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甩開源鳶的手,氣勢洶洶地要去找蘇算賬。
比起之前被源鳶推著要去找蘇要個道歉的不愿,現在的眠眠恨不得是腳踩風火,閃現在蘇面前,狠狠地甩一記耳。
源鳶倚著墻,甩了甩泛紅的手腕。好整以暇地看著眠眠怒氣沖沖的背影,總算是出了今晚最真的一抹笑容。
比起剛才流那麼多眼淚,不如直接扇自己一掌來得更有用。
畢竟,眠眠有多護短,可是很早之前就見識過了。
……
蘇收到老爹的消息,要去樓下做個有而發的小講話。
好歹今天晚會的主角是,不能個面就一勞永逸,還得上臺刷個存在。
老爹有意要在這場晚會上,為挑選豪門貴婿,可不想。
但是要聽老爹的話,要去臺上有而發,不是為了挑選誰,而是為了認識誰,鞏固自己的人脈。
蘇深刻知道,只要嫁出去了,那的最終結果就只能為豪門的陪襯品,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
而留在蘇家就不一樣。
一天沒嫁出去,就多一天和蘇溯爭奪繼承權的資格。
蘇溯并無心爭奪繼承權,但耐不住老爹非要給他安上這個重擔。
所以,與其說蘇在和蘇溯爭,不如說,蘇在和老爹的封固思想爭。
沒有誰規定家族企業只能給兒子來管理。
蘇站在大廳的中央升降臺上,手上握著話筒,試了下音。
下一秒,清脆的嗓音便被放大無數倍傳了出來。
即興演講,沒有草稿,說出來的話孤獨格外有清晰條理。
嗓音悅耳,人一時間忘了周圍的事都認真去聽的發言。
“最后,我再度衷心謝諸位能夠來參加人禮。”
話音落,蘇深深地鞠了一躬,惹得臺下的人自發地鼓起掌來。
而脾氣上來的眠眠就顧不得這里是什麼場合,找到蘇的時候,正從升降臺上下來,周圍還是未散開的賓客。
倆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語言流,眠眠的掌便落到了蘇臉上。
溫敘言和蘇溯混在人群中,親眼目睹了這場暴行。
眾賓客無一不倒一口涼氣,屏息凝神,等待著接下來蘇的反應。
他們都一致認為,眠眠的下場會很慘。
旁侯著的傭大驚失,“小姐,我去家庭醫生!”
蘇抬手攔住傭的舉,“不礙事,沒必要大驚小怪。”
傭依舊慌里慌張,但到底不敢不聽蘇的話。
蘇朝眾人微微頷首,“抱歉,讓諸位擔心了。”
留下這句話,看了眠眠一眼后,轉離場。
傭會意,拉著眠眠跟上蘇。
溫敘言和蘇對視了一眼,極為有默契地一同跟了上去。
眠眠被帶進蘇房間,溫敘言和蘇溯被鎖在門外,只好趴在門上.聽里面的靜。
“老溫吶,我這妹子脾氣你也知道,當眾被你小媳婦兒打了,后果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敢保證。”
“眠眠從里面出來,但凡掉了頭發,你后半輩子都別想靠走路。”溫敘言板著臉,嚴肅得不行。
“……”蘇溯狠狠地對著老畜生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能把這麼恐怖的話說的這麼平靜!
“能不能!別這麼慣你媳婦兒,好歹二十歲了,我妹子才剛年呢。”
“眠眠還小。”
“媽的。”蘇溯拒絕和這種眼里只有媳婦兒的王八蛋講話。
-
房間,安靜的一批。
除了三個人的呼吸聲,眠眠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理由?”蘇問道。
的語調很平淡,就好像毫不在意眠眠打了似的。
“什麼理由?”眠眠直了腰板,拔高音量。
“打我的理由。”
“因為你欺負我的朋友。”
眠眠很討厭這種被人不放在眼里的覺,好像不管做什麼,在對方的眼里甚至不值一提。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打了我的朋友,那麼這掌我還給你,不是很正常嗎?”
蘇贊同地點頭,“你說的很對。”
眠眠忽然好挫敗。
因為發現自己真的一點都無法挑蘇的緒。
“所以,你要對我——”
“但是我沒有打你的朋友。”
“?”眠眠頓住,“你沒有打源鳶麽?那源鳶臉上的掌印子是假的麽?”
“真的假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沒有打。”
“我憑什麼信你?”
第24章“眠眠年紀尚,平日里在家被慣壞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打的理由是什麼。”
蘇翹著二郎,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眠眠站的酸,也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就和蘇對著坐。
努力回想源鳶之前和的哭訴,越想越氣,“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火氣已經不是坐下去就能下來的,“因為你和源鳶撞衫了!”
話音落,蘇毫不留面地就笑了出來。
笑得眠眠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著頭腦,“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你可的。”蘇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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