,“對了,高祿不是救了幾個穀裏,被公羊筍當試藥人的寨民下山嗎?他們怎麽樣了?我記得好像有個小姑娘,唉,實在是可憐,還好嗎?”
昏倒前,也就是景王“醒”過來前,有地囑咐過高祿,將藏在林子裏的熊婷帶走。
高祿後來便將熊婷混在幾個幸存者裏,一塊帶下山。
“大家……都不太好。那個小妹妹……奴才也說不來到底算好還是不好,醒是醒了,然後就睜著眼睛發呆,但隻要有人靠近,就要咬人,現在飯沒吃水沒喝,就趴在床上發呆。”
遊小浮點點頭:“先別讓人靠近,被喂了很不好的東西,會發病。要當心發病,門窗鎖好,發病時別讓跑出去。我晚點再去看。”
不管熊婷知不知道鐵礦的事,都有責任照顧熊婷。畢竟,這是阿袖他們用他們的命換來的。
要不是阿袖和書生當時拖住公羊筍,指不定已經被公羊筍刨開肚子了,雖然是有點自保的手段,可萬一呢?
既然當時承了阿袖他們的,自然要信守承諾的。
“小瓶子,這個小妹妹救過我,幫我照顧好。”M.GGdown8.org
小瓶子聞言,鄭重地說:“奴才會好好照顧的。”
遊小浮朝他笑了笑:“那就辛苦小瓶子了。”
小瓶子也想笑,但他要努力撐出大人的穩重模樣。
這時候,外頭傳來:
“景王殿下!”
“淩大將軍!”
遊小浮一個激靈,這倆怎麽同時過來了?
好不容易借著昏盾,從景王“質問”的修羅場中離出來,才不想再見這倆貨呢。
當下碗一擱,人往後一躺,就當自己沒醒來過。
小瓶子很配合地出去趕人。
“娘娘還未醒,王爺,大將軍,你們請回吧。”
“都睡了這麽久了,怎還未醒?”
“本將軍進去看看。”
“本王也進去看看。”
遊小浮;“……”
借用淩修宴的一句話:糙!
遊小浮聽到小瓶子追趕兩人的腳步聲,邊喊著:“王爺,將軍,娘娘需要休息,不能打擾……”
不敢睜眼,不敢,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能覺到,那倆貨現在就在床前“盯”著。
“的到底怎麽回事?本王記得以前在芊芊邊時,應該還不錯的?”褚時疏帶著不解和不知哪來的不滿地問著。
淩修宴聲音聽起來有些自責:“怪我,當初不該為了控製喂吃毒藥。”
“你也給下毒了?”褚時疏加大了音量。
“也?景王殿下,”咬牙切齒的四字稱呼,“你也給下毒了?”
隨後兩人就陷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遊小浮閉著眼睛,單靠聽,聽不出什麽來,不知道這倆在幹什麽。
現在不管都有誰對下了毒,隻想他倆趕走,脖子被咬的地方有點,想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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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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