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在門口,卻見六郎魏楓從里面出來。
“快點快點,等一下晚了!”魏楓總是來去一陣風,此刻也跑著出門,一眼見到宋胭才停下來,恭敬道:“大嫂。”
宋胭正開口,卻看到五郎魏修也從后面出來,兩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他們最后一次見面,還是馬上要下聘的未婚夫妻,那日花朝節,馮氏邀到國公府玩,魏修帶到芭蕉叢后,塞給那只木鴛鴦,告訴過兩日他們家就去下聘。
但過了兩日,他們家去長公主府提了親,國公爺則到宋家訂下和魏祁的婚事。
從那時到現在,這是他們花朝節分離后第一次見面,卻已是人非。
這時魏楓拿胳膊肘輕輕撞了撞魏修,提醒他人。
但魏修不知是沒覺到,還是沒聽,就這麼直直看著,一聲也沒吭。
宋胭出一笑道:“天要黑了,你們還出去?”
魏楓回答:“幾個友人約我們去攬月樓賞月,都是常在一起玩的人。”
宋胭說:“那你們早去早回,別讓家人擔心。”語氣真的像個大嫂。
魏楓“誒”了一聲,拉了魏修便走,魏修一邊走,一邊仍回頭看。
宋胭卻目不斜視,步履匆匆進了屋去。
知道何為瓜田李下,在這國公府,和誰都能多看兩眼,多說兩句話,唯獨和五郎不行。
今日魏祁倒回得早,天剛黑他就到了,宋胭想起從家中帶過來的食盒,和他道:“大爺下午沒在家中用飯,母親過意不去,特地給你裝了盒糕點帶過來,是馬蹄桂花糕和雪花,揚州的廚娘做的,大爺嘗一嘗?”
“好,母親有心了,先放著吧,我稍后嘗嘗。”魏祁應聲。
宋胭將食盒放在了他旁邊的小桌上,垂手在旁邊候著,魏祁看一眼道:“你先去沐浴休息吧,我還有些事。”
“好,大爺也注意著子,別忙太晚。”宋胭低頭退出明間,等到了里間的臥房,才扭頭看一眼明間方向,見不到魏祁人,便放松下來。
但這樣的放松也沒持續多久,天已晚,馬上就要去沐浴,然后……
行夫妻之禮,多半是今晚了吧。
顯然秋月春紅也是和一樣的猜測,還特地給拿了桃紅的寢,看著很是,本想拒絕,但魏祁就在次間書桌前看書,這邊說句什麼話,有點什麼靜那邊都能聽到,也就忍住了。
魏祁今夜也沒弄得太晚,二更就去了后面的浴房沐浴。
前邊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水聲,宋胭一次次給自己打氣。
他沐浴倒是比快許多,出來時丫鬟們已經從房中退出,橘的燭下,只有兩人。
宋胭坐在床邊,披著長發,微微垂著頭,顯得極其乖巧。
他過來,卻不是肅穆的服,也不是整齊的常服,而是一的白制寢,是不曾見過的模樣,也莫名就多了分曖昧,于是原本已經坦然的呼吸一,只覺子都有些發抖。
低著頭,卻覺得他側過頭看了一眼,于是更加低著頭,隨后他過來,坐在了側,與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張到極致,口吃道:“大……大爺沐浴好了?”說著微微抬頭:“我給大爺把發髻解了?”
第005章 第 5 章
魏祁卻道:“不必,等一會兒再解。”
“是……”宋胭便回手,垂下頭去。
兩人一時無言,房中靜默得可怕,很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煎熬的沉默,卻又想不出能說什麼。
直到頭頂傳來他低醇的嗓音:“前兩夜為朝中事務繁忙,怠慢你了。”
宋胭連忙恭敬道:“大爺肩負重擔,自然不可在后院耽誤時間。”
房中又重回靜默。
一下一下暗暗深呼吸。
然后他緩緩傾過來,靠近,立刻閉上眼。
他了的,穩重,而有條理。
宋胭在婚前學過知識,雖只聽了寥寥數語,卻也大概知道這些流程。
只是兩人這麼近的距離,呼吸糾纏,實在難耐。
溫厚的親吻只落了一會兒,隨后他便停下,看一眼,手過來解側帶。
心里的張比之前更甚。
心跳太快,想起稍后的事就覺得難堪,實在承不了,開口道:“能,熄了燈麼?”
魏祁未回話,卻是起將屋中兩盞燭臺吹滅了。
屋中驟然暗下來,好長時間什麼也看不到,直到眼睛慢慢適應,能在月照下看到些許人形的廓。
于是看到他再次回到床邊,想了想,在他過來時著頭皮將放上床,往里挪,努力表現出乖巧與主。
他過來,將放下,再次親吻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以手試探,卻引得“咝”的一聲痛呼。
他停下了,則暗暗呼吸,很努力想緩解自己的繃,但實在太難太難。
丈夫耐心地等著,沒有著急,沒有催促。
不知道怎樣才能快點準備好,甚至疑心母親給自己講的那些知識都是錯的。
當眼睛漸漸習慣房中的黑暗后,才發現今晚的月亮竟然很大,亮照到房中,倒慢慢看得清一些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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