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顰眉，也不知道是否想多，覺，他似乎變了很多？

生來寡的眉眼不知從何時起，褪去了鋒利與冷漠，變如今這副對什麼都無所謂了的淡然，顯得分外溫和和平靜。

沉聲：“到底什麼事？”

聞延舟便將來意徐徐道來，他要這樣，要這樣，還要這樣。

黎星若聽著，從一開始的警惕，到茫然，再到愕然，直至最后是復雜的一聲嘆息。

而旁聽的何清，早已忍不住紅了眼眶。

……

離開珍珠灣是十點半，聞延舟被夜風撲面，忍不住又咳嗽。

何清連忙打開車門：“聞總。”

聞延舟心頭一，卻是拿起手機，給樓藏月發去了微信：“今晚要我嗎？”

樓藏月回得倒是快，只是，哪怕是黑漆漆的文字，也覺得出嘲弄的語氣：“聞總，業務越來越練了。”

聞延舟微笑：“還不練，你是我唯一的客戶，要跟你多練練，才能真的練。”

這次樓藏月過了好幾分鐘沒回，聞延舟看是不要，這才彎腰上車。

瞥見何清擔憂的神，他不以為意道：“早晚的事，我先安排，免得到時候來不及。你跟趙鈿這些年跟著我辛苦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何清張了張，可也不知道說什麼，匆匆轉過頭去，掉眼角淚水。

聞延舟手機震一下，他拿出來看，樓藏月回了：“洗澡了嗎？我有潔癖。”

聞延舟莞爾：“你在哪里？”

樓藏月直接發定位：“給你一個小時。”

聞延舟看著位置，皺了下眉，他對何清說：“送我回山水苑，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是。”

聞延舟回家洗了澡，然后獨自開車出門，去了定位的地方。

不是辦公室，也不是老房子，而是前往機場的一條路。

道路開叉出一條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小路，似乎很久無人涉足，荒草叢生，也沒有路燈。

保姆車停在黑暗深，開著前后車燈，桑杉和保鏢護衛在周圍。

聞延舟的車停下，桑杉和保鏢都當做沒看到他，他走上保姆車。

樓藏月坐在真皮沙發上看平板，他關上車門：“你現在要出門？去哪兒？”

樓藏月手里轉著電腦筆：“聞總幫我批了那麼多工作，不知道我手里一家工廠出了事？”

聞延舟才松開眉頭，朝走去：“珠寶被盜的事？這也要你親自理……嗯。”

樓藏月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直接跳上他，堵住他的：“啰嗦。”

本來沒想找他，但他主問了，反正時間很充裕，來一次也無不可。

但做就做，話別那麼多。

保姆車的后座有床，不大，但仄的空間能讓彼此更近。

可能是在戶外，可能是知道外面有人在，兩人都有些繃，覺很不一樣，一次都差點不夠。

聞延舟用紙巾清潔彼此，低頭吻有些紅暈的眼尾：“什麼時候回來？”

樓藏月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復，靜默了片刻后，說：“暫時不回來，理完事，直接飛馬賽。”

辦婚禮。

睜開眼，和聞延舟對視著，“聞總，這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也許不是，如果不是，那下一次，你就是跟‘人妻’做了，你真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