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靈?”
遊小浮看清了站在公羊筍跟前的人,意外又不意外的:“真是巧啊,在這看見你,要不是知道你是來找公羊先生的,我都要以為,你是來救我的呢。”
淩靈一颯爽英姿,本就酷酷的樣子,看見遊小浮後,臉就更冷酷了幾分。
公羊筍則看了眼淩靈,再看向遊小浮:“你們認識?”
基於他沒有防著讓遊小浮見淩靈,遊小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知道。
遊小浮反過來說他;“應該我問你們呀,公羊先生,您跟淩靈姑娘認識?是……你們的人?”
問得夠直接,公羊筍也幹脆:“是,也算是我在這的護衛之一。”
“哦~”遊小浮似明白地點點頭,又不明白地問,“可,我怎麽聽淩靈姑娘說,是那什麽初月聯盟的人?”
淩靈眸裏冷一閃,冷然地回道;“因為我就潛伏在初月那裏,替末門拿第一手消息,側妃娘娘還有什麽疑問?”
“這樣啊...”遊小浮笑得意味深長的,“好像是懂了。”
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把戲,但我就先配合你吧”的神,讓淩靈的臉更難看。
淩靈轉向公羊筍:“我先走了,先生做好準備。”
然後淩靈看都不看遊小浮,直接就走了。
遊小浮看向公羊筍:“公羊先生,你這朋友真沒禮貌。”
公羊筍:“我再把回來,砍了的手腳給你賠罪?”
遊小浮驚到了,問:“……可以嗎?”
公羊筍:“……”
——
又過了一天。
鈴鐺突然“鈴鈴鈴”起來,跟之前的兩種響法都不同,特別的急,好像出了什麽大事!
但公羊筍卻不,專注著配置著手裏的藥。
遊小浮正在幫他搗藥,聽到鈴聲看了公羊筍一眼,見公羊筍不,也不。
過了一會,公羊筍將手裏剛配好的藥,推到了跟前。
遊小浮鼻子嗅了嗅,聞出了類似麻沸散的味道,這是麻醉藥,跟他之前每天要吃的完全不一樣。
“吃了吧,一會可以些痛苦。”公羊筍道。
遊小浮緩緩抬頭,麵維持著平靜:“不是說要再養養?現在就要開始了?”
“養不了了,沒有時間了。”公羊筍說著,用一種歎惋惜的眼神看著遊小浮,“我其實喜歡你的,跟你說話很有意思,以後應該遇不到你這麽有趣的人了。”
遊小浮一聽就懂了。
公羊筍打一開始就沒相信,或者,信不信都無所謂,他就沒有留的打算。
“看在你這兩天確實讓我高興的份上,這是專門為你調配的,保證你覺不到痛苦。”公羊筍掃了眼藥,再看向遊小浮,“最好快點,晚了,這藥你也用不上了。”
遊小浮靜默了兩秒:“要不,直接來吧。”
公羊筍意外地看了一眼,隨即也不廢話,他拿出了一個箱子,箱子打開,裏頭放著各種刀。
他挑挑選選,最後挑出了一把尖刀出來,他說他用這把比較順手。
然後就對準了遊小浮。
遊小浮著朝自己近的尖刀,視線卻越過刀子,朝公羊筍後去。
公羊筍後,是這個充當“研究室”小房間的門,門外就是堂的廳,就是中間有個小水池,裏頭躺著人形花瓶的那裏。
此時,水池裏的賈芬芬,從水池裏,爬出來了!
公羊筍察覺到了不對,轉過頭去,就看到賈芬芬爬出了水池,渾漉漉的,混著的水灑向地麵。
好像站不起來了,就幹脆不站了,直接朝公羊筍爬過去——
“藤……藤怎麽從上挪出去了?”公羊沒管賈芬芬正朝他這邊爬來,他隻關注賈芬芬上的藤哪去了。
“我有一種藥,也不算是藤的克星吧,但很多藤類植都會比較討厭,不願接近。我每天就喂吃一點,慢慢的,藤就不想在裏待了。”
“不可能!”公羊筍再次激反駁遊小浮的話,“藤怎麽可能那麽輕易離開它喜歡的‘土壤’?你喂吃了藥,我又怎麽可能沒發現?”
他最關注藤了,一旦“土壤”有所變化會影響到藤,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你好像真忘了。”遊小浮看著慢慢爬過來的賈芬芬,“這不是真的土壤,這是人,還活著的人。”
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思想,就不可能被完全掌控。
遊小浮喂賈芬芬的藥,效果並不是百分百的,但它能讓賈芬芬恢複一點自主機能,所以,是賈芬芬在自己能的時候,忍著劇痛,生生將藤從自己的裏拔出。
紮的地方有自己討厭的氣息,藤條又被拉拔,藤本能地就會想挪地。
在賈芬芬手前,藤反應並不大,公羊筍對藤再悉,也沒有遊小浮與植的互通之能,他自然察覺不到藤的變化。
隻是這麽做,賈芬芬部算是被藤破壞徹底,活不久了。
可還是選擇這麽做了。
因為相比半死不活地躺在那,日複一日地看著一藤在自己上生長,變不人不鬼的怪,賈芬芬怎麽得了。
曾經也是個的姑娘。
寧願孤獨一擲,恨不得將上的藤條都扯爛掉,才導致藤趕退離出去。
現在,就盯著公羊筍,拚著最後的力氣爬到公羊筍的腳下。
抓住公羊筍的,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公羊筍按住賈芬芬的腦袋,霾地盯著遊小浮:“沒關係,不過是了個土壤而已,我這不馬上就要有新的了嗎?”
“你腹中的孩子,是它最好的養料,你就是最好的土壤!”
“鈴鈴鈴鈴鈴——”
鈴鐺再次被搖響,越搖越急,像是催命符。
公羊筍擰斷了賈芬芬的腦袋,便朝遊小浮出手來。
遊小浮還是沒。
一個有殘疾、病弱的孕婦,再怎麽躲也躲不了的。
但公羊筍也沒能到。
公羊筍後,一左一右探出兩個人,同時撲上公羊筍,並咬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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