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陳過聽語氣裏帶了那麽幾分鄭重,頗意外,“真想把人往那裏送啊!”還以為就是說說氣話呢。
“呼……”阮清呼口氣,竟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現在的確有這種想法。”
隨即又泄氣道:“不過他和吳秀容登記了,自己的工作又在製。我不是他唯一監護人,應該沒那麽容易送他進去。”
“你要是真想,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吧……”陳過頓了頓,“他要是真的進了神病院,你就算是有傳史了。將來在某些方麵上,應該會對孩子一定影響。”
阮清聞言驚訝道:“還有這種說法嗎?”
陳過在那邊低“嗯”了聲,說的十分篤定:“有。我以前的一個下屬的老婆力大神經失常,去了醫院,大夫就是這麽跟他說的。如果按照神科治療,他兒子就算是有這方麵傳史。去了幾家都這樣說。”
這可是的知識盲區了……阮清靜默兩秒:“那後來呢?他妻子好了沒有?怎麽治療的?”
“不知道啊。他後來為了照顧家庭辭職了,我總不能一直跟進人家的家庭況吧。”陳過語氣漫不經心,“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後爹又不是真的有神病,需要治療。”
“我就是純好奇一下,當常識了解了解而已。”阮清說著歎了口氣,“唉……”
陳過不以為意道:“其實這種人多的,你見得罷了。你那位後爹先生,就是又蠢又自私,還虛偽過頭。”
“當然自私是人的本,每個人基因裏都會分布,比例多罷了。”
“但是他特別虛偽。所以就喜歡用親、道德……反正各種各樣的方式綁架別人,著對方就範。”
“最後占了便宜的是他,他卻還要心安理得的說上一句:是你自己願意的啊,管我什麽事?”
“當然,鑒於他還很蠢。這種人通常都是綁架自己親近的人,對外人反倒一派仁義道德。”
阮清聽著他這一大通剖析,頭頂上飄過一個大寫的“服”字。陳過都沒和阮國強打過道,可這分析準確度都已經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要不是太荒謬,我覺得你們才是親父子了。”
“嗬嗬……”男人在那邊低笑出聲,語氣略帶不屑,“他這種人不難分析。真扔到商場上,沒有半點斤兩的。”
他那位親爹才是大BOSS。心狠狡詐,城府深,手腕毒。他們親父子過招,一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
陳過咽下心底的歎,笑著逗:“其實神病院不行的話,我還可以請人來做場法事。規模多大你說了算。務必讓你爺爺親自教訓一下這個不孝子。”
“噗……”阮清實在沒忍住,笑噴在當場。
樓梯間空曠,四都是回音,捂住低音量:“別瞎說,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工作還沒理完呢。”聲音微頓,“我是不是也耽誤你工作了?”
陳過看了眼桌對麵的人,笑著回:“沒有。我是老板,有沒有工作,忙什麽工作,都是我說了算。”
“那有事晚上說吧……”阮清紅輕抿,卻沒掛斷電話。
這麽多年能在心煩時給予一點溫暖的人,也就隻有沈佳怡。陳過……是第二個。
不管怎麽樣,都很激。
“就……謝謝你。”
那邊的人沒有應聲,隔了兩秒才開口道:“就口頭謝?”
“你那親戚還有兩天就走了吧,真想謝就給點兒實際的……”
“你別說了!不正經!”阮清低罵了一句,匆忙掛斷電話。
信號切斷那秒,約聽見他的笑聲……低沉、輕佻,不懷好意。
阮清抬手了微燙的臉頰,站在樓梯間裏緩了幾秒後,轉離開。
走廊裏正好上趙文博、
對方見麵頰緋紅,神有些怪異,便順問了一句:“你不舒服?”
“沒有啊。”阮清莫名其妙,“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趙文博沒糾結這件事。見往自己辦公室走,他趕又將住:“要開會了,你去哪?”
“什麽?”阮清一怔。
趙文博對上寫滿迷茫的雙眼,一陣無語:“一刻鍾前通知的四點開會啊!群裏消息你沒看到?”
呃……阮清神一僵。
還真沒看到。那會兒正和陳過打電話,自然不會看微信消息。
再看眼手機,屏幕顯示時間已經三點五十六。阮清頓時倒吸口氣:“嘶……我這就過去。”說完匆忙跑辦公室拿相關材料。
趙文博看著著急忙慌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抬腳往小會議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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