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一輕笑聲,又攬住:“這里的確比城里涼快,你要是喜歡,我們也在這山上修個別院,以后想來了就來。”
宋胭心不屑,蔫蔫道:“大爺想怎樣就怎樣。”
原以為上次是順口,現在知道,他平時不說話,在床上卻喜歡興致上頭了就瞎承諾,第一回當真,第二回還當真麼?
魏祁敏銳捕捉到態度上的敷衍,看著問:“怎麼,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是覺得我不是三歲小孩,大爺以后別隨意糊弄我。”忍不住回答。
魏祁半晌沒說話。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被人用“隨意糊弄”這個詞。
他向來自詡一諾千金,從不會信口開河,到這里,竟好像他是個沒事了喜歡吹牛的人。
“莫非我曾糊弄過你?”問出這句話,他就想起那俸祿的事。
他的確沒想到母親會不愿意,也覺得母親說的緩兩年不影響什麼,誰知在這里,卻了糊弄。
又是許久的沉默,隨后他解釋:“當初祖母在世時府上便準備建個別院,在挑是要翠微山的溫泉,還是白霧山的山清水秀,只是后來祖母和父親相繼離世,此事才耽擱,我回去同祖父提一提,應不會有太大問題。”
意思是他并不是夸海口。
既然只有一個“嗯”,明顯也不是太作指。
于是魏祁不說話了。
直到又待了半刻,他問:“嗎?要不要沐浴了去用飯?”
宋胭點頭,“大爺先去,我再躺一會兒。”一副弱無力模樣。
魏祁卻是看著,突然道:“要不然,我抱你過去?”
“啊?”
沒等反應過來,他便已起下床,將上被子一揭,輕而易舉將從床上撈了起來。
的臉又紅得似的櫻桃。
到溫泉池中,頭上的簪子掉落下來,原本就松垮的發髻落了一大縷頭發在肩頭。
他見了,彎腰去水中起了的簪子,抬起頭,靜靜看,也不說將簪子放下,也不說將簪子給,就只是看著,目從臉上到肩頭。
是那種,與剛才在床上一樣的目。
不由低頭,意識到自己的挨著他的,小心想往后挪一挪。
他卻道:“過來——”
說著長臂一,將抱坐在了自己上。
“不,不要了吧……”
“就一會兒。”
……
他一邊抬手,一邊湊到耳邊:“睜眼,看著我。”
而則閉著眼,使勁搖頭,松散的發髻又落了一半下來。
水中起層層波浪。
“若無骨,輕似燕。”他評價。
閉眼不語,卻無力地攀住了他寬闊而實的肩頭,一時間泣不聲。
吃上飯,已是日落,吃的是晚飯。
魏曦先前聽說父親來了,在午睡,便等了好一會兒才過來請安,父親這一次神似乎比以往要好上幾分,讓在這邊一起用飯,而宋胭呢,一句話沒說,就在桌邊吃飯,見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
魏祁倒是關心了幾句魏曦在這邊的事,告訴可能明日就回去。
魏曦多有些留,但不敢表,乖乖稱“是”。
正說著,有太監過來,拿了一盤紫葡萄來,道是四爺蕭嘉言送來的,并代蕭嘉言問魏祁和宋胭:翠微山北有片草場,明日一早要不要一同去那兒騎馬放紙鳶。
此話一出,魏曦眼看向魏祁,一言不發,眼里卻流著明顯的期盼。
魏祁看一眼,要回話,隨即轉過頭,低聲問宋胭:“要去麼?”
他好像很滿意下午那幾場,所以此時語氣也十分溫和。
宋胭正好吃完第二碗飯,抬起頭來,遲疑一下,說道:“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想去,哪怕這個季節不一定能放起紙鳶,但待在山上,總是開心的。
魏祁朝太監回話:“去回四爺的話,明日早上見。”
第028章 第 28 章
夜, 天黑下來,宋胭早已困倦,沾床就睡了, 魏祁躺在旁,卻不太睡得著, 他從未這麼早睡過。
遠的瀑布聲仍未停歇,好像窗外下著暴雨一樣,明明喧鬧,卻又似乎更加靜謐。
如此閑適,對他還說還是第一次。
轉頭看向旁的人, 手上的肩。
不知人上怎麼這麼香,又怎麼這麼,下午的溫潤扎,也讓人不可自拔。
一個月前他還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要太縱|,一個月后, 愈演愈烈,毫無悔改。
就這樣吧, 也就只會放縱這兩日了, 回城里了一切自會恢復如常。
翌日一早,他們與蕭嘉言在別院外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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