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睡得不錯。
第二天不等鬧鍾響起,阮清就自醒了過來。
本以為今天上班路上能從容一些,可臨出門前阮國強打來電話,詢問曹那件事。就這麽一來二去的說了兩句,不過耽誤幾分鍾的時間,阮清就先是錯過了電梯,繼而又錯過了最近的一班公車。
阮清看了時間。走去公司要遲到,早高峰等下一班也還是很危險。
隻好點開平臺,了網約車。
最先接單的是個拚車,距離所在位置隻有三百米,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阮清確認過車牌車型,剛一拉開後車門,就發現另一位乘客是趙文博。
一時愣住,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邊和對方打了聲招呼,邊上車關門。
緣分這種東西……阮清已經不想再歎了。
拚車拚到昨晚就巧合過一次的新同事,趙文博也意外的。
縱使他一貫能說會道,這會兒也有些詞窮。
阮清更不是沒話找話的人,於是兩人就這麽一起安靜下來。
直到車子行駛過兩個路口,停下來等紅燈時,趙文博才主開口:“那個……昨晚……”
阮清轉頭一笑:“我真的沒事,謝謝你。”
趙文博也回了一個溫和的笑。他頓了兩秒,還是遲疑著問了出來:“冒昧問一句,昨晚那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阮清否認的堅定又簡單,並沒有過多說些什麽。
趙文博點點頭,識趣地沒有再多問。不過心裏差不多有了答案……和他判斷一樣,是追求者。
如果是正式男朋友,阮清出於禮貌也會給他們相互引薦一下。雖然還不算多,他能覺出來是個禮數周到的人。
但對方對他敵意那麽重,顯然兩人之間是有點兒什麽的。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雄守護配偶時是個什麽眼神和狀態。
他就是覺得阮清這位追求者有些眼,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從北方新城到浩誠所在的寫字樓,也就四五分鍾的車程。即便半路遇上一次小堵車,到地方時也還算早。
兩人辦公室不在同一層樓,前臺那裏打過卡後便道別分開。
接下來一忙就是大半天。有一份產品分析方案出了問題,阮清帶著下麵的人補,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
等事差不多解決,已經過頭,完全沒了食。
出錯的那個自覺過意不去的,了一堆的外賣給組裏同事。
阮清吃了兩隻炸翅便覺胃裏發膩,於是翻出個茶包,端上杯子去了茶水間。
接完熱水出來的時候,正好在走廊裏遇見正要外出的許靜蕓。
後者笑看著,心不錯地八卦道:“聽說你早上坐新來的業務部經理的車來的?”
阮清一怔:“啊?”
許靜蕓審視了一下的表,笑道:“馮總看見你們一輛車上下來的。”
阮清頓時無語又無奈,他們老總算是個還不錯的老板,就是太喜歡關注桃八卦。然後忽然就想起陳過昨晚說的辦公室的那些鬼話,莫名就有種奇怪又微妙的心虛。
握著杯子把手的手指微微扣,輕聲解釋道:“不是我坐他的車,是我們兩個拚到了同一輛網約車。”
這下換許靜蕓驚訝了:“這什麽緣分!”
“不算什麽吧,他也住北方新城。拚到一輛車也正常。”
許靜蕓卻笑出聲:“住一個小區不更是緣分了。”
阮清抿了抿,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許靜蕓也不再逗,轉而發出邀請:“晚上有個局,一起去坐坐?”
阮清知道這種局通常能擴展些人脈,但陳過今天要來吃飯,隻能婉言拒絕:“下次吧,我今晚有事,得早點回家。”
許靜蕓也沒強求:“行,那下次我再你。”說完拍了拍阮清肩膀,和錯分開,往走廊出口那邊去。
結果阮清下午又遇見了一點棘手的事,不得不加了半個多小時的班。
等匆忙趕回家的時候,陳過已經等了老半天。
男人這次總算有了點公德心,沒站在樓道裏煙,而是等在了樓下。
看見阮清急匆匆地過來,他撣了撣煙灰,又吸了一口後便將剩下的半截煙掐滅,扔進垃圾桶。等這一套作做完,人也到了近前。
空氣中沒散淨的二手煙,還有男人上殘留的煙草味兒,都讓阮清下意識皺眉。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對他說道:“陳過,你再這麽下去,真的會得肺癌早死的。”
“嗬嗬……”男人聽著這話笑了出來,俊朗的眉宇間染上輕挑,“怎麽,怕我早死讓你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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