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眸中閃過訝異。
對於早就有猜想的事,並不意外。但沒想到關雨欣的況會這麽嚴重,竟然連上的零件都沒保住。
怪不得曹母覥著臉來找。應該也是聽見風聲,知道關雨欣況不好,急著達諒解。畢竟諒解書不能撤回,想事後反悔是不可能的。但現在……曹想,除了像說的那樣把關雨欣娶進門外,真的就沒有第二種辦法了。
畢竟害者一方上缺不缺東西,方方麵麵上質都是不同的。
“曹真是瘋了,知道關雨欣懷孕還下死手。”阮清實在沒忍住,和電話那邊的母親吐槽了一句。
“也不是因為這個。我聽你爸說,關雨欣在之前就流過幾個了。”
阮清更驚悚了:“曹的?!”
“不是。應該是之前和別人扯懷上的,聽說第一次的時候,才15歲。”
阮清皺眉回想了一下……關雨欣15歲那年,正好大二,連寒暑假都出去打工沒怎麽回家。
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吳秀容應該也會帶兒去醫院把孩子做掉,不會宣揚出來的。那麽一點蛛馬跡都沒發現也是正常。
阮清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雖然在男關係上不夠開放,但也不是什麽牌坊衛道士。
可人這方麵生理於弱勢,不做好保護,吃虧的隻能是自己。覺得不公平也沒辦法,先天構造誰也改變不了。
這對母……真是夠可以的。
聽筒裏,阮母的聲音還在繼續:“聽你爸的意思,就算他們兩個這次不發生衝突,況也不會好。關雨欣早就不適合再懷孕了。”
所以曹也是倒黴。
不對,不應該說是倒黴。隻能說是自作自。
他如果不是自己品行不端,劈和關雨欣搞到一起,何至於惹這一。
誰說自是人的專屬品德?男人也一樣要自的!
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生活就會平等的給每個不自的人一記重擊。
“人啊……還是要相信有因果報應的。”阮母慨了一句,不再談論這件事,“清清,你個時間回去看看你爸。哪怕走個過場呢,畢竟你們有緣關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表現的太冷漠,外人隻會覺得你不好。人活著,不能完全不顧及名聲。”
“好。”阮清答應下來,心裏卻想著能不能出時間,還是自己說了算。
阮母聞言歎了口氣:“有些你覺得無所謂,不起眼的東西,說不定關鍵時候就絆你一腳。”
然後母兩個又簡單閑聊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阮清鎖上屏幕,看著依然空的走廊呆愣兩秒,轉進了衛生間。
從裏麵出來,站在水池前洗手時,阮清發現仿荷葉形的墨綠手盆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就卡在下水口網上,亮晶晶的。
趕關掉水龍頭,用手指將它勾起來,發現是條手鏈。很簡單大方的款式,上麵鑲嵌著碎鑽。好像還是個高端奢侈品牌子,一條基本能抵小半年工資。
這種手鏈應該很容易找到購買記錄的。
阮清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要直接打電話報警,還是去前臺委托給會館這邊,讓他們尋找失主。
正遲疑間,便聽見外麵走廊裏有腳步聲漸行漸近。
接著,穿著分浴袍,材高挑的人出現在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都怔愣了一下。
人衝笑了笑,忽然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條銀的手鏈,上麵鑲著碎鑽的那種。”
阮清沒想到失主竟然自己找回來了,衝著攤開手:“這條嗎?”
人立刻高興起來,快步朝走去,卻很有教養的沒有直接手去拿:“是我的。卡扣上麵有ZXY,是我名字的首字母寫。還有手鏈尾部延長鏈的吊牌上有數字,是我生日。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給你看我的購買記錄,還有我的份證。”
“不用了。”阮清笑著打斷。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不相信的。又將手鏈向遞近兩分,“我在洗手池裏撿到的,正想著是不是要報警呢。”
“謝謝、謝謝。”人將手鏈拿過來,明顯有種失而複得的興,“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然後看著阮清眼神微閃,似乎想到了什麽,“誒,你是不是沈佳怡朋友?剛剛我好像見你們在大堂裏說話。”
阮清聞言微微一愣,也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像是沈佳怡示意看的那位新領導。隻不過眼前的人當時半側著,沒太看清正臉,而且現在又將那頭大波浪卷發盤了起來。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
“是我。”阮清點了點頭。
知道有共同人,人笑容又親切幾分:“沒想到這麽有緣分,這條手鏈對我還重要的。”說著,朝阮清出手,“你好,我周小雅。沈佳怡的新同事。”
阮清也笑著手,和輕輕一握:“阮清,沈佳怡同學兼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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