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在馬車上暈過去後,當下就讓隨行的塵年來查看,塵年表示需要好好休息。
於是,遊小浮就獲得了一睡解千愁的大禮包,一直睡到天黑都沒醒。
到法華寺第一天,先是安頓,簡單拜拜走個過場便,主要的祈福安排在明日。
太子與太子妃是夫妻,為了現夫妻深一,安排了一間廂房,這樣一來,遊小浮呢?
遊小浮總在心裏吐槽這倆是顛公顛婆,倒也沒吐槽錯,這倆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放心把遊小浮獨自放到別的廂房去。
夫妻倆又不能分開住,廂房不比東宮的寢殿,就一張床,太子倒是舍得把太子妃趕去睡地板,但太子妃又不是吃素的,鬧將起來,誤了他明日的計劃就不好了。
於是,最強忍者褚時燁,和最強n/p文主沈芊芊,最後竟達了和平協議,三人同床。
對外就是,遊小浮是值夜的丫鬟。
但這對恩夫妻此時對對方都忍著氣,誰都不想對方占遊小浮的便宜比自己多。
此時,褚時燁對沈芊芊的威脅,不氣,也不惱,本不放在眼。
但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凡事不計較的人。
他語氣慵懶,氣息全吐在遊小浮的耳朵上,話卻是對太子妃說的:“芊芊,法華寺的方丈告訴孤,在明日的祈福法事上,有一份親自抄錄的經文奉上,會讓祈福更順利。”
“能否麻煩芊芊辛苦些,以太子妃,兼,兒媳的份,替母後抄寫經文?”
褚時燁指的這篇經文,字數多,想要抄完,沈芊芊這晚上得抄斷手。
“方丈怎麽可能突然讓我去抄經文?”
“孤說有,那便有。”
沈芊芊:“……”
恨恨收回小刀,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但不甘心,一把橫過手來,將遊小浮當抱枕一樣整個抱住。
遊小浮:“……”
褚時燁又淡淡地開口:“在孤近前攜帶利,可是大罪,按刺客置都不為過。”
沈芊芊將“過界”的手收了回去,隻能把遊小浮的手臂抱住。
褚時燁再再出聲:“或許孤該下令搜。”
沈芊芊不得不放開了遊小浮手,最後也隻是挨著遊小浮,手指頭勾住遊小浮的手指頭,而已!
褚時燁算是勉強滿意,沒再說話,他仍舊在遊小浮小腹上的手輕輕地了兩下,遊小浮都能到他的愉悅。
“……”無語著屋頂。
剛恨不得蹦起來說,你倆夫妻在這睡,我到別出去。
但不敢!從頭到尾一聲都不敢吭。
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重要了,被這對顛公顛婆這麽爭來爭去的。
遊小浮並沒有什麽“幸福”的覺,心裏隻歎荒謬至極。
直到現在,兩方都安靜下來了,也無法放鬆分毫,就好比,兩邊牆上都布滿了互相對立的尖刺,中間就留了一點,而就躺在這裏,往那邊偏斜一點,都會被紮刺蝟。
如何能安枕?
遊小浮就這麽著“齊人之福”,然後無眠地睜眼到天亮。
誰也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反倒是天微微亮後,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因為太子和太子妃該“醒”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隨後聽到常公公在外頭的呼喚:“殿下,娘娘,該起了。”
換做往常,常公公一般是會直接進來喚醒太子,然後伺候太子更。
但今日,連常公公都不敢直接進門。
早上,法華寺要為皇後祈福,太子和太子妃都要早早梳洗完畢過去等候。
遊小浮覺到這兩人終於起了,錮著一晚上的兩隻手總算舍得放開了,遊小浮頓時有種卸掉上千斤重的鎖鏈的覺,頓時周輕鬆。
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說了什麽——遊小浮五覺靈敏都沒能聽清楚,隨後隻知道太子妃似乎頗為生氣,還跺了腳,最後還是先離開了,倒是太子自個還待在這。
很快,遊小浮就聽到太子在說話:“知道你沒睡,不打算起?”
遊小浮逃避了幾秒,才不太願地睜開眼睛,朝太子扯出一抹笑:“早啊殿下。”
太子則朝出手:“起來吧。”
遊小浮沒:“殿下,奴婢也要去嗎?奴婢覺得不太舒服,能不能……”
現在一點都不想參與到太子和太子妃之間了,這種“齊人之福”誰要誰要去。
甚至出現“太子妃想殺太子那就殺吧”的擺爛想法。
“你自然得在,這是為母後祈福的法事。”太子理所當然地說著。
遊小浮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為啥?
太子:“方丈昨日說,有母後的至親在場會更好。”
遊小浮的第一反應是,又不是皇後的誰。
隨後才想起,跟皇後沒關係,但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是皇後的親孫兒!
行吧,就當是為了皇後娘娘吧。
遊小浮已經習慣地將手遞給褚時燁,由褚時燁將自己拉起來,服都給準備好了,這會房間裏沒其他人,褚時燁親自給換服。
現在的他做這些是越發練了。
遊小浮有點昏昏睡,隨便褚時燁折騰,意識懵懵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褚時燁問:“芊芊,對你,什麽意思?”
遊小浮:“……”
所以你們昨天包括昨晚“爭”了那麽久,你不清楚嗎?
遊小浮忍著翻白眼的衝,試著用一種比較能理解的話去解釋:“大概是,心培育了許久的花,被他人移栽走了。平時,那花一直在邊,習慣了,也經常會忽略,可突然沒了,就很想這花再回去,待在原本待的地方?”
但其實,太子妃不種花,也不會心去培育,隻是把花種在那,任由這花自生自滅,自己努力生長,太子妃要的,是這朵花在邊,在的時候忽略,或隨意把玩,不在的時候又發狂——說白了,這種心思,遊小浮也無法理解。
褚時燁靜默一瞬,遊小浮以為他在思考自個老婆的這個問題,結果他開口時,說的卻是:“孤是他人?”
遊小浮:“……”
生生地揚起角微笑:“殿下是太子妃的丈夫,怎會是他人呢,奴婢說的是奴婢自個,奴婢是他人!”
褚時燁依然不放過:“哦?你跟孤,這麽不?”
遊小浮:“……”
幹脆道:“時辰不早了殿下。”
別在這磨磨蹭蹭的了。
褚時燁似有似無地輕笑一聲,將最後的披風披到遊小浮上,攏了攏:“走吧。”
遊小浮習慣地跟在褚時燁後走出房門,可就在那一瞬間,突然一種很不好的預。
說不上來,就是口不太舒服,這種不舒服讓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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