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秀娘回來,就是為了初霽的婚事的。說的是縣城的一個捕快,就住在秀娘一條街上的,家中父母都是明理的人,就兄妹兩個,妹妹已經嫁人了。”
薑沅蔓一大早的進山溜達了一大圈兒,收獲滿滿的回來,就聽到小老太在和王氏說話,薑沅蔓眨了眨眼,就說咱這是什麽質,啥話都能聽見。
悄麽聲的把裝滿蘑菇的筐子放在一旁,然後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小老太和王氏中間,托著下一臉認真的聽兩人說話。
小老太和王氏並排坐著正在地瓜,準備曬幹地瓜。家裏現在雖然是麥子夠吃了,但地瓜也是必不可的,澱得做吧,條子得做吧,還有曬的地瓜幹都願意吃,再者小老太也是覺得自己這個啊,有那麽點賤皮子。
現在大白饅頭都能頓頓吃了,偏偏時不時的還想吃口地瓜!
地瓜收回來有被刨壞的,倆人這會兒就坐著給,等曬幹了留著熬粥喝,倆人一邊說著話一遍,都沒注意到薑沅蔓明正大的坐在後麵聽。
“如今初霽已經及笄了,婚事是該正經相看起來了,秀娘的意思是那捕快很不錯,此前是一直很得重用的,也就是地包天來的那年,他自己往後捎了捎,現如今換了縣太爺,他便又很得重用,很是英武的一個人。”
小老太這麽說著,又笑,“隻是捕快這份上,到底有些限製,後代三代是不能科舉的。秀娘是真看好那孩子,但卻怕你因著這個生氣,便不敢親自和你說。”
“這個憨妮子,有啥不敢與我說的,惦記初霽,我隻有高興的份呢!”王氏地瓜,手下作不停,“能不能科舉的,也得先有錢送孩子去讀書呢?再者也得孩子有那個天分才是,不然像是孩兒他爹,他二叔,還有大朗二郎三郎這樣的,送去讀書也讀不進去,就是能科考又有什麽用!”
小老太聽著王氏列舉的這一連串的例子,心裏頓覺有些難,還是很沒必要提醒我,兒孫裏麵竟是這麽多不念書的!
不念書這點上,都是隨了老頭子了!
“初霽這子也是,一問,就紅著臉說由爹娘做主,哎呦呦我這個心的,子嫁人猶如投胎呢,真是看了這個挑那個,就怕日後有個什麽不好!”
“這捕快我倒是覺得不錯,能不能考科舉的,嗐!我可先不管再下一代的事,得婿好,家裏好,初霽能安穩一生才行呢!”
薑沅蔓聽的直點頭,娘生了小妹之後,清醒了許多哇!
“你若是願意,那明兒老二去縣城找秀娘,回頭老大老二去探聽探聽?”
行!
“要不二叔帶著我吧?我去瞅瞅那人生的如何,二叔的眼神我不太信,他瞧誰都比不上他自己生的好!”
薑沅蔓忽然出聲,嚇了小老太和王氏一跳。小老太哎呦了一聲,看見薑沅蔓好端端的坐在後,就好笑的拍了的腦袋一下,“瞧瞧咱家滿滿這神出鬼沒的勁兒,啥時候坐後麵的?”
又說王氏,“咱倆咋一點兒靜都沒聽到?”
“那整日裏鬧騰起來鬧騰的人腦瓜子嗡嗡的,想安靜了又貓兒似的一點兒靜沒有!”王氏瞅著薑沅蔓無奈的搖頭,“有你啥事啊,姑娘家家的也不知?”
“又不是說的我的婚事,我啥!”薑沅蔓笑嘻嘻的,“我也不是一定要去,要是我去我指定老老實實的哪兒也不去,咱家我就相信我的眼,就我爹與我二叔,我爹是看誰都生的好,二叔是看誰都生的不如他白淨,不行不行,我爹與二叔不行!”
“那嫁人挑婿的,別的都不看,隻看相貌了?”王氏手指還沾著地瓜,點了點薑沅蔓的額頭,“小娃,相貌重要,卻又不頂頂重要。”
那這我就有話說了!
“娘你看啊,別的我不說,就說科考這事,是不是都得麵容端正,就連探花都得是生的最帥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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