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這次沒被煙嗆到,而是直接被香煙的火星給燙了。
“嘶……”他倒吸口氣,趕將剩下的半截香煙給掐滅,隨手扔到垃圾盒裏。
他是真沒想到阮清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這說著別人呢,怎麽莫名其妙就扯到他上來了?!
阮清也沒想到他會被煙頭給燙著。
就是對有錢男人的世界比較好奇,隨口一問罷了,又沒有其他意思。他用得著反應這麽大嗎?
“你沒事吧?”扯了張紙巾出來,又頓在原不知道該不該給他。這種燙傷好像不能用紙巾捂著吧。應該得先衝冷水,然後晾著傷口才行。
“我就是隨便問問。”人聲音裏帶著歉意,“真的不是想窺探你以前的私,我沒想到你這麽介意。”說完難得給了他一個似水的眼神,再次表達自己的歉意。
可陳過此刻心緒有些淩。
他覺得吧,這種話題一旦挑起來,就不能隨便敷衍了事。
就算不追問,他也一定得把話說清楚了。不然就是個患。
他甩了甩被燙到的那隻手,糟心了幾秒後,轉頭看向,語氣誠懇:“你想窺探就窺探吧,我懂。”越窺探,說明越在乎他。
“……”阮清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眼神,一陣迷茫。
不是,他懂什麽啊他就懂?就真的隻是隨口好奇而已。
陳過不不慢地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既沒同時踩過兩條船,也沒出去嫖過。”
“在你之前,我一共有過五個朋友。最長的相四年半,最短的半個月。”
“反正不管投意合還是各取所需,每一任都是正常往的。不存在任何不正當男關係。”
“怎麽樣?還有什麽疑問嗎?”
阮清對上他坦的眼神,搖了搖頭:“沒有了。”
然後心裏一邊莫名尷尬,一邊還忍不住胡思想……四年半那個,應該就是初吧。而且聽陳過話裏的潛臺詞,應該是跟這個初,投意合的。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分開了。
四年半的時間不算短了。這麽說來,他們兩個也算是在上有過那麽一點相似經曆?
所以再不正經的男人,當初也都曾經是專一深的清純小男嗎?
是真想象不出陳過純起來是個什麽樣子。
不對,想這個做什麽。現在該想的是沈佳怡!
阮清趕把自己飄遠的思緒扯回來,隨後惆悵地歎了口氣:“唉……”
陳過卻以為這聲歎息是因為他。
男人重新又點了顆煙:“怎麽,嫌我史富,覺得吃虧了?”說著眉梢一挑,“沒事刷毒湯,看腦殘言。看多了被誤導,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他越教育人越上癮,一句接著一句……
“你記著啊,沒有哪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會一點衝都沒有。這是激素作用下的生本能,也不男人,人同樣適用。沒有什麽可恥的。”
“還有,這社會在男關係上對男人很寬容。所以很多男人在擇偶時,不像人顧忌那麽多。”
“現實中哪個男的要是三十多歲了,一次沒談過,也沒有過X生活。你這種人就要小心了。前者通常格奇葩,後者基本有病。當然,那些一心搞學搞技的除外。”
“哦,對了。”他又補充道,“沒談過也可以出去嫖。不要以為沒過的人就一定幹淨老實。”
“兩個人在一起的底線,是忠實於當下,不是看史。”
阮清聽著他這一大堆話,抿不語。
覺得陳過好像沒說錯,但又好像是在替他自己辯解,強詞奪理。甚至還有那麽幾分在PUA的覺。
心底忽然升起一叛逆的緒,阮清皺眉反駁他:“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吧。”
“你不能用你的認知和想法去定義所有人。也不是所有男人三十歲前沒談過就是奇葩。”
“我們公司劉姐的老公,他就是三十五歲前一直沒談朋友,直到遇見劉姐。人家兩口子現在過得好的,也沒見他奇葩……”
“他奇葩不奇葩你知道?”陳過嗤笑著打斷,“有沒有可能你那個同事自己也奇葩,所以丈夫奇葩也覺不出來。奇葩配奇葩,奇葩的事就了稀鬆平常,不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