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咚咚”的敲門聲將許晚帶回現實。
“晚晚,還在睡啊,快起來吃早飯啦。”
許晚緩緩睜開眼,看著窗外進來的,有些恍惚。
竟夢見了五歲和季承澤初見的時候。
緩了緩,將被子掀開坐起來。
自己手裏竟還攥著他穿過的那件黑睡。
許晚抿抿。
也許是初見那次太過鬧騰,季承澤對自己的印象一直不太好,自己也覺得他有距離不好相。
很長一段時間,對他都是怯生生的。
這麽想來,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好的啊,怎麽最終還是和結了婚。
想不通。
有些煩躁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問題。
換好服下樓,許父許母正在餐廳吃飯,許紀景也在。
“起來了?快過來吃。”
許晚走過去,坐下。
“哥,你今天沒去上班嗎?”
“他呀,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許晚有些不明所以。
許母側過頭告訴許晚:“我今天特意讓你哥騰出半天時間,和李家兒見個麵。”
“整天就知道在辦公室裏坐著,自己的終大事也不考慮下,看看你妹妹都結婚半年了,你們兩個哥哥還整天打,真不讓我省心。”
許紀景聞言無奈:“媽,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您不用這麽著急讓我相親的。”
“你有分寸,那你倒是帶個姑娘回家讓我看看啊,我和你爸又不是什麽老古董,隻要你喜歡,人家姑娘也心眼好,甭管什麽出世家還是普通家庭,我們都支持的。”
“偏偏你自己不找,那我還不能幫你啊。”
知道說不過,兩兄妹識趣閉。
吃完飯許母便催著許紀景去約定的地方見李家兒。
許晚送哥哥到門口。
“加油啊哥,早日讓我見到嫂子。”
許紀景敲了敲腦袋。
還在等司機,外麵冷,許紀景讓許晚先回屋。
“沒事兒,我陪你等等。”
許晚著花園裏的秋千,指著給許紀景看:“還記得那個嗎,我記得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你和許紀皓組裝好送給我的禮。”
許紀景視線看過去,笑笑:“記得,那時我們在網上下了單,運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需要自己組裝,費了好大功夫。”
那可不是。
這個秋千特別大,工序複雜,許晚原本知道是哥哥送給自己的禮特別期待,可拆了大大的包裝,才發現裏麵全是未組裝的零件。
於是兩兄弟照著圖紙安裝。
失敗了好多次,最後許晚等到大晚上還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秋千。
爸媽催著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往窗外向下一,便看見一個純白的,上麵還纏著漂亮彩燈的大秋千安然出現在花園裏。
歡呼著跑下樓,坐上去,迫不及待讓哥哥在後麵幫推。
那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就像畫片裏的小公主,也覺得有兩個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哥你都不知道,後來我在學校和朋友炫耀自己有個漂亮的打秋千,們可羨慕我了,”許晚仰頭看許紀景,笑,“都說我的哥哥無所不能,我想要的都能幫我實現。”
許紀景笑著頭。
頓了頓,他開口。
“告訴你一個。”
“嗯?”
許晚眨眨水潤的杏眼。
“其實,哥哥也並沒有無所不能,這個秋千最後,也不是我和紀皓裝好的。”
“怎麽會,”許晚扭頭又看了看秋千,“我明明記得那天早上起來,它就出現在花園了啊...”
“是季承澤。”
“那天晚上我倆失敗了很多次,實在沒轍,讓季承澤過來幫忙,最後幾乎是他一個人搞定的。”
心像漂浮在一片冰川裏的汪洋,突然撞上冰山,搖搖墜。
“...怎麽會,他那時明明不是很喜歡我的...”許晚低喃,“是不是你們沒有告訴他,那個秋千其實給我準備的?”
許紀景挑眉:“怎麽沒說,許紀皓那時在承澤耳旁一直嘮叨,說超過十二點,小妖的生日過了,這個禮就不算數了,到時你肯定吵著要新禮。”
真的是他。
許晚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麽他從來不說呢...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和同學吹了那麽多你哥哥很厲害的牛,最後發現自己說錯對象了?”許紀景笑。
“本來也不想占他功勞,但承澤說,這是你兩兄弟送妹妹的禮,他就不占份了。”
許晚咬著,看著過了這麽多年依舊漂亮的秋千,心海一片洶湧。
原來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陪在自己邊了。
許紀景覺到妹妹有些發抖,皺了皺眉:“都說外麵冷,快進屋吧免得冒了。”
司機這時開著車停在門口。
“進去吧,我走了。”
許晚忽然攥住他角。
“哥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跑回屋,套上外套和圍巾,拿好手機又急匆匆跑出來。
“哥,我們走吧。”
十二月底的帝都,寒風越發囂張。
許晚讓許紀景送自己到了季氏樓下,拋下一句“相親順利”,便風風火火跑進公司。
許紀景無奈笑了笑,揮手示意司機開車。
季氏辰宇裏,許晚輕車路走到季承澤的專用電梯。
剛剛跑完還有些氣,調整著呼吸,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心跳越來越快。
“叮——”
電梯門打開,許晚走出去。
“夫人,您來了?”
許晚側頭,看見一旁的李書。
“是,我有事和季承澤說。”
李書訝異:“季總出差了呀,太太您忘了?”
許晚一怔。
對啊,剛剛太衝,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原本準備好的話一下子又吞回肚子裏,心也跟著沉下去。
“太太,有什麽急事您可以給季總打電話啊。”
許晚搖搖頭。
想當麵和他說。
李書查了查行程。
“太太,季總今晚的飛機,不過抵達帝都應該也淩晨了,您明天來他肯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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