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旁的高祿第一時間將那條蛇挑掉了,然後檢查那蛇,確定沒有毒,又檢查了遊小浮的腳,沒有被咬。
可剛剛的事也夠嚇人的,遊小浮下意識地站在比較沒有藤條的地方,現在看哪條藤條都怕它隨時變蛇來。
捂著肚子,覺胎得厲害,是真的被嚇到了。
沒辦法,怕蛇。
“娘娘,您沒事吧?”小瓶子這會著遊小浮,對周圍的藤條戒備得很,生怕再來一次。
還是遊小浮自己鎮定下來:“我剛聽到聲響,應該是那會被人為地放蛇的。”
不管是水池還是整個水道,都不可能有蛇的,有誤的蛇怕是也會被藤條吸,就剩個蛇皮。
高祿道:“我讓人再在水下好好找找。”
遊小浮沒說什麽,定定神,肚子裏的寶寶也比較安靜下來後,才再次走到剛剛站著的地方。
掃著周圍,忽的發現從這位置朝水池看下去,會發現腳下對著的水池壁上了張字條。
高祿幫將字條取下,遞到手裏。
《好好養胎,等著我來取——公羊先生》
遊小浮一把將字條抓一團,差點將紙團扔了。
理智再次克製了,最終沒有扔,又慢條斯理地將紙團開,再遞給小瓶子,讓小瓶子替收好。
不是要留下罪證什麽的,純粹是“記”個仇。
一張記一次!十張就幾十次!
要是剛剛那是條毒蛇,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最重要的是,擔心孩子。
水道四通八達,且水裏是最難追蹤的,遊小浮他們的人最終還是沒找到可疑的人。
遊小浮對這結果早有猜測,沒說什麽,讓守著這的人繼續守著,拿著幹癟的小果子離開了地下。
住所房間裏,景王殿下已經等著了。
他這會倒是不回避遊小浮,也不覺得尷尬了,又大半夜來小嫂嫂的房間了。
大概原本有的那點旖旎,都被“一套大別墅”給弄沒了。
“我聽說,出了點狀況?”景王見回來,直接問道。
他還用小瓶子之前給準備的裝著熱水的水壺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
遊小浮將幹癟的小果子往他那一丟,“好巧”地丟進了他就喝了一口的杯子裏,自個往椅子上一坐:“我懷疑,那位公羊先生,或者他背後真正養藤的人,悄悄取走了吸藤的一藤,導致原藤死亡。”
褚時疏將小果子從杯子裏取出來,再看杯子裏的水,沒了喝的:“取一藤?為何原藤會死?”
“應該是有什麽法子,將吸藤所有的華都到一新藤上,那新藤重新找地方種上,就像吸藤重生了,而原來的藤就隻剩下空架子了,包括這些果子。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怎麽做到的,我也不知道。”
遊小浮接過心小瓶子倒給的溫水,喝了兩口。
褚時疏將幹癟的小果子拿起來看了看:“這些花花草草的,還真神奇。”
遊小浮對此不置可否。
“所以這小果子現在也沒用了是吧?”褚時疏問。
“不是啊。”遊小浮從他手裏把小果子拿過來,“還是可以研究研究的,說不定能有點用。”
幹癟是幹癟的,可它還是貨真價實的吸藤凝結出來的小果子,這皮啊和裏頭剩的一點果,指不定能有什麽發現。
甚至說不定,可以用它種出來?發現了,小果子裏麵還有籽。
種一吸藤出來,去跟公羊的那“隻”吸藤幹仗!
褚時疏不知遊小浮的“宏圖大誌”,他問起一開始就問到的那個問題:“聽說,剛還出了點事?腳沒事吧?”
“你都清楚的,何必問我?就老收到那個公羊先生給的警告信,說起來,還是王爺您做的不夠到位。”
“與本王何幹?”
“王爺是賑災欽差,這現在都歸你管呢,我現在是不是為此次賑災做著大的貢獻?我是不是重要人才?你是不是該保護好我?”
遊小浮一連串的話語讓褚時疏語塞。
遊小浮哼了聲,總結:“對我的保護工作沒做好,給敵人可乘之機,幾次驚嚇到我,王爺,您該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
褚時疏:“……”
遊小浮:“你再看看我,我如此糟糕,還得大半夜被你起來工作,您說,您是不是該好好地補償我?”
來了來了,褚時疏麵無表地看著,了當地問:“小嫂嫂又想要什麽了?”
“幫我以最快的速度,帶封信回京城。”
褚時疏不解:“你自己不就能做到?”
和太子不是弄了那些沿路的救助點嗎,現在他也知道那就相當於通訊站了,遊小浮要是想跟太子取得聯係,應有的是辦法,何須用這麽個條件來讓他做這種事?
“信是要給淩大將軍的,最好是通過你這邊來送。”遊小浮直言,不藏。
褚時疏怔了下,隨即看的眼神明顯帶著不讚同:“小嫂嫂,這人啊,還是忠貞點好。”
聞言,遊小浮也不解釋,反問:“敢問王爺,當時和太子殿下還有淩大小姐,與沈家小姐勾勾纏的時候,又是作何想?”
褚時疏:“……”
遊小浮雙手環,輕笑:“說來,你們男的左擁右抱的多了去了,王爺您那風流的名聲也不是虛的,你以什麽樣的資格,來跟我談忠貞二字呢?”
褚時疏:“……”
半晌,他還是問:“所以,你跟淩修宴,真的……有什麽關係?”
遊小浮歪頭,對他最後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不想再表達什麽:“是又如何?我也想驗一把,我曾經的主子驗過的快樂,王爺覺得呢?”
褚時疏:“……”
他的臉蒙上了烏雲。
要是曾經的遊小浮,哪敢說這些,景王這臉一拉,就得趕磕頭求饒,隻為能活下去。
他們當時隨意地就能死,也能把當垃圾一樣丟去伺候別的男人。
現在,不怕了,就盯著景王問:“所以,王爺,這信,你是幫我送呢,還是幫我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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