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馳凝著人的臉,忽而抬手在腦門輕拍一下,“行吧,聽你的,這幾天小爺我就犧牲一下相好好配合你演最後一場戲。”
沈清蕪被逗笑,“那真是委屈你了,裴四。”
裴牧馳毫不客氣,“是委屈的。小爺了,走,陪我吃頓夜宵。”
沈清蕪:“行,小爺想吃什麽?”
裴牧馳頓了頓,說:“咱學校後麵那家燒烤攤怎樣?”
沈清蕪眉心擰了起來,“裴牧馳,你看看我,穿的是晚禮服誒,你讓我陪你在路邊擼串?”
可不想當整條街最靚的崽。
“怕什麽?我們就該高調點兒。”
半小時後,邁赫在外國語中學後麵的小吃街停下。
裴牧馳無視沈清蕪的抗議,將拽下車,睨了眼清涼的裝束,二話不說把西服外套套在上,直奔他們以往顧的那家燒烤攤。
攤位很火,都被坐滿了。
老板一眼就認出了裴牧馳,給他們加了張小桌子在攤位後麵。
“你這小子有多久沒來了?呦,今晚帶朋友了?我瞧瞧,可俊啦。”
裴牧馳似笑非笑,“大叔,您瞧仔細了,是誰?”
老板還真瞇著眼看起來,“哎呦呦,我就奇了怪了,那小子上哪兒找的漂亮孩當朋友,原來是你這小丫頭呀,今天穿這樣好看,大叔我都認不出了。”
“你小子終於把人追到手了?”老板向裴牧馳,氣地挑了挑眉。
裴牧馳抿了抿,一臉嫌棄,“大叔,您眼睛能別了嗎?有點辣眼睛。”
沈清蕪彎起:“大叔,我不是他朋友。”
裴牧馳拿過一雙一次筷子掰開,用茶水燙過一遍才遞給沈清蕪,慢條斯理地說:“結婚了。”
老板一臉了然,“原來你倆都結婚了呀?行,那這頓大叔請了,吃什麽隨便點。”
裴牧馳:“……結婚了,和別人。”
老板先是一愣,隨後默默豎起大拇指,“這還不死心呀?百折不撓,叔敬你是條漢子,今晚叔請了這頓。別難過,現在年輕人結婚吶,主打一個隨意,說不定他們明天就離了。”
“去去去,趕滾,給小爺烤串去。”
“好嘞,不逗你們了,小胖子來不來?”
小胖子就是周寒,沈清蕪笑起來,應道:“他今年沒回京州過年。”
“得嘞,那就老規矩。”
倆人一高定在路邊攤擼串,很快就吸引了旁邊桌子不好奇探究的目,認出他們的份後,甚至有人用手機拍起來。
裴牧馳抬頭睨了一眼,也不製止,懶懶收回視線看著旁的人,角噙著抹寵溺的笑,“看你,吃得滿都是油。”
說罷,從紙巾盒裏出一張紙巾,著人小巧的下仔細拭起角的油漬。
沈清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乖巧地配合裴牧馳演起來,“怎麽,看見狗仔了?”
