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驚，以為定要掉進池子里，哪知卻落進了一個堅實滾燙的懷抱中。

池中驚起清波一片。

好不容易烘干的頭發又了。

“你做什麼呀！這下我頭發又要重新烘干了。”埋怨道。

顧珩看著嗔的眉眼，低聲哄道：“我會幫你烘干的。”

說完，摟著在池子里飄著。

上還穿著那件厚厚的浴袍，此刻泡在水中，那袍子吸水后變得極重。

姜臻道：“表哥讓我上去吧，怪難的。”

顧珩的聲音忽地變得低啞，他三下五除二掉了上的袍子，往岸上一扔。

此時，上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單，單漂浮在水面上。

水中的子眉眼朦朧，曲線玲瓏，顧珩呼吸一沉，著，將抵在高高的池壁上。

黑暗中，姜臻的臉有些紅了，知道他要作什麼，此時已近戌時，那毒本來就開始發作了。

已經發現了規律，每日夕沉墜后，便會升騰起一難以言喻的異樣來。

剛開始還能忍，過一兩個時辰后還不能得到紓解，這異樣便會愈演愈烈。

如此也好，比起自己主求他，讓他主找自己，還是來得自在些。

男人高的鼻梁靠近，一雙眼睛盯著，呼吸撲打在的臉上，退無可退。

一挨著，顧珩的***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裹挾著他的全部理智，全的每一都在喧囂。

只想將手里的人吞吃腹。

他也是這麼做的。

水浪在兩人之間攪，如同燒開的水般，發出了咕嚕咕的聲響。

姜臻被這聲音得閉雙眼，螓首頻搖。

偏那人還不放過，一直折磨著。

顧珩也說不清原因，從昨晚到現在，只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燒。

他知道的，在裝傻。

在跟他裝傻。

他殺紅了眼般想要征服，又想竭盡全力地討好，得離不得他。

他在耳邊息：“阿臻，我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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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好——”

聲音竟有說不出的卑微與祈求。

姜臻哪里肯應，他愈發無所顧忌，為所為來，只為聽一個答案。

姜臻承不住，伏在他的肩頭，一口咬了下去。

***

回到房，替穿好服，烘干頭發，已經很晚了。

懷里的人，已經睡著了。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顧珩的心卻是空的。

如此這般，還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麼？

這次中毒，好不容易他得了這麼個漁翁得利的機會，將為自己的人，想著如此便有了一個冠冕堂皇娶的理由。

自己不用低下段，不用厚求娶，失于自己，不得不嫁，真是兩下相宜啊。

可是，昨晚自己對低語的那句話，真的沒有聽到麼？

顧珩不信。

他素來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那就只有一個答案——真的不想嫁給他。

他心頭一陣苦難當，到底要怎麼做呢？

他的話還不夠明顯嗎？

不嫁給他，又能去哪里？

一想到很可能會離他遠去，他覺得心里忽然不過氣來一般。

他著枕在他臂上的人，薄衫上的芍藥花剛好在的臉頰下，嫣紅的，瑩白的臉，不描而黛的眉，是集了老天爺的三千寵才長的樣子。

心里頭滋味莫名。

***

之后，顧珩下值后都會趕到山莊，二人說得，做得更多。

他極其，一般主就會上來，從未讓求過他，避免了的難堪與尷尬。

這些深夜，他們耳鬢廝磨，水融，很是契合。

他們閱盡了彼此失魂的模樣

，似乎都融合在了一起，甜得令人心。

姜臻有時候悲哀的想，若是娘親在世，得知這般，又會是如何的失呢。

按照時下對子的要求和標準，這樣失貞的子若是有一愧心，就應該自盡了此殘生，或是青燈古佛長伴一生。

而絕不是像如今這般茍且生。

可偏偏不是那種端正又堅韌的人，也不是什麼貞潔烈。

相反，要活下去，還想好好活下去。

的不貞是別人陷害的，有什麼錯？

如果真的死了，娘親只怕會更失吧。

***

山中無歲月，轉眼到了十月初四，是陳氏的忌日。

這天早上，姜臻在含珠兒的陪伴下步行往廣仁寺而去。

天氣算不上好，沉沉的，路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的。

含珠兒笑道：“奴婢前幾日下山買吃食的時候，聽人說，這種野花姻緣花呢，還說廣仁寺雖然香火不如護國寺，但這寺里求姻緣卻是最靈的……”

含珠兒正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卡在嚨里，再也發不出來。

悄悄看了眼自家姑娘，見眉眼淡淡的，也略略放了點心。

從山莊到護國寺的路程并不長，護國寺位于半山腰，二人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

遠遠便聞見了濃郁的香火味。

姜臻先去了天王寶殿禮佛，之間恭恭敬敬地跪在團上磕了三個頭。

然后又去了長明燈樓給母親請了一盞長明燈，又捐了足夠多的香油錢，足見其心誠。

在母親的這盞長明燈前，姜臻靜默了許久。

十月初五，姜臻還見了馬仁德一面。

那馬仁德是奉顧珩之命來見姜臻的，此番見，那馬仁德多有點不好意思。

姜臻倒是面平淡，只淡淡說明了來意。

如此二人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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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山莊再無事，姜臻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

晚上再把那個男人當解藥用一用，也便沒其他的事了。

白天的時候，北辰神神端來了一盆花。

他對著姜臻恭敬說道：“姜姑娘，這是公子讓我給您送來的一盆牡丹。”

姜臻詫異，往著放在桌案上的那盆牡丹。

那是一盆花開并的牡丹。

姜臻知道，上京的世家大族都好花，是不是這家開個牡丹宴，那家辦個花宴。

牡丹貴為花中之王，更是世家權貴的喜好，但凡家中有園子的，都養著幾顆牡丹。

就比如顧珩的扶蘇園里，各種花幾乎都能見到，牡丹的品種在上京排得上名號。

只是——

這是什麼意思？

打量著眼前的這盆牡丹，碧葉之中，開著兩朵花，一朵玉盤，一朵晶瑩剔的黃。

牡丹，將綻綻，黃牡丹璀璨亮眼，兩朵花靠在一起，看著竟像一對親的人。

姜臻疑，看向北辰：“這個季節還有牡丹，想必很珍貴吧？還是在恒溫環境下放置比較好，拿來這里作甚麼？”

北辰抓抓腦袋：“這是公子扶蘇園里的巧匠培育出的新品種，滿上京就這一盆。”

姜臻點點頭：“一枝條上開出兩朵牡丹，當真罕見，如果拿去拍賣，想必萬兩銀子起步。”

北辰：……

不是，他不是來和討論這牡丹有多貴重的。

北辰整理下自己的語言，又道：“這花有個個名字，比翼雙飛，公子說是要把這花送給姜姑娘觀賞。”

姜臻“噗嗤”一聲笑了：“多謝你家公子，我不喜歡牡丹，端走吧。”

北辰：……

這姜姑娘有膽識有智慧，定然能猜到公子送這花的意圖。

偏偏不領。

心里再次為公子默哀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