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眠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溫敘言的表,生怕溫敘言有什麼想不開的舉,來不及阻止。
然而……他居然沒表!
眠眠的眉骨都擰了起來,沒有表是幾個意思?
溫敘言沉默了。
他知道眠眠會問這樣的問題,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和眠眠說這些事。
這些本不需要去分散眠眠注意力的事。
分明他的小丫頭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不用管這些偶爾想到會令人發怔的事。
所有人都認為逝世的母親是他的忌,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每年到他母親的祭日這段時間,周圍的人也格外注意他的緒。
其實,本沒必要。
因為在他面前提不提起,于他而言,關系都不是很大。他一直都把自己困在自責的深淵中,拒絕走出來。
牢籠是他自己親手澆鑄的,鐵鏈鎖也是他親自鎖上的。
他自己不愿意走出來,不愿意卸下心里那一份名為疚的重擔。
直到他遇見了眠眠。
正在很努力地把他從深淵中拉出來,將他的人生拉正軌,將他的生活變得鮮活起來。
遲遲聽不到回答,眠眠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不,其實好奇死了。
但是見到溫敘言沉默的模樣,腦海里全是方慕的叮囑,多到快要炸的那種。
要是因為不知分寸地一再追問,要溫敘言把傷疤在面前淋淋地撕開。都不用方慕趕回來,自己就能扇死自己。
“哥哥,不要說了。”抓住溫敘言的手,五指扣進他的指之間,和他十指扣。
“眠眠,沒關系的。”溫敘言的聲音很輕,“我母親從來不是什麼忌。”
頓了頓,他補充道:“如果它是忌的話,那我對眠眠百無忌。”
眠眠楞楞地聽著溫敘言說話。
“七歲的時候,我母親為了救我,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溫敘言很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像是在陳述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一般。
可是,他眉眼低垂,嗓音低沉,像是被巨大的自責所包裹著,苦苦掙扎,卻如陷沼澤般越陷越深。
他快要溺斃在這深海之中了。
“我一直都在疚愧怍中活著,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我不斷地假設,如果那個時候,我能聽的話,乖乖跟在后,就不會為了去救我,死在回家的路上了。”
“因為我當時的極度稚,我親手害死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三十歲,還是正好的年紀,還有很長的人生……”
眠眠的心跳很快,像是要跳出心臟。
眠眠的心臟也很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著。
一直好奇緣由的,一下子知道了事的真相,卻沒由來的心悸,控制不住地雙發。
猛地俯,擁抱住溫敘言,到扣住男人后背的手都泛出了青筋。
“溫敘言。”的嗓音在他的耳邊喚他的名字。
有如震耳發聵。
“醒醒。”眠眠看向溫敘言的眼睛,神無比認真。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堅毅,是一向死而生的堅韌,“溫敘言,你已經在自責里活了二十年了,夠了。”
“眠眠。”
眠眠從他的懷里起,向后退了一小步。
風吹林,驕烈四溢,逆迎風,發都在空中張牙舞爪。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出手,“哥哥,站起來吧。”
溫敘言微微瞇著眼。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被靜止了。
大概過了許久許久,溫敘言手抓住了眠眠。
眠眠攥住男人的手,使出了吃的勁將男人拉向。
如果不是溫敘言力度控制的及時,那他們兩個人一定是要順著那力道向后摔去的。
“眠眠……”我你。
也謝謝你能將我帶出深淵。
第76章 如果被污蔑了,那一定要坐實這個罪名才不虧
“傅風雅,我給你看樣東西。”
魚課上,源鳶突然沉著臉和傅風雅說道。
將從表白墻上保存下來的圖片,轉發到宿舍群。
是一個人的匿名投稿,寫了很長的一大段話。大致意思就是傅風雅和眠眠做朋友,是貪圖錢財的意思。
全篇行文激進,怒斥這種風氣,并且呼吁其他人要亮雙眼,明辨邊的朋友是人是鬼。
源鳶看到這篇投稿的時候,還是意外的。畢竟有人先一步,做了想做的事,這倒是省了心思。
傅風雅勉強從昏昏睡的懵中清醒過來一點,就看到宿舍群里的一張長圖,麻麻的文字看得眼睛要瞎了。
【迪士尼在逃惡毒后媽:誰看完了,給我總結下。】
【橙子不是orange:說你和眠眠玩,是貪圖錢/打哈欠】
【咩咩:看得速度很快/震驚】
【箏:你關注點還真是奇怪@咩咩】
【迪士尼在逃惡毒后媽:???】
【迪士尼在逃惡毒后媽:橋豆麻袋,讓本宮親自去看看,靠,我倒是要拜讀一下是哪個傻能說出這種智障話/大怒】
眠眠回了消息后,重新點開圖片劃到剛才讀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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