“現在整條街的路人都在關注我們,連狗仔都省了。”
說話間,老板提著一打啤酒“哐當”一聲放在他們麵前。
“今晚過節,陪叔喝點。”
“好,大家元宵節快樂。”
三人舉起手中的啤酒罐在空中了,老板喝了一口,此時終於發現沈清蕪的眼睛似乎看不見。
“小丫頭,你眼睛是不是……”
沈清蕪點點頭,“是,了點傷,還沒好。”
對於眼睛這事兒,已經開始接失明這個事實了。後來看了幾次醫生,醫生的話有點模棱兩可,大致就是他們也不確定問題出在哪裏,讓定期複查,觀察後續的況再決定治療方案。
這其實就是沒法治的委婉說法。
老板心疼極了,多漂亮的眼睛,現在竟然看不見了,“叔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複,新一年叔替你把黴運統統趕跑。”
“好,謝謝叔了。”
沈清蕪把啤酒罐湊到邊,正要再喝,卻被一旁的裴牧馳一把奪了過去。
“那酒量呀,一口倒,我害怕,剩下的我替喝了。”
沈清蕪不滿,糾正他:“起碼得一罐才倒,裴牧馳警告你,別誣陷我。大叔,你今晚把他喝倒了。”
老板哈哈大笑,“說起來,你小子高三畢業那晚把我喝趴下了,這仇還沒報呢。”
裴牧馳已經從煙盒裏出一煙遞給老板,然後自己也叼了在裏,攏風點火,“行,爺等著。”
一小時後,老板再次暈乎乎地趴在小桌子上睡了過去,最後被他兩個兒子攙扶著先送回了家。
裴牧馳拿出手機掃攤位上的收款碼,轉了2000塊過去。
“走吧,我們也回家了。”
倆人在路邊等了差不多半小時,司機還沒到,城心公園那邊舉行元宵燈會,這個時間正好是人散去的時候,整條路都被行人堵住了,裴牧馳的車剛好堵在那兒過不來。
“要不我們走路回去?”裴牧馳提議。
再過半小時車子都不一定能過得來,但從這邊走回他的別墅,連二十分鍾都不用。
沈清蕪猶豫了一下。
“怎麽了?”裴牧馳低頭睨了一眼。
癟了癟,“新鞋磨腳跟。”
“嘖,多大點兒事。行,小爺我好人做到底,再給狗仔添點猛料。”他牽著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微蹲下子,“上來吧,小爺我背你。”
……
一夜之間,裴牧馳和沈清蕪元宵夜在街邊擼串的照片和視頻在網上瘋傳。
【救命!!他超的!!!姐妹們,他幫拭去角的汙漬時,他眼裏隻有,隻有啊啊啊~】
【還有還有,他幫擋酒時,那罐啤酒沈大小姐喝過的,四舍五這算不算間接接吻了?】
【他背回家那張背影照好浪漫啊,媽媽,我好想也談一場這樣的!!】
【乖兒,答應我,讓媽媽先談,好嗎?】
【這算實錘了嗎?】
【怎麽不算,沒看見今天裴四在納斯達克敲鍾的報道嗎,他一直把沈小姐帶在邊,這不就是我們談的時候,想把一切喜悅與最的他/分的模樣嗎】
【告訴你們一個,我朋友在法院的親戚親口證實了,沈大小姐從上個月開始已經正式起訴離婚了,聽說已經開始走流程了】
【陸二實慘,有人看見他在酒吧和友人買醉。】
【我能安他,樓上的,陸二一般在哪個酒吧,我要去偶遇】
易從瀾勾起角,退出微博,點開了財經報道。
科技藍的屏幕前,矜貴風流的男人從容懶漫地擁抱了旁的人,眼底卻勾著極致溫的笑意。
看來,沈清蕪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陸厭行了。
從陸家離開後,一直和裴牧馳形影不離,剛過了元宵,倆人立馬就飛紐約攜手敲鍾。
修長的指尖相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眼神卻落在了桌麵那張邀請函上。
裴牧馳斥了幾十億投資一艘豪華郵,並且以沈清蕪的名字命名,航在12號晚上。
而他也在賓客邀請名單上。
首航線路從港城上船,駛出公海,一天一夜後在新加坡上岸。
公海……
易從瀾的目落在這兩字上,有些猶豫。
別人退休,養孫帶娃廣場舞。 裴葉退休,氪金養崽紙片人。 氪金之前:垃圾遊戲,騙氪都不上心。 氪金之後:真香!我不僅能氪我還能肝! 養紙片人這種事兒呢,它是可以陶冶情操的,豐富退休後的枯燥人生,養好了不僅可以有情,還可以……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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