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男人的話語間明顯藏了不懷好意。
阮清不確定他這份不懷好意究竟是針對的,還是阮國強的。但終歸安捺不住心中的悸,有些張地問道:“容易?你沒騙我?我問過律師了……”
“律師能比我管用?”陳過打斷,語氣很是帶著幾分狂妄,“阮清,法律隻是解決問題的一個途徑,但它不是僅有的一條路。”
“陳過你想說什麽?”阮清心底升起不好的預,張道,“你不要胡來啊!我爸的確是可恨的,我也確實想拿回那筆產,但是違法紀的事我不做。你也別打著幫我的旗號,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過聽著這一大串話,在那邊無語了好幾秒。
“阮清,你聽聽你這話說的。我是那違法紀的人嗎?”
阮清抿不語,心裏卻擲地有聲地念出了兩個字:你是!
陳過仿佛聽見了的心聲,十分不滿道:“我就一直搞不明白,我到底做什麽了,讓你對我印象這麽差?”
阮清還是沒說話。
倒不是印象差,陳過也的確是沒做什麽。但他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啊。
就……有點像是那種門開著不走,非要翻牆的熊孩子。隻不過他更有錢有勢,熊起來殺傷力更大而已。
所以標準來說,應該屬於危險係數高,且十分不可控。
總之長這麽大,這樣的人也就遇見一個陳過而已。
“說話啊。”一直不吭聲,他便略微不耐煩地開口催促,“怎麽著,罵完人不給個解釋?”
“我可沒罵你!”阮清也無語的,“我隻是據你說的話,作出了合理懷疑罷了。你別不就造事實,顛倒黑白。”
“行,我不造事實,我說正事。”本著好男不跟鬥的原則,陳過沒再繼續跟瞎掰扯,“想讓你後爹把錢吐出來,本用不著對簿公堂那麽麻煩,不要臉就行了?”
“哈?”阮清驚住,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可事實是沒聽錯……
“你爸不是有工作編製嗎?好像還是個什麽企業的小領導?”
阮清應了“聲”是,不明白他提這個做什麽。
陳過嗤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所以你也不用去費那個冤枉事去打什麽司,就找個時間去他領導辦公室哭。”
“就像個潑婦一樣,進去又哭又鬧,把這件事說給他領導聽。讓他代表組織給你做主。”
“……”阮清聽著他的話,簡直目瞪口呆,“不是,你這……”先別說豁不豁得出去這張臉,主要人家能管這些破爛家務事嗎?就算能管,也沒那個權力啊……
想到這裏,腦中靈一現,驀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誰說一定要管的?
“你的意思是,把事鬧大鬧難看?”
“嗯哼。”陳過語調含笑,有些懶洋洋地,“你後爹這人很麵子,你把家醜外揚,本對他就是個打擊。”
“他那點兒家醜不用外揚別人也知道。”阮清諷刺了一句,接著歎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畢竟有正式編製,總要注意一些事的影響。”
“聰明,是這麽個說法。”陳過讚了聲,接著繼續說道,“他這些年工作上兢兢業業,退休時出於照顧還能再提個半級。有些事,大家心裏知道是一回事,可一旦鬧到臺麵上,就會有實質的傷害。所以這算是他的七寸。”
“不過你先別鬧得太大,如果完全沒有轉圜餘地的話。他搞不好魚死網破,直接擺爛了。”
“所以你先把錢要到手。至於後續要不要再找茬把事鬧大,全看你高興。”
阮清聽著他的話,不自覺輕咬住下。
就……好像真是個新思路。從小到大活的循規蹈矩,這種無賴的辦法從來就沒往這上麵想過。
雖然無賴,但是管用。
就是從來沒試過,對來說作起來有些難。
腦袋裏一時略混,沉默著沒有開口。
陳過也想到了可能在思考,地沒有出聲打擾催促。
兩人一起沉默下來,卻舉著手機誰也沒掛斷。
就這麽過了好幾分鍾,阮清遲疑著開了口:“你……你說的容易,可我該怎麽做。”
“豁出去臉皮就行啊。”陳過不以為意,“實在不行你看看電視劇,看裏麵那些潑婦是怎麽鬧的。”
關鍵是豁不出去啊。阮清煩躁地了頭發,又忽然想到什麽:“陳過……”
“嗯?”
“我為什麽非得要像個潑婦一樣又哭又鬧啊?我就不能梨花帶雨,或者泫然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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