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沉默了。
過了許久,突然問:“你和春紅,有沒有聽說過我其實是過繼的?”
第039章 第 39 章
秋月屬實意外, 不知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一時之間,秋月竟不知怎麼回答。但向來穩重,便回:“曦姐兒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答反問, 魏曦卻從剛才的發愣和回答里明白,是知道的。
連剛進來的秋月都知道, 想必春紅也知道,府上其他人都知道。
低頭道:“我約知道這件事,但知道得不多,你知不知道我那邊……那家,什麼名字?”
秋月回答:“這我又如何知道, 除非專程去打聽,不是說是族里的同支嗎?”
說罷低聲勸說道:“但不管怎樣,這些我不該打聽,你也更不該打聽,你做大爺和大的閨, 是在宗祠里祭告過祖宗,讓族老做過見證的, 從此就和以前的家人沒關系了, 你如今是大爺的長,又是哪里不好?還去打聽以前的家里讓國公府這邊怎麼想?”
魏曦知道秋月說得對, 可并不知道是別人找到了。
點點頭, 以示自己明白了,秋月問:“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魏曦猶豫片刻, 隨口回道:“今天是先母忌日, 我去祭拜, 就突然想起來的。”
“那以后就不提了,說了, 你就是大爺的長,堂堂正正,什麼過繼不過繼,就當沒這回事。”
魏曦點頭。
下午回到房中,魏曦仍然記掛白日的事。
不知道怎麼辦,說完全不理,那人應該就是親生的哥哥,說理,怎麼理呢?跑去找宋胭要個差使嗎?
不管宋胭愿不愿意,自己便覺得不好。
如此猶豫糾結,想著要不要去問問姨娘,隨后又覺得,是不是問繼母比較好?
正好又想起過兩日父親沐休,會得空一些,是不是找個他們兩人都在的機會說呢?
拿不準,夜里輾轉反側,半宿都沒睡著。
這兩日宋胭都在往繡春堂跑,二太太這胎來得急,據說胎象也不是特別穩,恨不能每日臥床,所以將大小事務都委托宋胭與兒媳朱曼曼。
朱曼曼卻是個萬事不上心的子,你讓早一些接待人,卻睡忘了,前一日犯了錯被二太太一通數落,第二日又犯,二太太便沒了力氣,盡數都與宋胭。
而宋胭也在這時候才知道人過來了,該備什麼樣的酒席、給多賞銀;送聘禮的來了,該安排什麼人去接應,又該每人打發多喜錢……忙雖忙,卻讓越發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個舉足無措、小心翼翼的新媳婦,而是堂堂正正,了國公府一個不可或缺的人。
下午二太太留在繡春堂玩,道魏祁在家中,便回來了。
秋月春紅與一起回來,到房中,見魏祁就坐在書桌旁。
宋胭問:“夫君用過午飯了?”
“嗯。”
便去房中坐下,秋月給上茶,問:“明日納征,穿那件藕荷的遍地錦小襖吧,穿的話我讓人晚上給薰出來。”
第二日穿,前一夜用薰籠將服用香料薰一遍,到第二日便能遍生香。
春紅卻說:“那藕荷是不是老氣了些,我覺得穿那件朱砂的,多艷麗啊,又主事,保管這一日別人就記住好看又能干了。”
“那朱砂的也太艷了,招眼,回頭三肯定也是一鮮亮,讓人覺得這家的媳婦一個一個,比那新娘子還花哨,我穿那件杏的就好。”宋胭說。
“好,那就杏。”秋月與春紅不再爭了,沒一會兒,宋胭讓們下去忙,自己喝了兩口茶,歇了歇,突然想起什麼,去梳妝臺前挑了那只新制好的刻金釵戴上。
自有了錢,便打了幾只新首飾,其中最的便是這只偏釵,明日若穿杏的小襖和子,戴這個似乎正合適。
但旁邊的珍珠小花簪不搭,又挑了個的珠花試戴,隨后又把耳環給換了,最后將一只刻的花葉飛蝶瓔珞圈戴上,但這瓔珞圈略小,要先將項圈戴上,再勾下面的鏈子,刻的東西金貴,低著頭弄了好一會兒沒弄好。
想著是不是秋月來,一抬眼,看見魏祁正看著。
早就忘了這屋里還有個人,自己在這兒又是簪子又是換耳環,對著鏡子打扮半天。
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卻聽他道:“我替你戴?”
宋胭著瓔珞走到他面前,他一手拉,讓坐到了自己上,然后替將鏈子勾上,抬眼看。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這麼個姿勢,被看得窘迫,便開口問他:“這瓔珞與這釵子配麼?”
魏祁輕笑:“自然配。”
“配的話……就好。”坐得頗有些不自在,要起,卻被他摟著腰沒放,“口脂再濃一些,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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