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在許晚房間睡的。
許晚看著季承澤那樣一個清冷矜貴的人躺在自己的床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季承澤將撈上來,下抵著肩膀:“笑什麽?”
許晚看著他深邃的眉眼,眼睛瞇彎月:“覺得你和還配的。”
他微微蹙眉,沒明白。
許晚繼續笑:“等回了秋水臺,我也把我們床套換。”
這樣每次他躺在床上,就會覺得他是屬於的。
季承澤無奈輕嗤一聲,手將床邊的燈關掉,兩人相對躺進被窩。
“拜你所賜,第一次睡公主床。”
許晚彎眸笑得咯咯。
季承澤幫掖好被子,“睡吧。”
許晚聽話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睡意朦朧時,突然想起什麽。
“那個,我腳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不和你去公司了。”
季承澤將往這邊攬了攬,下蹭蹭秀發:“確定不去了?”
“嗯,”許晚往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聲道:“整天在你辦公室待著無聊死啦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季承澤也不勉強,“行,那你明天睡個懶覺,在家陪陪爸媽,下了班我來接你。”
許晚應了聲好,慢慢在彼此的呼吸聲中進夢鄉。
次日醒來,邊的位子空空。
季承澤已經走了。
許晚穿著茸茸的兔子睡,慢吞吞下樓,張嫂給留的早飯還在桌上。
“起來了?”許母在沙發上瞄了一眼,“快吃早飯,你看看都十點多了,沒人喊你真能睡到太曬屁呢。”
許晚咬了一口包子,口齒不清:“我好不容易睡一次的,又不是天天睡。”
看看麵前的餐盤,好多吃的。
“給我剩這麽多啊?”看看一旁的豆漿油條,“吃不了下很浪費的。”
許母指了指幾油條和豆漿:“這是留給你二哥的,你的熱牛在左手邊。”
許晚撇撇:“許紀皓比我起得還晚呢,你怎麽不說他。”
“這不是還沒下來嗎,等他出來我就說。”
許晚撲哧一笑,側過頭看了看那幾油條,想起昨天許紀皓趕自己的樣子,哼了聲,順手拐了油條。
才吃沒兩口,許紀皓剛好從二樓下來。
“許晚,你搶我早飯幹嘛?自己沒有吃的嗎?”
許晚得瑟晃了晃子,“就搶,你能把我怎麽著。”
看他臉有點差,像是昨天沒休息好。
“怎麽啦,被人甩了睡不著?”
“閉吧你。”
許紀皓懶得跟吵,端著碗坐到大圓桌對麵,離老遠。
許晚也不繼續理他了,吃完飯和許母黏黏糊糊了會兒,回房間開始工作。
整個係列的稿子都畫得差不多,將與奈古的簽約合同,還有工作計劃郵箱發給餘先生,希他能盡快決定和瑰星合作。
搞了一下午,也五點多了。
季承澤應該也快下班了吧?
本來想著等他來接後,一起回秋水臺吃飯,但天漸漸黑了,他還沒有來。
“晚晚,先來吃飯吧。”許母在裏麵喊。
“別管”許紀皓坐在椅子上,掀眼皮看了眼坐在離家門口最近沙發上的許晚,輕嗤一聲,“夫石了居然。”
過了沒多會兒,許晚耷拉著腦袋來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
許紀皓挑眉:“喲,不是不吃嗎?”
“他要出差,”許晚悶悶說,“剛剛打電話說的。”
“承澤忙也正常,”許母給夾菜,“這樣正好,你在家多住幾天。”
許紀皓看著默默飯的許晚,有些幸災樂禍:“我說是誰昨天還囂張嘲笑我呢,怎麽,今天遭報應了吧?”
許晚狠狠瞪他一眼,像炸的貓。
“行了,”許母讓許紀皓閉,“你明天不是要去畫展嗎,帶上你妹妹去玩玩兒。”
“不要!”
兩個人異口同聲。
“他的畫我看得還啊,才不去,無聊。”
“你還高貴起來了呢,”許紀皓給腦袋一記栗,“你就是求我我都不給你開後門,自己老實排隊買票。”
許晚懟回去:“我就是在家躺也不會排隊買你的票。”
於是許晚就在家躺了。
從上午到下午。
季承澤昨晚匆匆一個電話說出差,但也沒說幾天,許晚怕打過去他正在開會,就一直沒聯係。
看了好多次手機,都沒有他發過來的消息。
嗚嗚嗚,他不會是忙得忘掉他老婆了吧?出差回來還會來接嗎?
好像那種古代遣回娘家的小娘子,時刻盼著夫君來接回家。
許晚躺在沙發上,目呆滯地看著放著綜藝的電視,思緒不知飄到哪兒了。
許紀皓在畫展廳忙了一天,回來便看見一個團子倒在沙發上。
他走近,手拍了拍。
“你幹嘛?”許晚抱著抱枕坐起來,微微蹙眉。
“你幹嘛呢,要死不活的,”許紀皓挑眉,“沒能去我的畫展就這麽失啊?”
這人自能不能有個限度,都懶得和他頂了。
“你不會是在想季承澤吧?”
見沒反駁,許紀皓驚了。
“嘖,真夫石了?許晚你可以啊 ,什麽時候這麽黏他了?之前不還貌合神離的?”
“誰貌合神離了?”許晚不滿,白皙小巧的臉藏在兔子帽子裏,兇反駁,“我們好著呢。”
許紀皓像是聽了笑話,“嗯嗯是,好的。”
“你不信?”許晚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盤坐端正,“昨天他還幫我說你呢,他對我特別好。”
許紀皓微瞇眼:“你老公教訓你親哥,你還驕傲?”
許晚輕哼一聲。
“得,這二十多年真是白養你了。”
“又不是你養的我,”許晚嘟囔,“是爸媽。”
許紀皓:“......”
“小妖你也別得意,人家季承澤就看你是個小孩兒,稚,才順著你對你多照顧些,你還得瑟上天了?”
久久沒聽到小妖懟回來。
他抬眼,看一臉沉默,心似乎低落了。
“...你幹嘛?”許紀皓見這樣有些不自在,“我又沒說什麽重話,又要騙眼淚了?”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小小的聲音,許紀皓反應了會兒。
“你說季承澤啊,當然,我和他發小啊,他我還不了解。”
看不開心那樣兒,許紀皓嘖了聲,不著頭腦。
“行了,我沒說重話吧?”
被迫與他結婚,卻在大婚之夜發現這位新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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